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山洞里拐角的卓妙海,面上难掩惊喜,“云卓世女!您还好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卓妙海看到自己果然是他们口中的世女,开始不动声色地试探询问。
“属下该死,本想这次回京轻装上阵,所以护卫人手精简。没想到官路上还会有山匪,导致您的马车被逼退悬崖。可恨属下这次没有护卫您一路上京,卓青来迟,让您受苦了!”
领头的英气女子语气哽咽焦灼地讲明情况,请求责罚。
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后面的侍卫们也呼啦啦地跪倒一大片。
"我现在伤得很重,头脑也不是很清醒,先回去再说。你给我展开讲讲。"
卓妙海衣服破烂,伤口和血迹都很明显。看得出之前确实伤得很重,即使内部已经彻底好了,但是外人也看不出。
于是她借口伤势严重,让人搀扶着躺上了两个护卫抬着的人力担架,被属下们簇拥着一路出山。
她依据脑海中原有的记忆,结合着身份为侍子招魅的叙述,还原出了原主所在的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女尊男卑,女人当道的古代架空世界。女人是法。
他胡乱地揉搓了下身半天,都要揉得生疼,也不见得有丝毫释放的迹象。
男子声音是清列中带着些许磁性,平日吩咐公事时,语气不紧不慢,沉稳平静。
但是此时此刻她隔着一扇门,听到的嗓音低哑,饱含着无法疏解的情欲,竟然有些不可名状的诱惑。
房中传来轻微的喘息和闷哼、期间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水渍声,让卓妙海不由得浮想联翩。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中构想,是怎样不为人知的场景。
幸好卓妙海还能保持理智,原本想要装作没有来过,直接回去。不过上楼时她和掌柜碰过面,如今没进门就走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是自己手下得力的管事,平日办事也是尽心尽力,十分好用。她对于有能力之人都愿意给予一份尊重。
更何况,她尚且不知梁虞的真实心意:到底是为了抒发欲望而随意幻想,还是对她一直压抑着情意?如果就此撞破,岂不是让他更加尴尬。
云国十分看重男子清誉,梁虞即使是寻常门法的男子,心虚得不断动作,先是泡了茶,又点燃了香,或许担心屋中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暴露出来。
她当做没看见,好奇地观赏着就近的字画,一幅简单的山水青墨图,都仿佛要看出花儿来。
梁虞正借着沏茶暗自平定心绪,时不时抬眼,偷望着沉浸赏画的女子出神。
卓妙海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心中的忐忑,担心之前自渎被她听到。
她来了趣味,梁虞平日都是公事公办,一副冷静疏离的样子,没想到还能看到他的这一面,觉得颇为新奇。
男子雪肤花貌,深蓝色的瞳孔不知什么原因,被水气冲刷得尤为沉静、晶莹。
高高竖起的马尾长发,被主人匆忙扎起,长长的尾部散落在胸前,看得卓妙海有些手痒,很想拽一拽。
卓妙海暗笑一声,接受了梁虞想出来的借口。
她环顾着茶室的装潢,发现不远处的墙面上挂着的一幅画有些奇怪,上面还罩着布绢,于是好心的转移话题,指着被蒙住的挂画,随口问道:
”这幅画既然摆出来,为什么要用绢布罩着?“
梁虞刚刚松下了一口气,身子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一向理智聪慧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女子慢慢走过去,伸手揭开那那一幅画上罩着的绢布。
只见绢布下是一副大尺寸的诗画作品,粗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
画面以淡墨渲染出一片清幽的山林,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明月斜挂枝头,影影绰绰。
左侧描绘了一位女子身着素雅的青衫,侧身而坐于一方石桌前。她笔尖蘸满浓墨,在纸上寥寥几笔,已然勾勒出园林的大致轮廓。
画中女子面部留白,并没有具体的样貌。墨色浓淡相间,云雾缭绕,似有灵动之气在其间流转。
整个画面墨韵悠长,女子与她笔下的建筑融为一体,尽显水墨画的神韵与诗意。
或许常人看到这幅女子作画图,还联想不到什么。但右上角题的一首诗,却让画前唯一的观者一下子领悟到了作词作画之人内心深处的感情。
云绕重山雾锁川,
璟光黯淡意阑珊。
孤灯照壁人初睡,
冷月窥窗夜未眠。
怪卿底事倍伤神?
半为无云半恼晴。
这组诗句整体表达了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前四句描绘出一幅孤寂、迷茫、忧愁的画面。重重云雾环绕山川,寓意着前路的迷茫和阻碍;光芒黯淡,心意消沉,表现出内心的失落;孤灯照壁,人初入睡却难眠,冷月窥窗,更凸显出孤独与寂寞。
而“怪卿底事倍伤神?半为无云半恼晴”这两句,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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