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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薇有些无语:“安平王妃。”
“她啊——我知道啊,可是孟哲明只许愿能谋反,又没说一定要成功。反正在我走之前,孟津言好像就已经开始了,也算是完成他的遗愿了吧。”
孟哲明要是知道自己许愿引来的是这么一个坑货,想必要气的当场复活。
“薇薇,”书琼又凑到了任薇眼前,那张冷艳的脸上满是期待,“让我给你治伤吧,你这等会又要流血了。”
“你为什么非要给我治?”
“因为你受伤了啊,而且你好香,舔起来甜甜的,我很喜欢舔你。”
草。
这傻缺蛇妖当她是棒棒糖呢?还舔,舔个屁。
任薇随手一掌推开了他的脸,并决定再撑一撑,等到系统复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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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安平王逝世,任府大小姐被蛇妖卷走,生死不明。
两户人家昨日还张灯结彩办婚事,如今只能急匆匆地撕下红纸,贴上白纸。
孟津言本该在家守孝,可临山郡水患凶猛,他急需赶去与部下汇合,借势而起。在安平王灵堂前磕了叁个响头,他身着苍白孝衣便上了路,一片仁心更是引得百姓掩泪大赞。
从任府吊唁出来,舒振桐感到一阵茫然。
好像人人都默认任薇必是丧命蛇口,绝无生还可能。为什么呢?她这样强韧的女人,不是应该能够克服任何险境吗?
怎么这些人都不信她?
那个一直缠着她的道宗弟子,第二日就跟着师姐离开了京城。
而往日对任薇颇为殷勤的冯俊生,闻言也只是一瞬红了眼落泪,拔腿就往安平王府跑去,说死要见尸。
在这种想法中,舒振桐甚至生出了一丝优越感:看啊,任薇,只有我是最懂你,最相信你的人。
好像这样,他就打败了其他那些觊觎着她的男人。
沉浸在这种虚幻的胜利中,他越发觉得任薇并没有出事,可能某一日他再次随意地招一招手,就能从影卫口中得知她的一颦一笑。
在回府路上,他遇见了任娇娇。
她如今成了世子妃,虽身着孝衣,一张脸却是高高昂着,再不似从前那样欲语还休,自下而上地抬眼看他。
“舒大人,难道一点都不伤心?”
舒振桐表情未变,“安平王与任大小姐受此妄灾,我自然是伤心的。”
她眼圈还红着,审视的目光落到舒振桐身上:
“是吗?”
早上冯俊生匆匆赶来,一副为任薇肝肠寸断的模样,实在是令人作呕。
任薇点醒了任娇娇,但任娇娇依旧讨厌她。
讨厌她眼中从来没有自己,嫉妒她冷静美丽引人爱慕。
任薇凶多吉少,过去任娇娇所一直期待着的场景似乎发生了。可所有人,甚至包括她,都在贪恋她留下的那一点痕迹。
就像准备了许久的戏剧戛然而止,她以为自己能和任薇一较高下,为她而积蓄的情感堆积成山,如今却失去了出口。
孟津言该死,冯俊生该死,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舒振桐也该死。
当一个女人撕开了面纱,男人在她的眼中就再没有任何朦胧的美了。和苏嘉树合作后,任娇娇好像终于踏上了一条自己选择的路。
纠结复杂的感情化作恶意喷涌而出,她突然冷笑道:
“舒大人恐怕还不知道吧,其实当年给予你玉兰手帕的人,不是薇姐姐,而是我。”
舒振桐一开始就对任薇抱有怀疑,可对她的好奇乃至注意,都早就与这份恩情无关了。任娇娇这个时候说这些,不知又是想做什么。女人的嫉妒总是令人烦躁的,他眉头微皱,垂着眼,全然冷漠:
“多谢世子妃当年的善举,舒某改日备上厚礼再登门致谢。”
“你没懂啊——”
任娇娇笑了,款款迈步与他错身而过,“没了这份恩情,你和薇姐姐,可是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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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幕降临,任薇都没能联系上系统。
虽然拒绝了书琼的口水疗伤法,但胸口的伤并未恶化。
书琼一脸骄傲:“因为我在你醒来之前已经舔了很久了。”
……想想就恶心。
到底是妖物的巢穴,石洞里温暖安静,书琼已经四肢摊开呼呼大睡,任薇坐在那,或是因为神经紧绷,迟迟没有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滴咚一声,又一滴水从洞顶坠落。
“宿主……”滋滋电流声响起,系统的声音十分细弱。
“系统,你怎么失联了!”任薇右眼皮跳个不停,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
又是一阵滋滋电流声,系统的声音有些失真:
“宿主,我无法连…接到主机了……你受伤的那个时候,不管是保护模式,还是……”
电流声嘈杂,和任薇的心跳声交错。
“还是抽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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