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活了二十八年的心脏猛然剧跳,比他看见柳玉时跳得还快还激烈。
他站直身体笑着朝她挥手,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认识一个女人。
无奈前面站着太多人,等他不顾风度硬挤下去奔到益寿堂的大门前时,哪里还有美人的踪影?
姜重沿着左右店铺找了个遍,还是不见人。他转着圈惆怅地站了好几分钟,才慢慢走进益寿堂。
丛葱从益寿堂出来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抬头见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对着她笑。她现在看到长得好的男人就想到秦林那个渣滓,心里膈应得不行,冷冷看了一眼转身快步走开,坐直升电梯回到一楼到高铁站坐车。
刚上车就接到她妈的电话,“葱葱,上车了吗?”
“上了。一个半小时到家。”丛葱背着电脑包,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边说边找座位。
“哦,好。路上小心!”
“嗯,等会见。”丛葱找到位置坐下,把电脑包放在脚下。
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丛葱划开微信,竟然是秦林那个渣滓发来的。
“葱葱,对不起,我昨晚是一时冲动昏了头,都是严画那个贱人骗我,说我拿到你的钱她就给我介绍客户。我是急于想扩大公司的业务才上了她的当,你能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后面一大串求饶大哭的表情包。
如果不是在高铁上,丛葱真想狂笑三声然后扇裂他的嘴再废了他的根。
这个臭渣滓!把她当圣母还侮辱她的智商,是可忍孰不可忍!
丛葱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字,“好啊。如果你和严画自绑双手,背插长签,签上写着&039;渣男贱女,奸夫淫妇,秦林严画合伙欺人感情、骗人钱财。&039;然后三步一磕头,五步一长拜跪行到我面前,我就原谅你。”
“丛葱,你真的需要这样吗?”
“不这样要哪样?给你一个星期把骗老娘的钱还回来!永远消失不要再恶心我!”
秦林见她不为所动,很快消了声,半句没提还不还钱。
丛葱哼了一声,她才不但心他不还钱,只怕到时他要跪着双手奉上来。她现在要陪她妈好好过节,回来再和渣男算账。
山间别墅竹室,陆澜盘坐在溪边的蒲团上睁开眼睛,今天才禅坐一个小时就心清神静。
昨晚一夜没睡,今早却比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处理事务效率倍增,还敲定了两个大型股权投资项目,彻底放纵欲望的效果果然不错。
伸手从蒲团旁的竹碗里拿出鱼食,一粒粒撒向溪水中,水里游动的小鱼儿闻到熟悉的香味,呼啦啦围过来争相抢食。
旁边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陆澜偏头瞥一眼上面的名字,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划开免提键,“小玉。”
“是我。”
话筒里的女声温柔如水,像情人间的呢喃,“小澜,我回来了,请我吃饭吗?”
陆澜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对不起,我今天约了人,改天吧。你刚回国,多休息。”
柳玉咬咬唇,又放开,掩饰住心中失望,声音依然温柔甜美,“哦,好啊。那明天姜伯伯家你去吗?”
“嗯,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男女间的感情只有他愿不愿意给,而不是想要就能得到。
陆澜拨通客厅的电话,“于婶,我今晚在家里吃,做两个素菜就行。”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于婶很高兴地挂了电话跑去厨房,这么多年她的厨艺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竹碗中的鱼食全部喂完,水中的鱼儿吃得肚皮滚圆,依然相互挤压着,张开嘴巴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盼着美味从天而降,就像自私贪婪的人类,欲壑难填,永不知足。
放下竹碗,陆澜站起来赤脚往外走。
竹林外面的风吹进来,宽大的亚麻衣裤随风而舞,逸然若仙。
六点半高铁到达江城,丛葱坐出租车回到家里,“妈,我回来了。”
蒋春花听到声音,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见她真的是一个人回来,心里有些不满,脸上笑容就淡了,“回来了啊。先去洗把脸,饭很快就好。”
丛葱把手里提的东西靠沙发茶几边放好,转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妈正端着最后一道菜上桌。丛葱走去厨房装了两碗饭摆到餐桌上,放好筷子,拉开椅子坐下。
“秦林怎么没跟你来?放假还要做生意?”蒋春花夹一块红烧排骨给丛葱,又去舀鲫鱼豆腐汤。
见女儿低头咬排骨不说话,蒋春花这才注意到她神色疲惫,脸上有浓重的黑眼圈,心里咯噔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们分手了?”
“嗯。”
蒋春花把鲫鱼汤端到她面前,在对面坐下,“你们都谈了两年半多,怎么突然就分了?”
“他生意太忙,我工作也忙,没时间相处,感情就淡了。”丛葱啃着排骨没抬头。
“排骨都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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