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锋一时语噎,半晌不吭声。
“明月在我家借住。”印寒说,“他爸妈在国外。”
“国外?那你家肯定很有钱。”林城城说,“你爸爸妈妈会给你寄明信片吗?老师说给国外打电话特别贵,寄信便宜。”
“没有。”明月锋塌下肩膀,“他们工作忙。”
喜欢是什么意思?
十小离印寒家不远,两个十字路口,约莫二十分钟步行到家。学校四点半下课,俩小孩到家差不多五点,然而楚悠六点下班,骑着自行车到家,推开书房的门,并未看见孩子们的身影。
这可把楚悠吓得够呛,连带着准备加班的印诚久也被妻子匆忙叫回家找孩子。印寒素来乖巧听话,打二年级起,就不要父母接送,自个儿背着书包上下学,怎么三年级开学第一天,不吭不响失去踪影。
楚悠满脑子是最坏的猜想,俩小孩不会被人贩子拐卖了吧?
印诚久连忙询问小区里的邻居,特别是大爷大妈,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孩子们放学,树下乘凉的老人们皆摇头说没看见。
夫妻俩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蹬着自行车沿街寻找印寒和明月锋。
“印寒!”
“明月锋!”
呼唤声隐约传到隔壁小区树林带中做作业的小孩儿耳朵里,明月锋侧头倾听,戳一下印寒的胳膊:“寒寒,我好像听到叔叔阿姨的声音了。”
印寒全神贯注,沉浸在题目里,自动屏蔽外界声音,他停下笔,茫然地转头看向明月锋:“啊?”
呼唤声越来越近,明月锋放下笔,透过栏杆左看看右看看,看见马路边骑自行车的印诚久和楚悠,他大喊:“叔叔阿姨,我们在这!”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悠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地,她推着自行车来到铁栏杆旁,摸一把额角的汗,说:“你们放学怎么不回家,吓死我们了!”
明月锋意识到自己好像惹祸了,他塌下肩膀,小心翼翼地观察楚悠的表情,讪讪地说:“我想和朋友一起写作业,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印诚久听罢,环顾小花园,认同地点头:“这地儿确实不错。”
楚悠推一下丈夫的肩膀,缓了口气,压下焦急,说:“你们想一起写作业没问题,但要跟我们讲一声,我们很担心。”
“哦哦。”明月锋沮丧地低头,“对不起。”
印寒放下笔,走到明月锋身边,对楚悠和印诚久说:“我作业快写完了。”
“和小伙伴儿们一起写作业,感觉怎么样?”楚悠问。
“挺好的。”印寒说,他轻轻握住明月锋的手腕,表达无声的关心。
“唉。”楚悠叹气,她看向石桌旁怯怯不敢说话的梅绮和林城城,说,“走,和我回去,还有你们俩,”她指向小伙伴们,“跟我走。”
四个小孩儿结队跟在楚悠身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臊眉耷眼,可怜兮兮。
走进小区,大爷大妈们向楚悠和印诚久打招呼:“呦,找回来啦?小孩儿跑哪去了?”
“在隔壁小区写作业呢。”印诚久揉揉明月锋的脑袋。
“知道写作业,挺好,好孩子。”大爷笑着说。
楚悠站在喷泉旁边,问明月锋:“锋锋,你主意多,选一块合心意的草坪,让你诚久叔找物业帮忙搭个石桌给你们写作业。”
“啊?”明月锋愣住,“真的啊?”
“虽然都是小区,还是在自家小区写作业让人放心。”楚悠说,“我下班也能看见你们。”
印诚久摸摸鼻子,说:“选个隐蔽点的地方,不然要被爷爷奶奶占去打麻将。”
“太好啦。”明月锋高兴地跳起来,抱一抱楚悠,又抱一抱印诚久,最后环住印寒的肩膀,“你爸妈真好,是世界上第二好的爸爸妈妈。”
印寒眨眨眼睛,他聪明,没问第一好的爸爸妈妈是谁。
林城城倒是开口询问:“那第一好的爸爸妈妈是谁啊?”
“当然是我爸爸妈妈。”明月锋说。他玩儿了一整个暑假的电报取消,对小区里的一草一木熟悉至极,遂挑选一块幽静的角落,四周是树荫和灌木丛,靠近小区侧门,是楚悠一下班就能看见的地方。
“那就这里吧。”楚悠欣然同意,“诚久明天去找物业谈,在这之前,你们要乖乖在家写作业。”
“好的。”明月锋昂首挺胸地答应,“没问题。”
小区是老小区,居委会兼任物业,听罢印诚久的需求,不仅在明月锋选定的地方垒砌石桌和石凳,同样在其他几个地方都搭建了休闲区。在家写了一周半的作业,明月锋和印寒背着书包放学,走过侧门,瞥见新盖好的桌凳,欣喜地小跑过去,叽叽喳喳地议论。
明月锋将书包扔到桌上,掏出作业本,和印寒挤挤挨挨地写作业。
“可惜林城城和梅绮回家了。”明月锋说,“真想和他们一起写。”
“梅绮说,她想当中队长。”印寒握紧铅笔,转头看向明月锋,“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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