嚎。李玄霸从李世民身上爬下来,骂道:“活该。”“嘿嘿。”李世民揉了揉屁股装傻,笑着混过去。李三娘和柴绍都忍俊不禁。连管家都有些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刚刚两位公子还早熟得吓人,现在恢复了孩童的模样,管家心中对“神童”产生的不适和恐惧都消散了。东市的店铺很好收服,西市就麻烦了些。打狗也要看主人。“孝”字当头,就是长辈身边的奴仆,晚辈都得给几分薄面。李玄霸在心里阴阳怪气:【不然他们就会告状,‘他这是在打我的屁股吗!这是在打您的脸!’】这时还没有“您”这个字,但李世民也听出了李玄霸的阴阳怪气。他凑到李玄霸耳边道:“奴仆的屁股是主家的脸,这骂谁啊?”李玄霸还没回答,李世民就捧腹大笑,东倒西歪。柴绍见李家二郎好端端地突然笑起来,满头雾水。李三娘则心里发痒。不知道三郎又和二郎说了什么笑话,把二郎乐成这样。唉,要是柴绍不在身边就好了。自己的武力足以保护幼弟,但偏偏不能在外人面前舞刀弄枪,与人争执,真烦。西市的掌柜仗着自己辈分高,比东市的掌柜更棘手几分。李玄霸和李世民遵循“不能打祖母的脸”的前提,改变了策略。他们照旧算账,照旧指出掌柜吃了回扣。啧啧啧,足足四成回扣。原来印刷佛经贩卖利润这么高?这次李玄霸和李世民你唱我和换了个剧本。李世民只一眨眼,眼睛里就泛出气愤的泪水,说要向祖母告状,把偷祖母钱的掌柜送官府。李玄霸哭不出来,只能装得一副唯唯诺诺犹犹豫豫的模样,说担心祖母脸面上不好看,反正祖母已经把掌柜的卖身契给了他们,就他们自己偷偷解决。李世民哭闹,我不听我不听,我一定要向祖母告状。李玄霸继续手足无措,也嘴一瘪,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李世民见弟弟那别扭的表情,好不容易从心底挤出一个字嘲笑弟弟:【哈!】李玄霸在心底咬牙切齿:【你‘哈’什么!】李世民在心底努力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哈!】【装!】【哭!】【不!】【像!】终于努力把这几个字蹦完,李世民往弟弟身上一倒,有气无力道:“累,头晕。”李玄霸接住磅重的哥哥:【你精神力没我强,就不要用心声对我说话。】李世民靠着弟弟偷偷打了个哈欠,装作哭累的模样继续抽泣。李三娘适时加入这场闹剧,先命带来的家丁把掌柜控制住,并派人去如实禀报祖母,告诉祖母自己先带着哭闹不止的二郎和三郎去玩一会儿,把两个弟弟逗开心了再回来亲自禀报。这时充当背景板的柴绍终于起了作用。他见掌柜污言秽语不断,按着掌柜的后脑勺,将掌柜的脸砸在了地上,砸得掌柜门牙断了半截,满口鲜血哀嚎不已。“把他嘴堵住,别污了贵人的耳。”柴绍对自己的家丁命令道。李世民赶紧伸手死死捂住李玄霸的眼睛。他自己倒是毫不害怕,还颇为好奇地打量这位出手果断的姐夫。李玄霸无语。自己也不害怕好吗?和二哥说了很多次,他、不、怕!但二哥每次见到有人斗殴或者有下人被责罚,都会不记得他的话,非要捂住他的眼睛,搞得祖母和母亲都以为他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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