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为减少麻烦,中间略去了遥迦。还没等他们消化完费慎居然是雇佣兵头子这件事,邵揽余紧接着道:“我打算去科谟,你俩要是放不下郁南镇,就跟我一起走,如果不愿再掺和这些事,我也可以送你们回息川,或者先去大西洋避一段时间。”“当然要去了!”想也不想,何潭唰得站起来,神情义无反顾:“老大,不管你去哪,我都要跟着去。段斯昂那个畜生,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他死!”谢掩风没有何潭那么激昂,但眼神也是固执而坚决:“我去科谟。”如此,计划好的行程里,从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尽管费慎很不乐意路上有两个电灯泡如影随形,但大事上由邵揽余说了算,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商量好后,为安全起见,四人还是选择开了两辆车。一起往同个目的地走,但不完全结伴,尽量保持恰当的距离,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这也正好遂了费慎的心愿。两台车绕过战火中心,一路朝着柏苏东北面进发。几小时后,四人顺利抵达边境城市之一,由白焰掌控的尤州。然而前脚进入尤州,后脚邵揽余一阵没来由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里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了。费慎亦有同样的感觉。他表面上漫不经心开着车,放缓了些许速度,暗地里不动声色,将周遭环境细细打量了一遍。街上时不时有白焰巡逻的叛军经过,隔几条街道还能看见站岗的士兵,无形中产生了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而街上行人却异常的多,明显比之前多了不少,男女老少,脸上表情倒挺鲜活,有种赶集的喧嚣热闹。热闹与紧张,两种压根搭不上边的氛围,却在此处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加之冬日寒气肆虐,多少突显出几分不真切来。费慎细想了一下,今天不是城门开放日,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再仔细观察了会儿,那些看似在巡逻的叛军,却时不时拦住一两个行人,命令他们拿出身份卡,对比了一下照片,又仔细搜了搜身,随后才把人放走。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样。费慎逐渐放缓速度,将车停在了路边。谢掩风那台车相隔前后一段距离,也随之停下来。无需多言,邵揽余心领神会,推开门走下车。观察片刻,他拦住一对赶路的母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温和无害,问道:“你好,请问湖岭路怎么走?”“不清楚,我们也是第一次来。”妇人牵着孩子,有些警惕地看着他。邵揽余轻浅一笑:“别紧张,今天城门开放,我只是猜测你们也要过去,所以想问问,能不能搭个伴一起?”
妇人瞬间更警惕了,抱起孩子远离他几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方匆匆扔下这句话,快步离开。邵揽余本想再拦一个试试,目光四处扫了扫,无意间瞥见右边某条巷子里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生个头娇小,看起来年纪不大,她碎步朝前跑,追上前方男人的背影,不小心撞了一下对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睁大双眼,好像生怕男人找她麻烦,宛若受惊动物似的连声道歉,手上却偷偷将一个钱包塞进自己宽大的口袋里。“瞎了啊,看着点路!”男人不耐烦咒骂一句,瞧着要赶时间的样子,神色仓促准备离开。旋即,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先生,你钱包掉了。”男人顿住,回过头,便见背后多了一个年轻白净的男人,正含笑注视着自己。下意识往地上一看,果然有个钱包。他疑神疑鬼,来回看了看出声提醒的年轻男人,以及刚刚撞了自己的女孩。男人不想多事,抓起钱包匆忙塞进兜里,转头就走。女孩眼珠动了动,表情烦躁厌恶,拔腿就想跑。岂料一抬头,前面的出口被另一个人堵住了。费慎斜靠墙边,百无聊赖把玩手里的枪,就那样看着她,不说话也不靠近。“尤澄。”身后邵揽余喊出女孩的名字,不冷不热说:“你怎么还在做这种事?”尤澄前后看了看,发现没退路了,气得咬牙切齿:“又是你们……我干什么关你们屁事!”话音未落,旁边斜冲出来一道更矮小的身影,是侏儒人乌宝。乌宝似乎有点害怕面前这俩煞神,模样紧张,磕磕绊绊解释:“我们没偷东西!刚刚那个男人才是小偷,他偷了别人钱包,我、我们只是想惩罚他一下而已,这也不行吗?”“别跟他们解释,他们算个屁,”尤澄冷冷说,“有种现在就杀了我。”邵揽余端详女孩忿忿的脸,须臾后,不太在意道:“走吧。”尤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让他们走。心下一喜,又觉得这俩男的不会这么好心,立马装腔作势吓唬。“少在这耍花招,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邵揽余无言,没什么兴趣和中二少女斗嘴,冲费慎招了招手,转身往巷子外走。见他们是真打算走了,乌宝连忙拉住尤澄,一溜儿烟地越过邵揽余,抢先朝外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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