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有郁淮之的木牌?”
“谁知道,哪里来的仿冒品吧?真以为那个破木牌就能认识郁淮之那样的人了?”
“可是感觉每次他拿着弟子木牌,掌事院都允许他借阅啊。”
钟致成径直走过,各种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可他并不理会。
这其间他拿着郁淮之弟子木牌做了许多事,也有意无意打听了郁淮之许多事。
谈及他,众人无疑不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就连钟致成这样的人都多有耳闻。
出生名门,在他之上掌门青衡从未有过弟子。既是天之骄子,也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掌门的人。
但,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
品行端正,君子气节都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小到花草灵植,大到整个宗门,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恩惠,谈及他,众人无一不羡慕,却无多少嫉妒和恨。
但钟致成嫉妒他,嫉妒他一出生就是名门世家,他却是个连父母都不要的弃婴,被轻易丢弃在青城山下。草草的拜入外门,甚至连拜入都谈不上,因为外门弟子是没有师父的。也嫉妒他能真正把克己复礼四个大字诠释出来。做到一心为公,以天下为己任。
怀瑾握瑜,德厚流光这样的人,他怎么才遇上呢?
钟致成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师兄。”郁淮之疾步走来,一时之间,之前那些议论的声音似乎都四作鸟散。
少年抬手便随意搭在钟致成的肩膀上,无意识的环顾四周,
“怎么每次来了也不进来找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曝晒不说,四周环绕的都是蚊虫。”
钟致成看了看手上几个不起眼的蚊子包,失笑,轻声道,
“我没留意到。你的时候木牌滞留在我这许久,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郁淮之顺着他的手看去,沉默不语。
两人一时之间静默半晌,就在钟致成快要熬不住打破这僵局时,郁淮之突然很轻的拿走那块静静躺在他手心的弟子木牌。微凉的指间不动声色的触碰到他的手心。
钟致成的睫毛颤了颤,却只听郁淮之道,
“没有弟子木牌的确麻烦了些,”
钟致成只觉心中落空,但无法言语是何种感觉,他张了张口,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复而便闭了嘴。
却只听那人话锋一转,“那只能劳烦师兄同我一道修炼了。”
钟致成心中一跳,一瞬间思绪万千,面上却不显,只道,
“你我不同门,如何一同?”
郁淮之嬉笑道,“这就不劳师兄费心了。我已请示师父,现下每日都会到竹林练剑,师兄介时进入竹林来找我便是。”
钟致成还是闭口不语。
“师兄是怕我赖上你吗?”
他的声线很柔很好听,就连说话也带着丝蛊惑般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心生迷醉,钟致成却不由心下一颤,
“莫要胡言。”
郁淮之只见那人面上虽然冰冷,但到底松懈许多。便心下了然。
“师兄。”他喊了怔愣中的人一声,趁着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咧嘴一笑,唇红齿白,
“明天见。”说罢御剑离去。
钟致成还不知自己的模样被人尽收眼底。只是目光沉沉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收下眼底深色。
郁淮之啊郁淮之,既是珍宝自己送上门来,那有不利用的道理。
是夜,
钟致成回去到自己的竹舍后,辗转反侧。心头有许多事情纠缠不清。
一想到那少年,心中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想到翌日一早的课程,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沉沉睡去。
…………
“拉弓要稳,肩膀放平,力度控制好。”
训教先生一边大声道,一边拿着竹筒敲在那些动作不规范的弟子身上。
“啪”清脆的竹片拍打声响起来,钟致成一时之间没有防备,尽管训教先生收了力道但他还是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场地内不少弟子都狼狈的摔倒在地,弓箭散落一地。哀嚎声一片,
“先生你也太严格了吧。”
“先生我们都是第一次练啊。哪里用得着内门弟子的标准啊。”
训教老师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音量不大但响彻整个训练场,
“只是一个基本训练,这点苦都受不了,干脆不用修炼了,可以回到下界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整个训练场霎时间落针可闻。
众所周知,外门的弟子大多是被父母遗弃在上界的弃婴,因为根骨极差的缘故,大多拼尽全力也无法进入内门。但又从小修行习武,眼界被打开,因而不愿回到下界。
回到下界,对于许多怀揣着进入内门修行梦的外门弟子来说实在是一个过于残忍不争的事实。
因此,即便是在听到训教先生说出整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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