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吼的。
“哟辛越,回来这么久了第一次请哥们儿,心里还有这个兄弟没有?回来之后忙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呢?”兄弟们无一不觉得辛越是个稀客。
“在给他爸当司机呢。”邱小狄说。
“没有。”辛越闷声喝酒。
“越哥,还没给我们弄个嫂子呢?”
辛越把对他爹没发的火撒了出来:“你们都没正经事的吗?净想着给你老子我配种!”
“哎哟,急了!”
“你们还记得那个谢金妹吗,贼土那女的。”
“拉倒吧你,不长个记性,又想挨嘴巴子了。”
辛越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她要结婚了。”
哥几个都哑巴了。
邱小狄听出了辛越情绪不对,出来打圆场:“哎,以前辛越都不让我们说她土的,别说,谈了一年越变越漂亮了,辛越给她素人改造成功了,丫把辛越直接踹了!辛越那急的啊,一整个夏天都在打听谢金妹的去向,实在打听不了才放弃的,哈哈……”邱小狄就是这么个角色,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敢说。
结果被辛越从正面泼了一整杯酒。
“放你x的血吧邱小狄,是你犯贱用我手机给她发的分手!”
辛越感觉自己今天像个神经病,不断重复着和人对话到被激怒走开的过程。他独自行走在街上,可是初夏湿热的夜风根本无法冷却他的头脑。
他想不通怎么满世界都要把他和安云暄联系在一起。
安云暄现在是挺漂亮的,他妈的,从走廊上的第一次对视开始他就知道她五官很好的,到了毕业的时候她已经会夹起来她的厚刘海了。但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还少吗,安云暄最多就是其中一个,有什么必要一个个都说他爱她,还搞得他为了她守身如玉一样。
开什么玩笑,那些情情爱爱的无聊得要死,有什么必要每个人都上赶着去追逐。他早过了那种跟风起哄的年纪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和安云暄的交往也是一场来自十五六岁的跟风。
谢金妹是一个很孤僻的人,跟她待在一起只能等她刷完题之后搭理你一两句。
辛越闷得难受,他和邱小狄的赌约还在继续。
“喂,你能说点话吗?”辛越用胳膊碰了碰谢金妹。
“干嘛?”谢金妹刚算完一道题,不算被打断思路,态度还算好的。
辛越“啧”了一下:“你不是能正常交流的吗?你跟我多说点啊。”
“没什么话好说,就不说了。”谢金妹推了推眼镜。
“收钱办事啊!”
“也没到账啊。”
“那是你的问题,你没有微信没有支付宝,我往你饭卡里打几千几万块?我去外面找个at给你取现得了,你自己小心弄丢。”当年的辛越还是个跟女生斗嘴也丝毫不让步的家伙。
“我不要现金,我妈会定时搜我的身。”谢金妹淡然的话语弄得辛越吓了一跳,这人生活在什么环境里?她继续说:“你找张银行卡存着吧,毕业的时候给我。”
“你不怕我私吞?”
“你们那一伙人不是都爱装阔佬么,一个月的私房钱也要吞的话你们跟我一起去申学校的助学金得了。”
“你……你凭什么说只有一个月?”
“不然?你不是为了你的赌约硬着头皮在跟我谈么?准确来说,是三个星期吧,还剩一半。”
“你听到了?”
“嗯。”
“……”辛越瞪着谢金妹,“我不管。这事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我说停再停。”
谢金妹有点意外,不过正如辛越所言,和辛越交往对她没什么坏处。她能在鸡飞狗跳的家里静下心来学习,也能在辛越那群狐朋狗友的喧哗声中刷题。
辛越时常带谢金妹和他的朋友鬼混在一起,人人都劝他拉倒得了,懂的都懂,别死要面子活受罪把自己都演信了。邱小狄也为辛越的意志品质所折服,对他敬了个礼叫了声爹。
那时候的辛越是谁啊,一个处在叛逆期巅峰的二百五,你说往东他就要往西,和谢金妹的恋爱他是铁了心了要谈下去,还为谢金妹出头了不少次。
他也是个臭要面子的,听不得这群人总说谢金妹土,那就是在质疑他眼光!合着全世界就他一个人慧眼识珠看到谢金妹的五官是还行的!
“我说,你就不觉得挡眼睛吗?你把刘海夹上去会怎样啊?”辛越就不提让她换隐形眼镜了,她肯定要说费那时间干嘛、会被她妈盘问。而夹上刘海的理由只需要一个“碍眼”。
“还好吧。”谢金妹漫不经心地说。
“夹上去。”辛越坚持己见。
见谢金妹不理他,辛越掉头去了校外的精品店,扯了好几版彩色发夹下来。回到谢金妹班上把她叫出来。她才说了一个“干嘛”,他就拽着他的刘海往头顶上掀,学着以前看到的其他姑娘用夹子的夹子给她夹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
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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