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叶照商。高车驷马,腰金衣紫,哪一个你没有?”罗云熙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哽咽,明明是在质问,却没来由显出可怜来。
“你又为何偏要做那亡国之徒,亲手覆灭大梁,置梁朝屿于死地?”
这一声似哀怨,要泣出血来。
叶照商并未作声回答,而是侧头咬住那白颈。他知道,那高傲仰起的长颈纤细而又脆弱,经不起掐,也承不住这般撕咬。可那副好皮囊下,青色的血管里急速奔涌的血液,又使他着迷,忍不住想要去啃噬占有,如此欲罢不能。
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天不过刚至寅时,北风凛冽至极,夹杂着大片的雪花重重砸向人间。可就是如此寒冬,是个多事的季节。多到半夜里还要他匆匆进宫,替梁朝屿分忧那朝政之事。叶照商坐在暖轿里,却依然要暗声咒骂老天不肯赏个好天气。
或许是这天冷得不像话,抬轿的轿夫手冻得也不轻,到了外宫门,轿身竟猛的一震,随后便停了下来。
半夜被急匆匆叫进宫,叶照商怨怒积聚心情本就不好。如此一来,更是直接将气都撒在了轿夫身上。
他掀开厚重的羊绒暖帘,怒斥道:“连顶轿子都抬不好,你们都是废物吗?”
和预期中的一样,回应他的自然是一连串的请罪声,叶照商觉得没意思,便准备缩了手放下帘子,可一个清脆的声音却又不合时宜的响起——
“你坐在轿子里,当然不知道那些在外面的人有多冷。”
叶照商反倒是一愣,来了兴致。预备缩回的手反向一伸,拖着厚重的玄色狐裘,起身跨下轿子。
对面既非裹裘佩玉的世家子弟,身侧也无撑伞掌灯的奴仆,只他一人孤身单影赫然独立风雪中。
天色昏暗,暖轿四角悬挂着的琉璃宫灯绽出的微光映着皇城的朱墙,顺带染黄了那一地积雪。
于是半明半暗间,叶照商看见那人被风吹起的长发、一身素色衣裳过分单调,轻薄得几欲也要被风吹动。
可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那身影也依然傲立,在风中一丝不苟,端得一副仙姿玉质的好仪相——甚至不曾将手缩回袖子里稍作取暖。
“你是谁?”叶照商接过一旁随侍刚燃上的提灯,向前走去,质问道。
“我名云熙,无字,若想唤我,称名便好。”
叶照商终于走近,提高宫灯,这才看清云熙的容貌。
那人神仪明秀,清俊毓灵,长得极招人喜爱。此刻脸色冻得有些苍白,一双眸湿漉漉的,连着眼尾也隐约泛红,像是刚哭过。
不过短短几秒对视,几乎要将他的呼吸截滞。叶照商平复下心里短暂的慌乱,语气一如往常冰冷:“那你在这里做何?”
“我等天亮去敲登闻鼓,告御状,替家主澄冤。”罗云熙所言并无半句拖沓。
叶照商挑眉:“家主?澄冤?”
罗云熙垂睫,低声道:“是将军府的晏鸿晏大人。”
叶照商得了答案,心下了然。他没再问罗云熙一句,转身离去,却在上轿前轻飘飘扔下一句话。
“皇城未必只有他一家容身之所,我劝你还是早些脱身此事为好。”
罗云熙闻此心头一颤,想要上前再去追问,但他懂分寸,知道再多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目送着轿子被重新抬起来,进了宫中。而后高耸的宫门重新阖上,将他再次拒之门外。
在这个时候想起当年事最不意外,叶照商想,自己那时明明已经警告过罗云熙了,为何那人偏还要插足那趟浑水,非要在污泥里捞个清白?
而晏鸿,不过予罗云熙一个庇身之所,又哪里值得他如此认真地,要用十几年来偿还这一份恩情,去澄明一桩冤案?
他就那样看着罗云熙那份执念一点点加深,并因此周旋入朝廷里,把自己也纠缠进去,一点点变得身不由己。
他又想到很多次,朝恩殿旖香四溢,他与他的皇叔,梁朝屿,凭案共面而事。
而屏风后,深殿中,红帐内,是令他血气翻涌、欲望深陷的存在。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人此刻也许正伏在榻上,薄薄的胸口起伏,带着不满的欲望,痛苦的喘息着。也许身上艳痕靡熟,腰身软若春泥,一如他们初见时那般双眸含泪眼尾勾红,分外惹人心馋。
可现在,梁朝屿死在了他的剑下,梁国归附于齐,他也得封整个梁地为异姓王。
而他那皇叔藏于帐中的美人、早朝时立于他身侧的命臣——罗云熙,自然归他所有了。
所以叶照商报复地想,他也要罗云熙做他的身下人,做他的臣,此生此世都受囿于一方宫殿,没有自由。
叶照商越想越兴奋,手掐着罗云熙的腰,性器抵着那枚玉珠子,猛然将自己送进了那人体内。
经过前几次的开拓,此刻窄致的穴道已经足够湿软,足以接纳又胀大一圈的性器。叶照商将人按在墙上,抽动着下身推着圆珠子一次又一次摩擦着穴肉。他搂着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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