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治医生是个十分儒雅斯文的靓仔,气质清冷,声音柔和,应该是怕我再次因为情绪激动出现应急行为,还好声好气的哄着我。
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因为他趁我昏迷时给我身上缝了不少脏东西,类似苏修吃掉的那些药肉,但是我这幅身体也不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
是十六年前我吞噬了一具死婴身体变化而来的,那具死婴还是红莲教会弄出来的手笔,他们把婴儿的灵魂献祭给那个女神。
被献祭完灵魂的婴儿躯体就是一副空壳,红莲教徒的人认为失去了灵魂的肉体是肮脏污秽的,而且这是献祭给女神的祭品。
即便是拥有吃人肉习惯的忠实信徒们,也不会对这些死婴尸体下手,献祭完,就被扔进河里喂鱼虾了。
在河水潜伏的我偶然遇到了这个弃婴,当时他刚断气不久,我觉得这肉体挺新鲜的,抢救一下还能用。
然后我就把他吞了,融合进自己的神力,让婴儿死而复生,从那以后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因为我有神力庇护,很快就被人从河水里打捞了上来,因为找不到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经过抢救后,我就被送去了一家当地的福利机构等待好心人收养。
也就是阳光福利院,我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林子滕的新名字。
顶着林子滕这个身份,我在江市生活了十几年。
谁知道因为想召唤天雷劈人不成,反而把自己炸成重度烧伤,只能在病房里躺着。
医生动作十分轻柔,但还是弄疼我了,我皱着眉轻哼一声:“缝针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麻药?”
医生笑了笑:“已经打过了小朋友。”
“看看你腰部肌肉还有知觉吗?”
有个鬼的知觉,我神力探查,腰腹部一大片皮肉都不是我原本的皮,是我昏迷期间,医院的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人皮缝的。
只有外围那一圈痕迹有点知觉,其他的不太行。
我说没。
医生脸色有点难看,耐心的和我解释道:“你被雷劈后身上好多皮肤重度烧伤,除了割掉然后移植新皮以外别无他法。”
“要是一直没有知觉,那就是移植失败了。”
这什么玩意?看我读书少就想骗我是吧,拿我做实验就直说,按这些人类目前的科技,这种大范围植皮手术成功率基本还不超过30%。
而且别人植皮用的也是自己身上其他部位长出来的,哪有这个医生用死人的皮肤给我移植的道理?
还是被诅咒过的人皮,我都还记着死者死亡时间就在前天晚上八点,还是个女性,因为不肯辍学去电子厂打工给弟弟挣彩礼钱,就被重男轻女的父母以30万的价格卖给红莲会的人。
她的心肝脾肺肾都被红莲的人活生生挖出来给吃了,就剩了一张烂皮,医生还把皮缝在我身上了。
不管这个死者的死和这个医生到底有没有关系,我都没在说话了。
伤口重新缝好后,我因为感受到了死者死之前的怨气念,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起来,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这个医生掰扯。
和他表示我一定会乖乖的配合治疗后,让他给我盖好被子,我会老实待着的,就把自己闷着,我开始想念我的师姐师尊了。
身体一块一块上的人皮,缝补成了一个人形娃娃,丢失的灵魂和灵感,她又该念着谁?
或许死亡后烟消云散,才是那个姑娘的一种解脱,如果有来生,但是她的遗愿里并不想要来生,可见她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几个小时,医生看我情绪稳定,也同意重症监护室外的学生派一个代表过来看我。
还能有谁,也就许婷婷、叶宁、颜回他们那几个。
颜回是班长,所以也是他做代表,进来和我说了一会话,问我感觉如何,给了我不少安慰的话鼓励我。
我心情才好受那么一些。
而且从他嘴里得知,前天下午学校里突然降下来的天雷劈炸的范围很大,当时在走廊上的学生也有不少。
就偏偏我倒霉,那对狗情侣藏身的整片树林子都被炸飞了,他们都安然无恙。
而站在有避雷针保护的教学楼下的自己却逃不过一劫,走廊上几十名打闹的学生,甚至是电路线都给劈坏,也没伤到人。
就我!就唯独我!!
被这天雷炸成了重度烧伤,当场被送往医院抢救。
如此不长眼的天道,果然是毫无章法可言,难怪那些诡异们要复苏,赶紧的,世界毁灭吧,反正这逼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颜回看我的脸色不太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林子滕,你还好吗?”
我呵呵一笑:”好,好的很,只是不想活而已。”
颜回连忙安慰我道:“你别这样说,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但也有美好的一面,想想你还有我们这几个朋友,咱们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再怎样,我们都会陪着你的。看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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