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婆子道:“我听我家老头说,刘天师说至少等七日才是吉日。再说了朱家有钱,心疼那两丫头,丧事也要大办特办。”
那婆子闻言肃然起敬:“原来是刘天师定的吉日啊?这朱家确实舍得为两个丫头片子花钱,刘天师都请出来了!”
很显然这个刘天师在附近很有威望,一说起村里人都十分信服。
他们下车,傅晚却没有忙着回老宅替父亲迁坟,而是平静地道:“村里有人去世会开宴席,去吃一顿。”
村里不像其他地方,一旦有谁过世互相都会帮忙,所以宴请吃饭就少不了。
傅晚她爸以前就是村里坝坝宴的好手,无论白事还是红事都接。
一行人朝朱家方向走去。
乡下院坝很宽阔,此时院坝里搭着棚子摆满了坝坝宴桌,石阶上放着花圈,在大堂里放着两具黑色的棺材。
棺材前放着黑白遗像点着香蜡,还放着两个铜盆,有来送殡的客人会过来烧些纸钱。
院坝里站着一个穿着黄袍的道人,手中夹着几张燃起来的黄符在空中挥舞,嘴里还念念有词着。
他神色颇为凝重,显然就是村里人所说的刘天师。
徐甜坐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曾经的大一室友提醒她,若是想去送殡那就去送。于是徐甜真来了,结果来了好几天也不见俩学妹出殡。
她在这村里又不认识其他人,除了玩玩手机也不知道干什么好。
“刘天师啊,咱们这两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殡啊?”哭红眼的中年妇女哽咽地询问院坝中的天师。
刘松神色凝重,取出罗盘四处张望,嘴里依旧念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订好15号那天出殡的吗?”有朱家的亲戚拉着朱父询问。
他们这些亲戚平日里也是有各自的生活的,当初说好十五号出殡,所以他们十四来的,结果今天都十八号了,朱子涵和朱子萱还在停灵!
朱父心里也很纳闷,刘天师在附近那都是远近驰名的天师,不仅接收这边的白事,就连遇见有些难以解释的怪事他都能出手,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两闺女就这么死了,他咬牙请了最好的天师送她们俩。
结果这刘天师来时开始说好十五号出殡,等去灵堂看了眼后又说属相冲撞,硬生生改了出殡的日子。
这眼看着都快要停灵七日了,再停在家里也不行啊,怎么这刘天师也不给明确的出殡时日?
这实在太奇怪了,不仅朱家人觉得不能理解,就连前来送葬的亲友也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刘天师这些日子,除了正常的白事流程外,总是拿着罗盘,大半夜带着两姐妹的旧衣在大路口烧纸钱,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时间拖得越久,朱家人对刘天师的怀疑就多一分。
“刘天师,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准确的出殡时间,不然我没法给两个女儿和亲友交代啊。”朱父实在沉不住气了问道。
刘天师默然不语。
他看着四周,不由叹了一口气。
“刘天师,你叹什么气啊?这白事钱我家可从未讨价还价过!”
刘天师无奈道:“实在无法,那便明日清晨出殡吧。”
朱老头脸一沉,追来问道:“你这天师,说的什么‘实在无法’是几个意思?”
院坝里的议论声更重了一分,灵堂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声。
弟弟朱子豪从灵堂里跑出来,无比错愕道:“我姐她们的棺材里的冷冻器是谁把插头给拔了的?”
夏日停灵自然少不了冰棺降温保存遗体不腐,但在农村也可以直接把遗体放入制冷用的仪器,朱家这场白事就用的是制冷仪器。
朱子豪问出那话,朱家人都是一懵。
这大夏天不降温,遗体肯定得臭死啊!
这谁干的?
在场的亲戚,特别是带小孩的瞬间紧张起来,不会是有熊孩子干的吧?
可白事不吉利,带孩子的家长都看得很紧,在灵堂烧完纸钱就赶紧去院坝里坐着聊天了。
“我……我……”一个小男孩忽然哭出了声儿。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那母子,男孩母亲脸涨得通红,尴尬到了极点,“宝宝,你哭什么?难道是你扒了插头?”若真是自己儿子干的,她怎么跟朱家人交代,这是得被朱家人记恨一辈子的事情。
男孩母亲恨不得把儿子当场打一顿。
小男孩指着院坝里穿着黄色道袍的刘天师,哭道:“妈妈,我前几天去灵堂看两个表姐,我看到这个老爷爷把,把插头拔了的。”
指的人正是刘天师!
所有人大惊失色,刘天师没开冷冻器?而且听小孩的意思是好多天以前的事情了……
朱老头瞬间暴怒,朝刘天师冲过去:“你他妈什么意思?我孙女都没了,你不好好超度送她们最后一程,你把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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