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被胜利蒙了眼睛,”郭嘉摇头看着坐在最上面,搂着一个曼妙江南女子的曹cao,“孙权可比他的父亲和兄长聪明多了。”他亲眼见过孙权,也与他交谈过,所以这话郭嘉说的十分肯定,“他可聪明的很。”说到此处,程昱的脸色有些阴霾,他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杯:“主公不听劝。”除却郭嘉这个作壁上画和贾诩这个明哲保身的,其他人自然都劝过了,“主公心意已定,你若是有办法让主公回心转……”“为什么要让主公回心转意?”郭嘉满面好奇的看着程昱,“黄盖来投,难道不是好事么?”他装得一派天真,甚至还有模有样的给程昱分析起了程昱来投的原因一二三,“你瞧,他如今年过半百,还是很能看清时势的聪明人哩。”“以江东六郡的兵力,又如何能够抵挡多他们两倍的人手呢?孙权与刘备执迷不悟,倒是这位老先生看的明白又清楚啊。”郭嘉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有些郁郁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去看程昱桌子上的酒壶。对此,程昱像是护宝贝一样护住了自己的酒壶:“莫要说这些屁话你信。”瞧见自己没有得手的希望,郭嘉憋屈的瘪了瘪嘴:“为什么不呢?主公乃是丞相,若是投奔主公,想要什么官职俸禄没有啊。”他可怜巴巴的扭头,想要从白曦身上找到点儿酒水,然后被白曦拒绝了。程昱对郭嘉一定要装傻的举动气笑了,他瞪了一眼郭嘉:“如果是诈降呢?”“诈降又有什么不好呢?”此番前来荆州,他们其实只带了步兵,“南方主水战,这还是他们孙刘联军提出来的。”否则也不至于将他们锁在了长江北岸,“这都是刘表的势力,不心疼,不心疼~”程昱被郭嘉如此散漫的态度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他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摔,冷哼一声专心致志的看眼前的歌舞去了。他总觉得郭嘉的态度不对,可是一腔热血被人冷置的模样,却也不像是作假。坐在主坐上的曹cao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这边儿的动静,他正享受着美女的左拥右抱,还主动张嘴接下了他们递来的葡萄。此时他正打量着他身侧放着的巨大屏风,屏风上一片河山壮丽,地域东起柴桑,西至夏口,南抵樊山,北连乌林。那也是他一统天下的宏图:“吾自起义兵以来,与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江南也。今吾有百万雄师,更赖诸公用命,何患不成功耶!收服江南之后,天下无事,与诸公共享富贵,以乐太平。(《三国演义》)”郭嘉抬眼看着面目赤红的曹cao,一撇嘴:“喝多了吧这是。”他吐槽的声音很小,但是靠的近的几个人还是听了个清楚。有程昱这般对着他怒目而视的,也有捂着嘴偷偷笑出声的,还有甚者附和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郭嘉的看法。“如今孤在江东!”曹cao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众人面前,张开了手臂,“孙权、刘备这两个小儿不识时务,却当天下人和他们一样为了一己私欲任性妄为,可他们哪知,还有人长着眼睛呢!”
一边说,曹cao一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他们可不知道,他们手下,怕极了孤啊!”一边说一边笑,“此战,孤已经赢了啊!人心都不在他们孙刘二人身上,若是孤不应,那岂不是天理不容?!”“主公勿言!”许攸适时打断了曹cao,“泄露了情报就不好了。”曹cao却对许攸的小心不以为意:“怕什么,在场的诸位都是孤的心腹,”他摆了摆手,眼睛缓缓扫视全场,将所有臣子的表情都敛在了眼下,“如蝼蚁憾树,如愚公移山,孤长到现在还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呢!”或许真的是喝多了,曹cao甚至开始远程调戏美人儿了(ren妻):“听说当年乔公有两个女儿,国色天香。只是可惜孤还没见到美人儿,美人儿就已经被两个小儿得到手了。不过不急,等着孤得了江南,再瞧一瞧这二乔到底如何!”他的话语十分的失礼,话语间愣是将江东二乔比作了戏院里的女支子,可以任人观赏游戏。说着说着,他似乎嫌自己还不够重视,大声命令随性的许攸,说他要在江边建一个铜雀台,专门供着这两个女人。白曦已经能够想见这个消息传到周瑜耳朵里,他该有多生气了。当年匆匆几面,周瑜和小乔的感情却是肉眼可见的深厚。而这么损的主意,白曦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出的:“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怎么会?”一直在看戏的郭嘉将自己的视线从转身取槊的曹cao身上移开,“嘉最近忙的昏头转向啊。”对此,白曦半句话都不信,但是他也不会直面戳穿郭嘉的小算盘。他看着曹cao提着槊离开了宴厅,走到了水榭的边缘,将手中的酒洒入了脚下的滚滚长江之中。然后他再满三次,才将杯子放在了一旁,举着槊。“我持此槊,破黄巾、擒吕布、灭袁术、收袁绍,深入塞北,直抵辽东,纵横天下:颇不负大丈夫之志也。今对此景,甚有慷慨。吾当作歌,汝等和之。(《三国演义》)”他挥动手中的槊,缓慢却气势浑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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