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师妹费心了,我并无大碍。”
身下热潮不退,他几乎是拼尽全力才维持住最后的一点体面,可此时任薇的一声惊呼,让他脑中嗡鸣不止,几欲昏厥。
“啊!糟了!莲莲,我好像拿错药了!”
她匆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急切不已,“这是真言露!”
真言露乃是昔年文花门的一位药师所调,会使人下意识地直面当下所想,口吐真言,若有虚假,当即暴毙。
这曾用于刑讯逼供的药剂,流传至今,时效已经缩短至四个时辰,药性也温和了不少,若是撒谎,最多不过是肺腑出血,丹田皲裂。
若是平日的他,或许还能全力抵抗药效,可如今淫毒发作……
宗照锦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跌坐在地。
“师兄对不起!我觉得好奇,就找满春姐姐要来了,瓶子太像了,我不是故意拿错的……”任薇眼中泛起泪光,刚欲将他扶起,便被宗照锦顺势扯坐在地。
“薇薇……我……”
抑制不住的喘息从唇缝中传出,饱胀的爱欲徘徊在口中,宗照锦紧紧抿住唇,仍挡不住向外涌去的鲜血。
任薇慌了神,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师兄,都怪我,我现在就出去——”
“我……爱你……”
短短叁个字,即便被阻挡,被鲜血模糊,依旧不难辨认。
他隐晦的,不可言说的,卑劣无用的爱意,最终还是借由真言露得以见天日。
“什么?”噙着泪,任薇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他。
“我爱你……我想要得到你。”
宗照锦跪坐在地,双手紧紧握在任薇肩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懊悔,更多的鲜血从口中涌出,滴落在衣摆之上,渲染出一朵朵血红的花。
这副惨烈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在表白。
可他又开了口:
“薇薇,我讨厌季祉辰,我讨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你,讨厌他总是在你的身边,我恨不能取而代之。”
“明知道你不爱我,明知道不该插足你们的感情,可我做不到……我无法放下你,我没有办法不想你,没有办法不在乎你……”
“不止是因为我身体里的淫毒而和你交合,我想和你结为道侣,想亲你,抱你,想和你做更多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已经压制不住哭腔,不敢看任薇的反应,只能闭着眼,泪流不止。
见他这反应,任薇乘胜追击,佯装为难,“师兄,就是,你说的淫毒……交,交合……又是什么意思?”
“我身中淫毒,需要每七日与人交合一次,直至七次方可解毒。”
“那这是师兄你第一次毒发吗?”
“不。”
宗照锦感觉自己的心脏碎裂成齑粉,连痛楚都无法察觉,只剩无边的绝望,残忍地凌迟着他的灵魂,“这是第二次。”
“那第一次——”
“第一次是七日前,与你……我抹去了你的记忆。”
听见任薇倒吸一口气,宗照锦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知晓了真相,定然已经对他厌恶到极点。
就这样吧,让他彻底死心……
“师兄,我们交合吧。”
少女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与七日前的境地重合。
他骇然地睁开眼,难以置信。
“我虽然喜欢祉辰,但也喜欢你啊,”任薇抬手揽住了他的后颈,认真道:“和莲莲做那种事情,我不讨厌。”
她总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便能击溃他高高垒砌的防线。
宗照锦撇过头,喉结滚动:“可你们本该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丝毫没发觉,自己的底线正在一步步被拉低。
“是吗?”任薇抬手抚去了他唇角的血迹,轻轻吻上:“可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她眼角泛红,却含着点点笑意,手指从他的下颌一路轻划到腰下,似探索,似挑逗。
在此刻,宗照锦恍惚觉得自己正在被蛊惑着陷入剧毒的沼泽,无法控制,无法自拔。
“那莲莲和我偷情吧。”
既然是游戏,自然要保持公平公正。
盛骄知道他的存在这一点,正和季祉辰会爱上任薇的法咒相抵。
那盛骄给他下了药,为了公平起见,他也去见任薇一面,应该够了吧。
站在任薇院外,季祉辰兴致缺缺,正欲推门而入,耳尖一动,却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男女的喘息声。
这样的声音……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心生好奇,眨眼之间,他已移身至屋顶。
毫无偷看他人隐私的愧疚,季祉辰轻巧地移开了一片瓦砾,目光正落在二人身上。
那个总是对着小季祉辰言笑晏晏的少女,此时香肩半露,正攀在一个高大少年怀中,被他动情地吻着脖颈。
想起来了。
之前在太华山的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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