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颠张大了嘴,“没出生?”冷谦摇了摇头,“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常遇春在汉水边遇到张三丰时多大年纪。”确实排除不了他没出生的可能。张中轻嘶了声,转向韦一笑,“韦一笑,你在武当派有什么发现?”韦一笑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得意,“我和彭和尚可不一样,我在武当的发现不小。”“你卖什么关子,快说。”殷天正急道。韦一笑嘻嘻一笑,“怎么,鹰王是担心你那爱婿不在武当山上吗?”殷天正:“……”白眉鹰王剑眉倒竖,“韦一笑!”韦一笑很识趣地迅速说回正题,“张三丰现在收了五个徒弟,大弟子宋远桥,二弟子俞莲舟,三弟子俞岱岩,四弟子张松溪,五弟子张翠山。”听到张翠山的名字,众人都有意无意地看向殷天正。在殷天正发火之前,周颠出声揶揄韦一笑。“韦一笑,你还真是厉害,往武当山上转了一圈,竟然没被张三丰发现?”张三丰的本事大家都清楚,韦一笑要是去他的地盘溜达,没被他发现,那韦一笑的轻功着实是厉害得很。韦一笑连忙摆手,“嗨,我去的时候,张三丰根本不在武当山上。”他光明正大地在武当山上逛了一圈。“哦?”阳顶天表示惊讶。韦一笑道,“听他那几个小徒弟说,他下山去接新徒弟了。”“武当七侠。”谢逊忽然有些感慨。就好像在见证着什么一样。韦一笑点头,“未来的武当不可小觑。”“我们这边赶得刚刚好,”杨逍道,“多亏了‘她’的提醒,我和胡青牛赶到华山时,鲜于通那小人正准备向华山派掌门求娶他的千金。”待他求娶成功,只怕胡青羊就命不久矣。原本对杨逍半信半疑的胡青牛立时怒不可遏。他不顾门户之见救鲜于通性命,与他八拜为交,将妹子嫁给他。鲜于通竟是如此回报!杨逍阻止了想要找鲜于通算账的胡青牛,二人直接递拜帖登门拜访华山派掌门。华山派掌门和其他弟子虽震惊明教的人为何来访华山派,但人家两个人,正正经经递了拜帖,也不好拒之门外,便请他们到了大殿。胡青牛干干脆脆地说:“在下想请掌门做个主,让舍妹胡青羊与令徒鲜于通和离。”他这话一出,华山派掌门愣住了。在场的华山派人士也无不震惊。他们自是都知道鲜于通在追求掌门千金,掌门也有意将女儿下嫁这件事。
如今明教的人却说……“鲜于通已经成亲了?”一个矮个子男人拧眉,脸上浮现出怀疑之色。“正是。”胡青牛淡定又从容地将他救鲜于通,鲜于通娶胡青羊一事细细讲来,讲完后,他说:“我教与贵派虽往来甚少,但我想,贵派应当是明事理的。鲜于通既有意另结新欢,不如放我妹子走,我胡青牛的妹子,断然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华山派掌门听到这里憋了一口气,又不好发作:你妹子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难道我女儿就会吗?他转头对一个弟子吩咐道,“去把鲜于通叫来。”又问胡青牛,“胡先生,不知令妹现在何在?”胡青牛冷哼了声,“自然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言下之意他信不过鲜于通。华山派掌门皱了皱眉。一个高个子长老怒了,“明教的,我派掌门敬你们远来之客,你们莫要不识好歹!”一直站在胡青牛身后的杨逍上前一步站定,与高个子对视。杨左使的视线上下移动,打量着这位他们明教未来教主的手下败将,面露嫌弃。明明一句话没说,却比说什么都强,高个子气得险些拔剑,被华山派掌门一个眼神止住。他对胡青牛笑道,“胡先生请放心,若你所言属实,我华山派必定给你一个交代。”“后来呢?”张中问。“鲜于通那小子见到我慌了,”胡青牛冷笑道,“华山掌门问他是否有此事,他竟然狡辩与我妹子并未正式拜堂成亲。”华山派上下又不是傻子。江湖中人倒也不必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你在人家嫡亲兄长的见证下,和人家结为夫妻,说什么没有正式拜堂!这不就是不负责任吗?他华山派怎会有这般……这般无耻的弟子!掌门和长老们都对他很是失望。这时,杨逍从容开口,“我与胡先生前来,只为接走胡先生的妹子,还望掌门成全。”或许是鲜于通还有心勾搭华山派掌门的千金,在胡青牛和杨逍的坚持下,他也没有过多纠缠。便由华山派掌门做主,鲜于通与胡青羊和离。胡青牛接过和离书,谢过华山派掌门和诸长老,便和杨逍一道告辞。华山派内部会怎么处理鲜于通,他们才不关心。只是离开之前,杨逍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华山派弟子白垣。白垣若是因此能免于死在鲜于通手下的结局,也算是“她”的恩泽了。阳夫人问胡青牛,“令妹情况怎么样?”胡青牛回答,“舍妹自是伤心,不过就此认清那奸诈小人,也是幸事。只是……”他郑重地向阳夫人行了一礼,“舍妹已有身孕,拙荆近来不知去向,有劳夫人照顾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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