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半天,硬是两手空空的挨到了中午。正午的日头毒辣,狮狮们可不想顶着烈日狩猎,便想着找个凉快的地方休息一会。叶檀穿行在草地上,想要找个舒服的休息地,阴差阳错之下,他听到一阵阵嘈杂的声响,这地上还遗留着一坨坨新鲜的粪便,湿润的粪便说明粪便的主人刚走不久,他跟着沙土上的脚步痕迹一路追了过去,意外的发现了成群结队的角马。它们要渡河。角马群并非独行,斑马群同样在它们的旁边。河水常年冲刷的两岸形成了一道深长的沟壑,角马群焦躁的在河岸踱步着,河岸的对面是鲜嫩的鲜草,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鲜美的食物向它们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当然,河的对岸不仅拥有着美味的鲜草,还有着一只只懒懒散散晒着太阳的鳄鱼,它们一动不动的趴着,张着血盆大口,露着尖锐的牙齿,仿佛在展示着军火武器。鳄鱼们这种古老的生物拥有超长待机的本领,在抗饿方面是实打实的能耐,它们上一顿饱饭,还是去年的这个时候。角马一旦进入河水,那便是进入了鳄鱼的攻击领域,饥肠辘辘的鳄鱼是不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宽阔的河道里容纳着数百只鳄鱼,它们在漫不经心的晒着太阳,同样在耐心的等待着角马们自取灭亡。恐惧与饥饿在角马的脑海里做着疯狂的拉扯,它们畏惧河里的鳄鱼,这使得它们迟迟没有渡河。米契尔眼底迸发着灼热的光,他迫不及待的亮出利爪,恨不得马上大干一场,“哥哥,这里有充足的猎物,我们开始狩猎吧!”瞧着小家伙这副毛毛躁躁的模样,叶檀摁住了急躁的米契尔,“再等等,我们先观望一会。”他们能等,但是,饥肠辘辘的角马等不了啊!领头的角马首领深吸了一口气,他试探性的把蹄子伸入水中,他的同伴只在河畔观望着,迟迟不肯下水,他一鼓作气跳入了河里,他快速的朝着河对岸奔去。在他下水的那一霎,懒洋洋享受着日光浴的鳄鱼们睁开了眼眸。“扑通。”一只又一只,懒洋洋的鳄鱼们离开了岸上,潜入了水中。湍急的河水不停的冲刷着角马首领,深深的水流一度没到了他的肩膀处,他一刻都不敢停,卖力的奔跑着,直到他抵达对岸。他成功了!
角马首领顺利的抵达了对岸,他用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声,用嚎叫声催促着对岸的伙伴们。角马是季节性迁移的食草动物,当他们吃完这一片草场,他们便会主动迁移到下一片草场。角马首领的嚎叫声就像一道催化剂,使得踌躇不安的角马群逐渐放开了胆子,一个接一个跳入了水中。鳄鱼们等得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是故意放走角马首领的,一旦他们绞杀了角马首领,其他的角马便不敢下水了,所以他们故意放走角马首领,使得这些惊惧的角马们看到了希望,促使着更多的角马进入河里。一旦角马进入水里,便是进入了鳄鱼的主场,鳄鱼们已是磨刀霍霍。角马们每年都会渡过这一条大河,它们心底清楚,渡过这条河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是它们别无选择,嫩绿的鲜草在朝着它们挥手,它们无法抵御鲜草的诱惑。角马们沿着直线快速的奔跑着,鳄鱼们则在这条“小道”上静候着,角马群数量众多,鳄鱼们不怕捕不到猎物。鳄鱼潜伏在水中,待小角马经过的时候,从水中骤然扑了出来,一把咬住了它的颈部,雌角马一下子就回过身来,她焦急的看着痛得嗷嗷叫的幼崽,她想要救下自己的幼崽,但是,鳄鱼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鳄鱼咬住小角马直接把它拽入了更深的水域,鳄鱼的牙齿无法用来咀嚼,它们尖锐的牙齿是用来咬紧猎物的,它们往往会把猎物拖向深水区,将猎物溺毙。没有任何一头鳄鱼能够独享自己的猎物,鳄鱼们从四面八方的涌了过来,紧紧咬住猎物的鳄鱼,反倒给“同伴”提供了死亡旋转的机会,它们凭借身体的旋转,硬生生的从小羚羊身上撕下一块块的肉块来。雌角马心疼极了,它无力拯救自己的幼崽,它只能够狠狠的一跺脚,快速的跟上大部队,跑离危险的河水。随着“小道”旁边的鳄鱼越聚越多,它稍微动作慢一点,便会沦为鳄鱼们的盘中餐。与此同时,静观其变的斑马群下水了,它们同角马群一起快速的渡着河。跟仰仗利爪的大猫不同,食草动物往往是通过数量来确保它们自身安全的。应了那句话老话,“人多厉害大!”想要渡河,牺牲不可避免了,它们要趁着鳄鱼进食的空档,尽可能的跑到河岸去。湍急的河流宛如一场人间炼狱,河水里源源不断的涌出血迹,惊慌失措的角马们互相拥挤着,互相踩踏着,甚至还有找不到合适的上岸地点,在水里消耗了大量体力被河水硬生生冲走的,一切都是这般的混乱无序。鲜血淋漓的一幕就这样无遮无拦的展现幼崽们的面前。南希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叶檀怀里拱了拱,小声的呢喃道:“哥哥,我怕。”叶檀用大掌轻抚着她的脑袋,宽慰道:“没事的,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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