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妮雅看它一个劲往外面瞄的德行,顿时了然。仔细一想,前两天她也没怎么出门,硬逼着一条小狗待在室内好像确实不太好,是时候带它出去放个风什么的了。顺便还可以散散心、想想送什么给大王子,简直一举两得。
只要在晚上的宴会开始之前回来就完全不会有问题嘛!作出决定的王女这么告诉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抱着计谋得逞的小金狼溜出了门,然后拐进附近的一个房间里。
“嗷——?”
王女拼命地给他做着“嘘”的口型,金狼只得不解地歪着脑袋看她。尽管嚎了一半就被她软软的手捂住了嘴,但他已经学会了以合适的力道轻轻反咬回去、以示不满。
小宠物嘴里才长出乳牙,咬着一点也不疼,反而有点痒痒的。洛兰妮雅示意它稍安勿躁,左顾右盼了几下,确定附近看不到其他侍女出现后,便以惯犯作案的熟练架势在侍女们共用的大衣柜里翻找起来。
“哎,这你就不懂了呀阿金。”偏偏这个惯偷坦然地摇着头给自己找理由,还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这次的王宫宴会,一定宴请了大批贵族前来。虽然正式宴会要到晚上才开始,但肯定有不少人会早早来宫里攀关系……交际一下的。要是被那些人看到我在外头瞎晃悠,本王女大半天的清闲可就白瞎了。”
加拉赫听完简直无言以对,不过由于变回了兽形的幼年期、本来就无法说话的他也没法提醒这个呆王女,于是干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目视她换上了一套还算合身的女仆装,然后任由她将自己埋入了那片柔软有弹力的波涛汹涌之中。
“哼哼,果然长得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对吧,阿金?”用镜中的倒影满足了自己的爱美心理后,洛兰妮雅心情转好,找了块土里土气的头巾裹住自己显眼的头发后,就美滋滋地带着小狼崽出门去了。
不过很快,洛兰妮雅就发现了自己的疏漏之处。
王宫里确实已经来了不少达官贵人,他们也都没有发现身边某个低着头贴墙行礼的小女仆就是那个神秘的、被老国王在宫内雪藏了十多年的第一王女。但当一个眉头深皱着的陌生女仆长向洛兰妮雅走来时,她忽然意识到大事不妙。
“你怎么回事,是哪个管事领班手下的?无头苍蝇似的晃来晃去像什么样子!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晚上的宫宴,要想偷懒的话我就帮你转告你的管事,以后都不用再忙了!”
洛兰妮雅尴尬了一瞬,低下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开始思考对策,总算在那个女仆长耐心耗尽之前,冒充了自己寝宫所属侍女的身份,自称要遵照洛兰妮雅王女的吩咐、帮她的小宠物找个可以散步的空地。
在女仆长的一番盘问下勉强过关的洛兰妮雅一阵心累,再三保证了自己不会去到宾客面前替王女遛狗,这才被放行离开。
临行前,她本还打算老老实实地行个礼再走,结果一转头,远远地瞥见了某个正向自己这方边走来的人,被吓得立刻掉头就走,惹得严厉的女仆长在她背后又叱责了几句。
纯路过的洛斯里克二王子看了远处那个小女仆匆匆离去的背影一眼,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感。
七歪八拐地走过几个走廊,确定那个恶魔一样的王兄没有注意到自己之后,洛兰妮雅终于有机会找幸灾乐祸的小宠物算账了:“哼,好你个阿金,竟然还敢嘲笑主人!”
她一手捏上它软乎乎的耳朵,盯着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总觉得它已经快看了自己一路笑话了。“自、自己冒充自己的侍女,哪能算什么好笑的事!没被拆穿不就好了吗!”她微红着脸,为自己据理力争。
加拉赫被摸得舒爽,准备用眼神继续嘲笑一会就饶过她,却忽然像是警觉到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在空气中嗅了几下。
洛兰妮雅没有留意它的小动作,避免了直接和二王子的碰面让她放松了许多,再加上特意挑了人少的方向走,不自觉地就加快了脚步。
因此,当王女埋着头走过下一个拐角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就这样直直地一头撞了过去。至于早有预料的小金狼,则是干脆地在她撞过去之前就机灵地跳到了地上,避开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惨烈冲击。
被两人之间相互的冲力一推,对面那人还算好,只晃了一下就恢复了平衡,而洛兰妮雅几乎就要被撞飞出去。
“小心——”
随着对面那人的一声轻喊,洛兰妮雅眼中原本天旋地转的景色一下子静止了。
她呆呆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才意识到,是那条环在腰身上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与她来说过于滚烫的男性体温,就这样隔着数层布料,传递到了她敏感的腰部肌肤上。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忽然脸色爆红——这种俗套又狗血的、跌倒后被人接住扶起的情节,原来真的会发生啊!
陷入尴尬不可自拔的王女,已经连耳旁那人似是担忧的呼喊都听不进去了。
“请问您没事吧,这位女……士……?……不,失礼了,这位小姐。”
——如果听到了,洛兰妮雅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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