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居然还有另一种用处,买了度牒做了道姑或者比丘尼,就不必成婚生子。
“你在想什么,这是不是太惊骇世俗了?”沈玥拿手在蕊娘眼前晃了晃。
蕊娘却道:“你不知道这有些地方多溺死女婴,只是为了不出那份嫁妆钱,相反我倒是觉得王夫人才是真正爱女之人。”
沈玥闻言,捏了捏蕊娘的脸:“我就知道你看着最乖,其实也是个与众不同的。”
小姑娘们也不过扯闲篇,又相约过几日出去外面骑马,蕊娘的母亲怕她成罗圈腿,又怕她晒黑,总是拘着她不让她骑马。
但现下她在家都待了不少日子了,爹娘最是疼她,想必也会同意的。
“沈姐姐,你尝尝点心。”蕊娘把一碟碧玉糕推向沈玥。
沈玥见她手指纤纤,不免道:“人家说红酥手黄藤酒,你这是纤纤玉手碧玉糕,倒是相衬的很。”
蕊娘指着沈玥道:“姐姐如今也变坏了,拿着我取笑。”
二人笑闹一会儿,沈玥尝完才指着流萤道:“是流萤做的吧,她的手艺就是与众不同,每次来你这儿就为了吃这一口。”
蕊娘看着流萤笑道:“沈姐姐你爱吃,我让流萤再拿一碟过来。”
沈玥摇头:“我娘不许我多吃甜食,宣府这里多吃面食,你也知晓我爱吃面食,不知不觉腰粗了好些,上半年做的衣裳,现下就穿不下了。”
“那你是要注意些了,我初来宣府时爱喝牛乳,成日喝,变白是变白了,也是脸胖了一圈,后来我娘说要酌量。”蕊娘也是心有戚戚焉。
女儿家说这些琐碎,都能说上许久,韩氏在外听了也是忍不住笑了,她走进来时,蕊娘和沈玥都站起来。
韩氏和沈玥说了几句话,沈玥告辞,蕊娘见四下无人,才撒娇:“娘亲,女儿昨儿睡的昏沉沉的,头疼的很。”
“就是我也没睡好,你大姐姐这一回来,我和你爹都怕她出事,又不知道到底是何事?现下问出来了,反而也就松了一口气了。”韩氏柔声道。
蕊娘感慨世态炎凉:“应家真的是势利眼,什么高门世家大族,平日冠冕堂皇,可不过是一群墙头草罢了。当年姑母出阁,应家派好几位子弟上门求情,自诩为东床快婿,如今见祖父伯父让大哥哥去世,就翻脸不认人了。”
韩氏拍了拍女儿的背,还和小时候哄她睡觉似的:“你知晓就行,何必嘴上说出来呢。”
蕊娘道:“路不平则有人鸣,女儿为何不能说?天道无情,人间却有情。”
韩氏知晓女儿外表和她很像,都是那样的清丽素雅,温柔可人,但女儿内心却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她反而追求权势富贵。
因此,她搂着女儿道:“蕊娘,别人的事情先甭管了,你大姐姐大归,无论她是可怜还是委屈,但影响到的都是女子的名声。她倒也罢了,不准备再嫁,总归我和你爹好好养着,可你还未出阁,便已经受到影响,就是在宣府,难道嫁给那些十分粗鲁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的男子吗?”
蕊娘摇头,又娇羞道:“女儿自然是希望嫁得如意郎君。”
韩氏理解:“娘也是打那个时候过来的,如何不知呢?正好你外祖母想接你过去京中,京城不比宣府,那里人文荟萃,你远在京中,有伯府撑腰,不必在此受你大姐姐的影响,岂不是两全其美。”
话虽如此,蕊娘犹豫道:“我听说外祖母想把我许配给表兄?而舅母又不同意,这样的话我去了多尴尬啊。”
韩氏却不以为意:“人要顺势而上,若是韩羡和别人两情相悦,你自然毋须去破坏人家,反正你外祖母信上早知晓你大姐姐的事情,说即便你和你表兄不成,也会替你许一门好亲。可若是成了,傻孩子,你就是泰安伯世子夫人了。”
蕊娘连忙道:“不成,不成,我不想做什么泰安伯世子夫人,我从来没想过。”
韩氏奇怪:“你为何不想?是觉得自己不配吗?当年杨玉环虽然出自弘农杨氏,但不过是个小小士曹之女,你的身份比她还高。你不仅容色清丽,美若天人,还性格清雅脱俗,又擅长歌舞,通晓音律。青年男子但凡见你一面,无不心驰神往之人,这些年多少人上门说亲的把我们家门槛都踏破了,你何必菲薄自己呢!”
大抵在天下母亲心中,女儿都是最好的,一向温柔的韩氏如此说也不奇怪。
所以,蕊娘觉得好笑:“我没有菲薄自己,可是我更愿意找似爹娘这样,一心一意对彼此,永远都不分离。那些公侯少爷,哪个不是三房五妾,女儿就是再美,也不过几日就看厌了。”
韩氏见状,只好默默地道:“事在人为,你娘我当年还想过做皇后呢。”
啊?
蕊娘呆呆的看着娘,有些不可置信,因为娘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淡泊名利的。
韩氏见女儿张大嘴,忍俊不禁:“当年我也是准备入宫参选的,太后说起来,名义上还是我的姨母,我好歹也是伯府千金,虽说是庶出,可入宫我并不觉得难。只不过,你也知道,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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