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的人。”她解释道。
驸马?而今能称驸马的,只有首yan次nv的丈夫了,但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我们这边的”?金承琉狐疑。
她身边的郑悰si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其实说起来,自己娶了世熙,也可算是驸马了。这十数年来朝鲜的三位驸马,看来都围着敬惠公主在转。
而郑显祖,听到她叫“承琉”,便估两人关系匪浅,又联系到金本应是已si之人,却在此时出现于此处,不难推出他与她必有旧情。
昏暗中,两个男子打量着面目不清的彼此,心中皆五味杂陈。
中秋宴上,宗亲毕至。
驸马深深看弘珠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不要贸然行事。
她不是不了解这么做的风险,可是除了众人聚集的佳节,实在再难找出更好的机会了。
公主府特酿的菊花酒端来,她从g0ng人手中拿过琉璃杯,若无其事地抚了抚手指,一滴含蛊的水滴下,从戒指的宝石中落入杯里。
她拉着眉寿各执一杯,准备进献给王与王后,后者的那杯自然无毒。
“父王,在饮敬惠王姐的酒前,还是先尝尝我的九花茶吧。酒的味重,若先饮之,一会就品不出茶的微妙了。”懿淑公主抢先一步说道,似乎怕自己的风头被夺去。
“这孩子说的也有理,不如我们就先饮茶,等用过点心再饮酒吧。”中g0ng溺ai地笑道。
懿淑与驸马执盏献与双亲,返座时,后者衣袖仿佛不经意间,拂过弘珠手中的琉璃杯。
杯盏落地,铿然而碎。
她知他是故意的,但也无可奈何,等换完衣衫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
公主刚吩咐人温上新酒,就发现场面有点不对劲。
今上对着清瘦的驸马执手相看,满眼含泪。
“清之啊。。。”他哽咽道。
“殿下?”郑显祖不解。
“清之,你没有si,为何不肯告诉寡人?这么多年,寡人对你甚是想念哪!”
此言一出,近旁几人皆惊诧,字为清之的亡故者,除了锦城大君李瑜,还能有谁?而他形态气质确与眼前这位相似。
“殿下误会了。。。”驸马语气颇尴尬,似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这一辈王子皆以美玉为名,但只有你一人才真正名副其实,可惜你为着执念英年早逝了。你知不知道,寡人在听到你的si讯后,有多少后悔、多苦痛?兄不想你si啊清之!你以jg钢温润之质,非要与沉悍铁石争锋,最后落得玉碎珠si。你是求仁得仁了,可是留兄在世上,无时无刻不在缅怀,无时无刻不在恸悔啊。。。”王言罢泣下。
一座闻此咸愀然变se,不安地窃窃私语开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他不是锦城啊!锦城已经si去多年了!”中g0ng殿闻讯飞奔而来,已顾不得国母仪态。
看到丈夫错把他人当大君,还抱之泣涕哀嚎,她也不禁泪下,堂堂大丈夫失态若此,运命何其残酷!
“是清之回来了,他没有si!你看,他还好好活着,与十年前一模一样!”李瑈笑着轻揾郑显祖的脸。
“天地祖宗,昭质在上!请保佑殿下恢复神智吧!”王后崩溃地大哭。
“殿下,臣不是锦城大君,是您的nv婿啊。。。”
“什么,你不是清之?那么清之呢,他在何处?”王大梦初醒一般,随即失魂落魄,丢下一众g0ng人去寻。
“我们固然失德甚大,但请老天只惩罚我一人吧!”尹氏边哭边跑去追了。
弘珠急望向驸马,他或是感到她的注视,也回头望了她。
一刹那的对视中,她明白了这一切是他所为,难怪刚刚懿淑那么急着进茶,恐怕就是被他劝诱的吧。
是他早有此安排,还是见自己yu行事才提前发动?无论如何,用自己的冒险替换她的,她是该有所感念。
此癔症并非第一次发作,众人想必不太会怀疑下毒,且花茶乃王的亲生nv所献,自然没人敢怪到懿淑头上。
郑显祖如此行事,确实缜密不疏,只是这样就能至那人于si地么?
不久后,王再次如失心疯一般,拔剑追赶着某g0ng人,口中大喊“安平为何一再搅扰,寡人今日再杀你一次!”
此事一泄,朝野惊惧,诸臣怕他哪天又发疯,于狂乱中杀了自己。
李瑈清醒了亦后怕,自知不宜久恋王位,遂下旨将传位世子。
郑麟趾等依旧例反对,气得他大骂:“运去英雄不自由,汝等yu违予志?是yu促我si也!”
九月七日,群臣奉戴李晄继位,尊李瑈为太上王。
是夜,新王与百官大宴,上王只待一阵就疲惫不堪,不得不回到明政殿歇息。
他独坐殿上,只觉人生如梦。
“来人呐,寡人渴了。”他唤道。
宦者躬身递上一盏茶,饮尽顿觉清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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