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把沙棠从肩上放了下来,他的pi股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咬牙切齿,刚到平地,他便因之前的颠簸干呕了起来,然而也只是干呕,肠胃绞得疼痛难忍,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这些经历真是字面上的恶心。“咔哒咔哒”,那是皮鞋行走在瓷砖上的声音,几名穿着黑袍,遮得严严实实的人靠近了沙棠。“已经醒了?以往带过来的祭品都是睡着了的。”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听声音能判断大约是个中年男人,他指着沙棠,看向身边的同伴,他意外于沙棠的清醒。被问的那个人挥挥手,无所谓地回复:“他们换药了吧。”沙棠就愣愣地坐在地上,他的唇角轻微地抽抽,自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他们提到了祭品?这又是什么邪教团体?沙棠感觉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每一个都像是要把他贯穿的长矛,却不知道这令人恶寒的感觉究竟来自何物。他做作地咳嗽了两声,等吸引来在座所有人的目光,才没好气地说:“麻烦问问我的想法行不行?就算不在乎我愿不愿意,最起码也得让我知道我要被献祭给哪个神吧?”然而没有人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站在最前面的黑袍人伸过手来,从长袖里探出的手腕纤细得仿若骨架,看着尤为怪异,像枯萎的树枝。他的手盖住了沙棠的脸,只有那只紫色的眼瞳透过指缝打量着眼前人的脸——一片漆黑的虚空,带着些许接近星空的闪烁色彩。这是带兜帽能有的效果?不及沙棠组织语言,那人突然像发现了什么秘宝,兴奋得快步走向建筑的深处,他咕哝着无法识别的语言,听得沙棠头昏脑涨,在他耳边的尽是尖锐无比的噪音!他差点因头昏摔倒在地,剩下的两个黑袍人则是一左一右把沙棠从地上拽起,挟持着他追随在同伴身后。他们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水帘前,那水清澈无比,透过它能看到后面悬空的祭台。在那之下数不清的信徒以祭台为圆心围成一圈,弯着腰却要伸长脖子虔诚地注视着那祭台后的雕像。扛着沙棠来的怪人走到这便靠在一边低下头不再动弹,沙棠则是和那两个黑袍人穿过了水帘。冰凉的水浇在了沙棠的身上,刺骨的寒冷摸进了他的骨髓,冻得肌肉止不住地哆嗦。在他左边的黑袍人忍不住轻笑道:“你居然没有逃跑,吾主仁爱,一定会喜欢你这样的祭品。”沙棠没有回应,他低垂着眼眸,只看着脚下漆黑的地面。好嘛……他终究是逃不过被献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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