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别说笑了,我就是贪玩罢了,不过,也得亏奴才贪玩,家里遭难才逃过一劫。后来进宫没多久,遇到干爹,干爹提携,又遇到您这么好的主子。”小安子发自内心道。
蕊娘看着小安子道:“你放心吧,即便是你日后不跟在我身边,我肯定也会好好安排你的。”
善待对自己好的人,毫不犹豫的痛击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是她处事的原则。
原本刚进宫时,五位皇子都未成婚,蕊娘总觉得自己能够选一位的,事实上她混到太后这里,算得上走的最好的一步棋,只是没想到越在宫中,她就越发现皇子们其实受到约束很大,也身不由己,虽然有一定的权利却并不大。
越在宫中越觉得残酷,她才知晓太后把先帝除她生的之外的其余的皇子全部杀了,而蕊娘也能察觉到陆氏宗亲表面依附太后,实际上都不太服气。
只是现在太后的人都身居要职,但他们不会永远身居要职,除非太后篡位,终究天下还是陆家的天下。
她这样的庞太后一脉出身的人,如今仗着庞太后威名嫁给皇子了,日后会不会和曾经先帝的窦王妃一样,也会因为庞氏一族被杀。
据说先帝在藩地时和窦王妃简直是如胶似漆,要多好就有多好,这也是她把目光投向晋王世子的原因。
只是成亲这种事情似乎是不可能勉强的,不是挑大白菜,看着条件合适就赶紧铺上去。
说白了,她终究还是在父母相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之前来京最主要的缘由是怕受大姐和离影响,否则娘也不需要她一定嫁给表哥。如今前姐夫被流放,宁国公主也过的不好,危机解除,蕊娘自然不傻,也不愿意再在宫中耗下去了。
秋千很快就由小安子带着几个小太监做好了,蕊娘先慢慢荡了一会儿,等风大的时候便让流萤和画屏替她推高些,裙摆似乎都迎着风蹁跹起来。
“高些,再高些。”蕊娘呼道。
流萤望着自家姑娘,对画屏道:“我们姑娘好久都没这么笑过了。”
“是啊,姑娘以前的性子也不是这么沉稳的,常常睡懒觉挑食,还跑去捉弄二少爷,和别的闺秀斗嘴也常有,如今却古井无波,就是笑也是那样提提嘴角,没到心里去。”画屏心思没有流萤细腻,但也能见微知著。
蕊娘打秋千时,总有一种难得的轻松,不远处的六皇子看着她裙摆蹁跹仿若蝴蝶一般翻飞,笑声在这里他都能听到。
六皇子忍不住想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据说晋王世子给她送东西,她也常常婉拒,对五哥和二哥都似乎没有意思。
思及此,他又看到晋王世子了,六皇子冷哼一声,□□薰心之辈。
“六殿下怎么在此?”陆令舒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六皇子笑道:“皇祖母要和几位母妃去游湖,我这不是要安排一二。”其实他是在观察往常往皇祖母这么私下递奏折的人,父皇一日不能掌握真正的权利,他们这些陆氏皇室子弟都要受到庞家挟制。
只是,皇祖母到底年纪大了,即便身体很好,也未必能践祚许久,将来天下总会是父皇的。
但这些只是他转瞬即逝的想法罢了,很快就和陆令舒说起其他的事情,让本来准备去蕊娘那里献媚的陆令舒只好随他离开。
过了几日,蕊娘陪着太后一起游湖,湖光山色,雨雾朦朦。六皇子还请了几位乐女在湖中弹琴奏乐,实在是大饱眼福。
许淑妃对苗贤妃道;“说起来还是咱们六皇子会办事,难为他年纪不大,样样都办得这般妥帖。”
苗贤妃向来不为所动,但是听人夸奖六皇子比夸奖她还要动容,“依照我看,还是四皇子有孝心,这么远还特地差姐姐你最爱的血蛤过来,我们才是羡慕呢。”
庞皇后竖着耳朵听着,偶尔脸上有些黯然。
蕊娘想这宫里的女人若是没有自己的消遣,还是得有个孩子好,看庄婕妤虽然位份不高,但去岁生了一位小公主,都能说上几句话,而庞皇后地位尊贵,却显得很尴尬,只能摆着架子。
而太后却很自在,她的胃口比妃嫔要好,欣赏起歌舞来还信手拈来的故事:“先帝在的时候,升平坊舞姬众多,有的擅长胡旋,有的擅长绿腰,有一位舞姬却更像公孙大娘一般,十分擅长舞剑,每次看她舞剑都有一种刀光剑影,力破山河之感。有一年打鞑靼时,原本士气低振,毕竟那个时候我们大齐双线作战,先帝遂让她去舞剑……”
说到这里,庞太后停了下来。
正常而言,这个时候应该庞皇后接话,哪里知晓庞皇后在发呆,还是许淑妃觉得场面冷清,又“急切”问起:“太后娘娘,那最后咱们大齐胜了吗?”
庞太后一哂:“若是不胜,也不会说给你们听啊。”
大家都很捧场的笑起来,乐令姿正好带着宫女们送上糕点,曹慈坐在贤妃娘娘身边,似乎察觉到蕊娘的目光,对她灿然一笑。
三公主是五皇子的亲妹妹,可她们兄妹性格不同,三公主很受宠,性子活泼自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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