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天上掉钱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
温文尔在没有大脑不清醒的情况下,突然亲了她。
而且还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
她咬了他舌头,他小气地咬了回来。
手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奶糖味,和她嘴里含着的一样,提醒她,面前这个人刚刚做了什么。
银荔是从不嫌弃食物上的口水的,静悄悄的阳光让她头晕目眩缺氧面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场面,自暴自弃地咔吱咔吱咬起了糖棍。
温文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耳垂下一抹朱砂红。
不管平时再怎么跳脱,还是个没有经验的女孩子。温文尔对那两岁年龄差镇定自若地无视了。
他是不脸红的皮肤,只有衬衫下掩映的锁骨窜出丝丝缕缕的薄红,藏着掖着蒸熟皮肤。
温文尔舔的两口还不到糖皮,她咔咔咬碎糖心,牛奶流心直直往喉咙里泄,呛咳了两声,脸更红了,狼狈得埋头就躲,“我要走了走了走了走了。”
傻子。
温文尔看着她死死捂着嘴慌不择路的模样。
她真的属于他吗?
这如在梦中。
他关于她的梦从来都没有那么清晰,连裙摆被风吹起的褶皱都分毫毕现。
好像被他的目光勾住,翻飞的衣袂骤然落下,她回过身,倒着走了两步,隔了一些距离突然停下。
“你真的喜欢我吗?”
像梦一样缥缈模糊,哪怕被拒绝,也不多遗憾。
“你要去哪里?”温文尔没有直接回答。
“不知道。”她带着一点意料之中的黯然,
“反正走啦。”
“跟我走吧。”
“去哪里?”
“回家。”
“回哪个家?”
他有好多个家,长家、短家、本家、外家……家多得他住不过来。
“你家。”
银荔愣住了,“我没有家。”
“我给你买的家。”
“噢。”
她是临时插班生,联大没有分配宿舍,所以温文尔在校外置办了一处房产。他自己除了宿舍,在校外也有一套房产平时周末居住,有佣人照顾衣食住行。
银荔的小庙里要放一尊大少爷了。
亦步亦趋地抬着大少爷进庙。
温文尔冷不丁地说:“你平时都这么不问为什么去你家,就带回去了?”
“那是你家,”她纠正他的用词,她只是个临时来客,“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呢?”
“什么做什么?”她头也不抬。
半晌。
抬头,“啊?”
奶糖味从她张圆的嘴里飘出来。
银荔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睁圆眼睛。
一般来说,她的脑神经对“做什么”会自动往杀人越货、拐卖殴打上拐。但是眼前这个人,刚刚才亲了她……
他想要她的身体。
纠结了一会儿,“也可以。”
温文尔又生气了,感觉他在逼良为娼。
银荔真不知道这位大少爷一天到晚哪来的这么多气。他好像个打气能源店,泵泵往外充气。
她拉拉他的衣摆,他被拉停。
她的目光沿着他的嘴唇打转,他比她高半个头,如果他不低头,她踮起脚尖有些勉强。
温文尔微妙地睨着她,这踮脚不太够的距离。
要是他闪开就很尴尬。
她不敢扒着他弯腰低头,双手背在身后,脚掌一顶,脚底离地,嘴唇贴了上去,轻轻地贴在他那苦大仇深的两瓣上。
呼吸都是糖味,这颗糖甜度到底有多高。
一触即分,诚恳地给自己的动作找理由:“不要生气了。”
还生气,那她就没办法了。
她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笨拙地讨好罢了。
温文尔轻哼一声。
她终于把这尊大佛供进了她的临时小庙。
虽说是临时的,温文尔也给她置办了一套两厅三房的标准样板房。
一个人住二百平米,她偶尔会有些寂寞。房子很大,她的心很小。
扯过沙发上的抱枕,双手双腿交叉把它锁在怀里,银荔用最习惯的姿势窝在最熟悉的位置,“你随便。”
她把抱枕锁在腿弯,两条腿这么一交叉搁在沙发上,裙子半截堆在大腿根,半截沿着沙发垫垂落,中间雪白的内裤勤恳地勒住有点肉感的大腿根,居高临下一览无遗。
“你……”
温文尔又开始头痛了。
他这辈子没见过哪个女的这么粗鲁,穿裙子在他眼皮底下请他观赏内裤的。
银荔察言观色,弱弱地把腿放下沙发,裙摆好好地压平褶皱。
内裤昙花一现地藏了起来。
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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