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实在是会折磨人。
她的手探进睡衣里轻柔地一寸寸抚过，唇舌在她的脸颊颈窝处来回轻啄，绕了半天，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唐言章的下腹有些燥热，腿心起了难以言喻的痒意。她看了洛珩一眼，高挺的鼻梁，总是微微上扬的唇角，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和辨不清情绪但深邃好看的眼眸。小时候的洛珩五官更偏精致秀气，长开后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她忽然有些出神。
下一刻，她的衣服彻底被解开，光滑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她的双乳也随着睡衣散开接触空气。方才洛珩隔着睡衣挑逗她时，她便已经双腿发软。
“唔……”
洛珩有些说不上来的愠意，唇上挂着的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发狠的动作。她的手指灵活地游走在她的腰身和双乳附近，膝盖顶入她的腿心间，感受到泛滥的潮意。
她生起气来不太爱说话。
唐言章知道。
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洛珩的情绪忽然转变，但怎么哄好洛珩，她还记得。
彼时的洛珩正帮她整理作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话。比如谁谁作业很马虎，那道压轴题的解法，或者是一些兴趣爱好和课外消遣。
她原本以为洛珩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喜欢追星，或者动漫之类她不懂的东西。结果眼前少女只是摇摇头，声线平淡：“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唐言章推了推眼镜，纤长的手接过洛珩正在整理的错题册，手背堪堪擦过女孩的肌肤。洛珩一怔，又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
唐言章本想回些什么，一个咋咋呼呼的男生拎着试卷冲了进来，直奔唐言章办公桌。
“唐老师！这题，是这样做吗？”男孩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手掀起衣服给自己扇起凉风。一时间他的四周弥漫起一阵特属于男性的汗臭味。
洛珩眉头微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站在唐言章身后，也因此错过唐言章同步蹙起的眉心。
唐言章一直长得很好看，矜雅冷淡的气质更为她添上了一点禁欲的气息。彼时第一次来三班上课时，课桌下便低低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洛珩也知道，唐言章一直被班上那些不谙世事又油嘴滑舌的男生调侃打趣。
她觉得厌烦。
更何况眼前男生摆了明是特地来骚扰唐言章的，眼神就没在试卷上停留过。
“这么简单都不会？”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生闻言，脸上神色顿时变了变，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下洛珩的话：“哎哟，这不是年纪第一嘛，这么简单都不会，那你来问老师什么问题？”
洛珩抬眸，刚想说些什么，手腕便被唐言章轻轻握住。唐言章抓起试卷看了两眼，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体育课刚下课？”
“嘿嘿，对，刚打完球。”
“嗯，有点自己兴趣挺好的。”唐言章的语气不温不火，“下次起码先擦干净汗，再进来问问题。心浮气躁地，学不进去东西。”
“哦，哦，好。不好意思唐老师，那我先走了。”
男生一溜烟又消失了，汗臭味也散了开去。唐言章握着洛珩的手腕，转身刚想对她说些什么，后者的脸色却阴沉到起了些生人勿近的气场。
那是唐言章第一次看见洛珩生气。
“洛珩，他们跟你基础不一样，有些很简单的问题也正常。”面对洛珩，唐言章的语气不觉软了几分，还带了些亲近的意味。
“老师，你在帮他说话吗？”
洛珩很想告诉她，那些男生在私底下都是怎么议论的你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多少次鼓噪着她的耳膜，她都权当听不见。但此时一句句一声声调笑都格外明晰刺耳。
唐言章眼眸更软了几分，她教书多年，很清楚眼前女孩为什么愠怒，心软之余更是知道一向没多少情绪的洛珩因为自己动了气。
“我没有。”唐言章拉了拉洛珩的手，将她带近了些，“你跟他们不一样，老师不用费很多心。”
女孩不发一言，只盯着她看。
唐言章轻轻捋开她的五指，虚虚握住：“是老师让你生气了吗？”
“你觉得我比不上他？就因为他有兴趣爱好？”
“当然没有，你一直都很优秀。”唐言章微微睁大双眼，“傻姑娘，有没有兴趣爱好是个人的选择，没有是非对错，更没有高低之分。”
女孩眼眸动了动。
“小珩……”唐言章头一回这样唤她。眼前女孩明显一怔，身子跟着有些僵硬。
“我知道你在为我出头，没事的，老师有分寸。”唐言章抬手摸了摸洛珩毛茸茸的发顶。下一秒，女孩的眼底才重新泛起淡淡的笑意。
到底是孩子心性。唐言章想。
“唐老师，你又走神了。”
记忆中的女孩一下子与眼前女人重迭，与当时不同的是，此刻自己不再是授课正道的讲师，而是被自己学生压在床上调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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