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也不知道怎么就和尉晚叶尉长林这两个混蛋滚上床。
三个月前庆国对宛国发动战争,打下了宛国几处重要的城池,高兴的云琮派沈歆来慰军。
慰着慰着,喝多了的沈歆就被两兄弟抱上了床。
尉晚叶伸出手,怜爱地撩起沈歆脸颊上凌乱的微湿鬓发掖在沈歆的耳后,温声道:“舒服吗?”
沈歆发出苦闷的泣声,指尖上一点点指甲都掐进尉晚叶背后的肌肉里。
一整晚,沈歆都被情欲的浪潮拍打着,几乎理智全完。
第二天,他在容玉的床上醒来。
沈歆尴尬得想钻进土里。
其实他是打算和尉家兄弟喝几杯就去容玉那,然后像年少时一样和容玉待一整晚,盖上被子纯聊天也好,秉烛对弈也好,总之就是想和容玉在一起。
结果尉家两个混蛋使劲灌自己酒,还把自己抱上床,胡闹了一夜。
沈歆一脸心虚看见脸带寒霜的容玉,他不敢吱声,怕一开口容玉就骂他是昏君。
还是容玉先开口,他冷声道:“尉晚叶尉长林胆大包天冒犯殿下,已经被捉拿关押,准备在军前问斩。”
他守着烛火像个新妇一般等了沈歆一夜,结果在别人的床榻上找见自己一夜未归的夫婿,他把昏睡的沈歆抱回到自己的住处。
容玉是个守礼克制的君子,一直忍到现在才爆发,吃醋吃起来格外凶残,开始磨刀霍霍向奸夫。
沈歆大惊:“你不能杀他们!”战才打了一半,尉晚叶尉长林大有用处,是难得的人才。
容玉是诸葛亮没错,可沈歆也需要类似关羽张飞赵云这样的贤臣良将,他连姜宸这样的敌国质子都舍不得赶走,不只是人家对他的情深义重,更多的是惜才,想收为己用,姜宸是一块海上的冰山,水下的智慧远比表面的一角深邃。
就像狂热的集邮爱好者一样,甚至沈歆爱惜有才能的人远远超过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追逐遥远的故乡,要在有生之年建立起自己的理想国,让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真正成为自己灵魂和心灵的故乡。
容玉说话都在颤抖:“你说过喜欢我,如今他们这样做你都要放过他们!”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喝醉了,
等等!容玉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沈歆眼睛睁大,傻眼了:“你什么时候说过你喜欢我!”如果爱意不是直白的表达,沈歆是真的很难理解。
容玉脸色大变,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歆,沈歆的问题直戳他的肺管子,他恼羞成怒:“你也未曾真正说过喜欢我,可予独爱莲难道是假的吗?”
就是这句予独爱莲,让容玉这个刻板遵循古典与教条的贵族男子无视父亲的警告,忍受道德层次的自我谴责,抛弃自己仅仅想做一个沈歆离不开的臣子的坚守。
容玉含着眼泪:“难道你对我从来都没有过真心吗?”
沈歆心疼坏了,揽着容玉的脖子亲他。
“不曾有一句虚言,我是真心喜欢你。”
在爱人温柔的安抚下,容玉跌宕起伏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他反抱住沈歆,将头埋在沈歆的脖颈处,小声道:“我听你的,留下他们的性命,让他们戴罪立功。”
“你别不要我……”
沈歆心都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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