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薇眼型圆润,瞳仁清亮,含笑则明丽,凝神则清冷,容色姿态皆与艳之一字毫无关系。
此时,她专注地看着他,眼波流转,笑意嫣然,说出来的话直白低俗到令人讶然,于他而言,却魅惑至极。
“唐嵶川,你早就想和我交欢了吧?”
唐嵶川眼睫重重一颤,乌发凌乱,失焦的双眸定定多时,才终于落在了任薇脸上。他唇瓣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之前还在临山郡的时候,你不就已经偷窥过我了吗?”她又凑近了些,瓷白的胸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着,乳尖嫣红,与他的身体相距毫厘。
汹涌的情潮不断冲击着大脑,唐嵶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前血管的剧烈跳动,身下硬挺了许久的性器,更是隐隐渗出清液,打湿的衣物沉沉地压在上方,依旧掩不住耸立的形状。
他闭上眼,痛苦难耐。
任薇并未就此放过他,她将头靠在他的肩窝,胸前的软肉贴着他的胸口,将张牙舞爪的触须逼得几近癫狂。它们不断伸长又缩短,最后漂浮在她光洁的脊背后摇摆,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贴上,轻轻磨蹭。
唐嵶川不愿认输,心脏却背叛了他。
“到底是不是啊,牛牛,你说句话嘛。”
她侧过脸,话语间温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他的耳廓。
裸着身体,毫无戒心地说着俏皮话——她过去便是这样引诱了那些男人的?
只是一点细微的联想,就已经令他怒不可遏,嫉妒得发狂。
果然,只有杀了她,才能独占她。
事到如今,唐嵶川已经没有否认的必要,他确实早就对任薇有了心思,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罢,正是深知她的危险,他在一次次的否认中试图警醒自己,只是终归被任薇拖入了漩涡。
“是又如何?”他笑了一声,暗含嘲弄,却不知是在笑谁,“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一个人根本无法满足你。”
任薇并未否认,纤细的手指向下探去:“这就得看你表现了,万一你是做的最好的那一个,我说不定会迷上你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爱你。”
瞳仁颤动,余光一瞥,她的双眼亮晶晶的,如两点星子缀在自己耳边,唐嵶川忽地感到指尖发软,腹下痉挛。
没有必要了。
不要再抱有期待了。
对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会对她动心,完完全全就是个错误。而弥补这个错误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她,再和她一起去死。
任薇再次轻贴上他的唇时,他垂下眼睫,屏住呼吸重重地回吻。
牙关碰撞,舌尖纠缠,口中的津液被他尽数吮走,唐嵶川喉结滚动,用力搜刮着她口中的软肉,不留一点余地。
含糊的呜咽消弭在激烈的亲吻中。
他侧过头,托着任薇的后颈,越吻越深,温热的触须部分缠上她的腰间,部分将她向前推,使他们身体紧贴,力度之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融进他的身体。
任薇舌根酸软,张口咬住了他的舌尖,唐嵶川却仍不松口,甚至不甘示弱地叼住了她的舌头。这不像一个意乱情迷的深吻,反而更像是一场野兽之间的撕咬,凶狠残忍,互不相让,腥甜铁锈味弥漫开来,又被冲淡、咽下。
最终还是任薇用膝盖猛地顶住他腿间,这场较量才终于休止。
“你是想吃了我吗?”任薇喘着气,支撑在身后的手臂早已酸麻,她推了推唐嵶川,坐起身扭着手腕,又忽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你的身体并未恢复,还需要喝我的血?”
唐嵶川似乎并无闲聊的耐心,他含着一腔怒气,闷声扯去身上半遮半掩的衣物,掐着她的腰将她放到了腿上。
“喂,这个东西可不能直接放进去——”
未尽的话语再次被吻给堵住。
魔族作为天地间污秽的化身,性器往往也是奇形怪状。好在唐嵶川身为半人半魔,那玩意儿大致上也还是一个圆柱体。
只是……头部的倒刺正翕张着,彰显它赫然的存在感。
现在这根带着倒刺的肉茎正紧紧烙在她的小腹处,又热又硬,顶端甚至已经超过了肚脐的位置,顶在她的皮肉上,气焰嚣张。
呼吸紊乱,这个吻黏腻而漫长。每当任薇有了一点退缩的趋势,他便会乘胜追击,直直地吻到她的喉口,四散的触须也会将她禁锢,不容半分松懈。
唐嵶川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此时抚上她的鸽乳,或轻或重,时缓时急地揉捏,将顶端的红缨磨得发硬。
左乳侧方,是她跳动的心脏。
在她温热体温的煨烤下,他掌心发烫,仿佛在随着她的心跳而抽搐跳动。
为什么,为什么任薇明明拥有一颗完整的心,却能毫无顾忌地玩弄他人?
这样一个歹毒的女人,如果剖出她的心,会是黑色的吗?
五指合拢,恍惚的一瞬,任薇的呻吟唤回了他的神智。
“唔……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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