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罢这些,她才柔声笑道:“我不怕,也不好奇。至于为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估计你们不知道杨恨是谁,他是离别钩的主角杨峥的父亲。离别钩是一把练废的武器,被蓝大先生赠给了年少时的杨恨。杨恨就靠这把钩子自学成才,成了一代江湖大盗,“平生杀人无数,仇家遍布天下”。狄青麟武功大成时,他师父应无物说,现在你不用怕离别钩了,杨恨复生也打不过你。以此为标杆,可以看出杨恨当年的武学成就应该不俗。按设定,蓝大先生是杨恨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他只有仇人,而杨恨早年则是邵空予的弟子。我实在不能理解为啥杨恨这么偏激报社,所以做了一些私设,毕竟我觉得正常父母也不会给自己孩子起名为恨……准备放飞自我了,觉得我写的不好不要当面告诉我!!!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管我不管!!!二杨恨的恨,是仇恨的恨。这个字如同跗骨之蛆般,从他出生开始,再没能摆脱得了。因为他的母亲恨他的父亲,也恨他。也因为恨,在他八岁那年,她抛弃了他。杨恨离开了母亲的恨,孤寂困顿地活了下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去恨谁?在仲夏的湖畔,曾九撑腮问他:“你为什么非要在铸剑山庄挨人欺负?”杨恨躺在草地上,双目沉沉地望着天空和树杈,淡淡道:“既然总要挨人欺负,我为何不呆在对我更有用的地方?”曾九垂睫凝视着他,问道:“你要学铸剑?”杨恨道:“这是一样不错的本领。可以安身立命,也可以名扬天下。”曾九好奇道:“你就没想过去学武功?”杨恨冷冷道:“九岁那年,我并没有那么多选择。而本领不拘什么,只要能学到手,将来想要什么总会有的。邵空予不就是这样的榜样?”曾九微微一笑,她的脸孔像云朵一般柔美无暇,可说的话却直白而伤人:“可你如今学了六年,仍旧是个只配烧茶煮酒的仆童。你仿佛什么也没有学到。”杨恨道:“我烧茶煮酒,却不是只会烧茶煮酒。我懂得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见曾九似要发问,便直接道,“有些铸剑弟子喜欢捉弄我,他们用火钳烧我的腿,自然不会屈尊降贵的去找我……只会叫我到剑庐去。”曾九目光微微闪动:“所以你被他们折磨的时候,偷偷看旁人铸剑的法门?”杨恨道:“不错。虽然不是总能看到,但次数多了,日子久了,该学的我总能学到,毕竟我的记性很不错,尤其是在饱受煎熬的时候。”曾九沉默片刻,柔声问:“当时的你一定很痛苦罢?”杨恨镇静的说:“只要值得。”
曾九缠绕豆绿衣绦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微微一顿。她凝视着这个阴鸷深沉的病瘦少年,心中忽而生出一丝莫名的欣赏,而欣赏之中又夹缠着一丝隐秘的自怜。不错。只要值得,身首异处的死亡都不算什么,何况受些不成气候的折磨?她想到此处,不由得将右手落到腰间,轻柔爱惜地握住了相伴如影的紫光刀。刀在手中,她才缓缓道:“欲成人所不能成之事,先受人所不能受之苦。”她微微一笑,温柔地望着他道,“你很好啊。如果以后有一天,你成了天下闻名的铸剑大师,说不定我还要请你帮我一个忙。”杨恨听出了她弦外之音,侧首问道:“你用剑?”曾九莞尔道:“我不用剑。”她信手理了理裙上流苏,站起了身来。朝阳灿烂无匹,悬高在小湖的另一头。曾九映着湖畔的日轮,轻踏在细细莎草上,身上的绸缎衫子闪闪发光,整个人朦胧成了一剪丁香色的婀娜淡影,柔声续道:“我用暗器。”杨恨一语不发的望着她,缓缓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他忽而觉得曾九像是一个绸缎般的女人。她漆黑的长发,洁白的肌肤,乃至于一颦一笑,一呼一吸,都像绸缎般柔腻、娇美,又绚烂到光采夺目,和她的衣衫是那么的相配。她就像一匹价值连城的绸缎。曾九不知他在想什么,只道:“走罢,带我回铸剑山庄去。”杨恨微微一怔。曾九嫣然道:“听你说,邵庄主为了炼一柄剑,已经闭关数月了?”杨恨道:“不错。”曾九道:“你还说过,用凡铁炼剑,最多不过一旬时光。他眼下闭关这么久,用得必是世所罕见的珍贵铁料,炼出的兵刃,也必定是一柄绝世好剑了。”杨恨道:“不错。”曾九慢悠悠道:“你还说过——”杨恨打断她道:“我还说过,纵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陨铁,如今也该到了炼成的时候。”他顿了顿,问道,“难道你想要他出手,为你制作暗器?”曾九睨了他一眼,伸手顺了下肩头柔软檀发,梨涡若隐若现地道:“你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一样?”杨恨道:“这确实是我六年来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以往纵然有无名之辈要请邵空予出手,但他们要的至少还是剑。”曾九道:“这么说,他还从未制作过暗器?”杨恨道:“他是个极骄傲的人,一生只肯铸造刀剑。如果他真的为人制作暗器,恐怕这暗器还未炼成,就已经名扬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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