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发女士。
他喉间干涩,抱着些许自己只是搞错了的期待,问:“请问,是你在一直照顾我吗?”那女人愣得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当然了啊,我是专门照顾你的护理员啊!”刘止的大脑“嗡”得一声炸开,这一瞬间,仿佛有无形的寒冰,冻结在他的脊梁上。是那些梦的后续,真的是梦的后续!那按他所知的,所谓祭祀典礼的举行方式……无数画面刺痛他的神经。刘止的眼前闪过一幕幕令人不安的影像。第一人称视角的,充满了侵犯和无力感。他看到自己,或者说是名为沙棠的这具身体的主人,被一群人粗暴地按住。他们无情地剥去他的衣物,手粗鲁地在他身上游走,掐住他的腰际,充满占有和侮辱的意味,他们却要奉此等行为为圣。他纤细的双腿被强行分开,被硬生生插入的疼痛难以言喻。纵使他哽塞,纵使他多么想要尖叫着说不要,这些抗拒的话语最后却都要被男人们的性器堵回喉间。粘稠赤裸到他不敢再继续回忆,在这些走马灯般的幻灯片里,他被犹如性玩具般对待。这里的男人,女人,全都可以随意使用他的肉体。他的腹中,口中,曾被这些人射满无数次。再多的反抗最终都溶解在潮水般的快感里,然而屈服的是“成丝沙棠”,不会是他刘止!那些画面,如同利刃一般切割着刘止的心,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愤怒,点燃在他的心底。这些不是单纯的梦境,而是沙棠曾经经历过的恐怖记忆?!祭祀典礼,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它是一个残酷的牺牲过程!他的直觉没错!“不,我不能去那里!”刘止的内心在呐喊,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人们已经趁他回忆,半拉半推搡着带他一步步远离悬崖。刘止突然站住,撕心裂肺地喊道:“都离我远点!”盘发女人和其他人的脸上露出了焦虑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沙棠”突然变得如此抗拒。他们只是按照传统和仪式的要求,希望沙棠能够履行他作为祭品的职责。“沙棠大人,你怎么了?我们必须赶快,神灵正在等待你啊。”其中一名女子焦急地催促着,她的手紧紧抓住刘止的胳膊,试图将他拉向圣地。刘止咬紧牙关,现在到底是梦还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他此刻必须逃离这里,无论代价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所有的力量,猛地一甩,竟然意外地挣脱了那些紧紧抓住他的手。他向着反方向跑,尽管身体仍然虚弱,但他的求生意志驱使他不断前进。“沙棠大人!”身后传来了惊呼和追赶的脚步声,但他没有回头。雪地在他的脚下飞速后退,寒风在他的耳边呼啸,冻得他耳廓泛出紫红。刘止的小腿忽得一软,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身体根本没恢复到能够剧烈运动的程度。他从地上爬起,回头望去,那些人很快就要追上他了。他站起身,顾不上掉落的木屐,赤裸着双足,冻得双腿麻木,气喘吁吁地移动。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松软雪地中的一抹闪光。那是一把残留着血迹的银色匕首。刘止匆忙捡起地上的匕首,转过身面对众人,他双手握着刀柄,刀刃抵在脆弱的脖颈上,大声威胁:“谁再上前一步!我就让你们只能带着尸体去圣地!”这些人既然要举办祭祀典礼,那自己这个“祭品”肯定得活着才能参加。他赌众人不敢让他死!刘止口中的唾液泛上腥甜,呼出的热气化作白烟飘散在稀薄又寒冷的空气里。盘发女人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担忧而又愤恨道:“沙棠!你,你这孩子为什么?!快放下啊!不要伤害自己呀!”那些人依然在步步紧逼,只不过的放慢了脚步。刘止根本不想听他们那些假惺惺的安抚的话,也不在乎什么祭祀典礼不容马虎。他一点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身后就是万丈深渊,一块雪随着他后退的动作,掉下山崖,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中。人们以为“沙棠”已经没有退路,面面相觑之后,决定上来强行夺下他手中的刀。他们的动作缓慢而谨慎,像是捕食者在逼近陷入绝境的猎物。“沙棠大人,别做傻事,快把刀放下,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其中一个男人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决绝和凝视却与他的话语截然相反。刘止能感觉到他们渐渐逼近的脚步,他的心跳如鼓,手心因紧张而出汗。一旦被他们抓住,自己将再次失去控制权,成为祭祀典礼上的牺牲品。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被当个物件一样肆意对待!就在他们即将触及他的那一刻,令狐刘止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他将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准备做出最后的抵抗。“我和你们拼了!”就在他准备冲上去开干时,脚下一滑,雪纷纷滑落,他的脚,踩空了!刘止胡乱薅了把虚空,他想抓住些什么稳住身体,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刘止失去平衡,向后跌去。他的身体失重,悬崖边上的风呼啸着从他耳边掠过,带着他的惊叫和绝望。然后,一切都安静了。他不知道自己摔到了哪里,只感觉身体分崩离析,磕磕撞撞,滚动得像一个圆球,每一次撞击都像是骨头要断裂般的剧痛。最终,他停下了,躺在一片柔软而冰冷的雪中。刘止想要重新起身,但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后脑勺流下,沿着颈部一直流到背部。他的视野开始模糊,眼前的白色世界逐渐被黑暗吞噬。“沙棠……?”他听到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呼唤,但已经听不清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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