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轩辰有些吃惊,晴怡公主在北辽过的再不济也是严国公主,竟不知在他严国的大营中还有人敢扰了公主清净,冒犯公主清誉?!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去,给里面的两人都吓了一跳。严轩辰更是惊讶。“方烨成?你在公主帐子里做什么?”方烨成见是王爷,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晴怡公主开口为他解了围:“皇兄,你莫怪他,是我不愿意喝药,他来劝我的。”严轩辰这才注意到晴怡公主床榻边矮桌上放的满满一碗的漆黑汤药。看着就苦的让人倒胃口……严轩辰这才想起来是自己疏忽了,在外出征没有婢女侍候,他们这些男子倒没有什么,只是苦了晴怡公主。“也罢,是本王疏忽了,方烨成你这几日便贴身保护照顾公主吧,这大营中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说完这话,严轩辰明显感觉到方烨成有点欣喜的情绪。“是王爷,属下一定照顾好公主!”心头带了点疑惑,严轩辰却也没多说什么。看过了晴怡公主,他又回了主帐守着林秋去了……————另一处营帐,顾安年正捧着用手帕包着的碎成了几块儿的玉佩碎片出着神。床榻上正躺着昏迷不醒的江浔。思绪不由得飘回几天前。那一道本来可能要了他命的剑气,竟被江浔给的玉佩挡了去。这也就导致顾安年早早醒了过来,而江浔却一直昏迷不醒。阿明说这块玉佩上有蛊的气息,但因为他不太了解蛊,所以至于是什么蛊他也不太清楚。阿明还说,江浔内伤严重,所以才昏迷不醒,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得看他自己。所以这几日顾安年一直守在江浔榻边,时不时的跟他说几句话,说自己对他的思念……他去主帐请过罪了,只是现在林秋也还未醒,王爷也就没心思管那么多,所以也没发落他。他便也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守着江浔。“浔哥,你快醒来吧……我好想你……”多日来的担忧,精神一直绷着,身上又有伤,吃不好睡不好,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说着说着话竟就在江浔榻边昏睡了过去。所以也就错过了江浔眼睫轻颤的一瞬……顾安年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帐子里燃着烛火,略有些昏暗。抬手摸了一下身侧,空空如也。顾安年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浔哥呢?!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时候上了床榻。
猛的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跑。却因为起的太猛,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向地上扑去。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反而是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年年这么主动,刚醒竟就要投怀送抱。”江浔不由得庆幸,还好每次顾安年要跌倒时,他都能赶巧的接住。听到熟悉的声音,顾安年一愣,猛的抬头。是江浔……他醒了……连日来的思念化作实质。眼泪便止不住了。江浔看着面前这个深受重伤,也不曾落下一滴泪的人,如今因为他醒来就哭的如此不能自已,心中软成一片。把人抱起来放回床榻上,低头轻柔的一点一点的吻去顾安年脸上的泪珠。“年年,别哭了,我心疼。”顾安年哭的有些上不来气,好像把从出生到现在这么多年的眼泪都哭出来了。话都说不出来,却抖着手从胸前的暗袋里掏出了那块碎了的玉佩举到江浔面前。看到那块儿熟悉的玉佩,江浔僵了僵。又看了一眼哭的不能自已的人,终究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年年不哭了,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顾安年这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只是因为刚刚哭的太凶,竟是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这下直接给江浔看笑了,连忙又是拍背顺气,又是倒水喂水。折腾了半晌,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江浔抱着人倚在床榻上,顾安年抬头用刚刚哭过的,此时还充满水雾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浔,也不言语。那意思很明显,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就得倒大霉!江浔被顾安年的眼神盯的心虚,干脆抬手把他的眼睛盖了起来。这下看是看不见了,却能感受到手心里顾安年柔软的眼睫轻轻扫过的触感,更煎熬了……“那块玉佩确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只是给你之前我在里面种了蛊,此蛊是我很早的时候外出做任务时得到的。” 还生“这个蛊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子蛊在玉佩中,母蛊在我体内。这个玉佩在谁手中就可保谁一命。当佩戴玉佩的人遇到致命危险时,玉佩中的子蛊便会苏醒,承受下致命一击,然后将这致命的打击反噬到携带母蛊之人的身上。”顾安年把江浔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扒拉下来,有些不可置信。“所以……你才把这个玉佩给我,还要求我务必随身携带。”“对,你我同为暗卫,总会有各自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也总会有看不到你的时候,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拼尽全力保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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