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好的药,也很难做到十全十美。胸口位置依然留下了一块不深不浅的圆形疤痕,与费慎身上其他旧伤一样,成为了人生经历中,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邵揽余有些顾虑:“你伤口才刚恢复,确定不会有影响?”费慎唇边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十分放荡:“上半身受的伤,关我下半身什么事?”他说着,右手覆盖住邵揽余手背,将掌心按在自己的疤痕上,留下一点缱绻的热意,随后再向斜上方挪动,手心压住了那朵荼蘼花纹身。一小片花瓣边缘,从指缝间悄悄露头,刚好和邵揽余虎口上的牙印连在了一起。宛如融为了一体,天生就注定密不可分。黑影压下,费慎俯身用力抱住了他,脖子上挂着的玉玦沾染了两人的温度,分不清彼此。费慎低沉的嗓音,如同一根生了刺的枝条藤蔓,缠绕进了邵揽余的灵魂深处,气息像雾一样厚重。“你今天讲得那些事,还不够多,现在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可以慢慢讲,一直讲。”作者有话说:新版审核系统上线,这个车开不了一点 噩耗窗帘半拉开,澄澈的阳光如同暖洋般流泄而入。清静雅致的卧室里,邵揽余在一束和煦的阳光中缓慢睁开双眼,动了动手脚,却发现自己被人抱得死紧。他下意识扭过头,望见费慎熟睡的脸庞,心下蓦然一阵安定,逐渐放松了身体。昨天费慎跟吃了兴奋剂似的,整个人被强烈的欲望驱使。从地下室到房间卧室,一共三次,时间长到让邵揽余受不了,差点没控制住掐对方脖子。最后食饱餍足,两人都有些疲累,搂在一起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未曾想这一觉竟睡到了翌日天亮,整夜无梦。静静躺了会儿,身上没感觉到太明显的不适,邵揽余实在睡不着了,慢慢将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小心翻身下床。捡起掉落在地板的衣服随意套上,他撑住床边弯腰,在费慎额心落下很浅的一吻。又替对方盖好被子,而后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费慎被胃中一阵饥饿唤醒,双手下意识摸去身旁找人,却摸空了。困倦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了眼时间,居然上午十点多了。日上三竿,邵揽余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伤易好病难愈,中了那一枪到现在,竟是让他精力都变差了。
心里再给席未渊记上了一笔,费慎揉揉脸,掀开被子,脑子昏昏沉沉地走进洗漱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终于神清气爽起来。费慎特意把胡子刮干净,再换了一套十分凸显身材的休闲装,他估摸着邵揽余的习惯,径直往二楼书房而去。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敲门,一阵微风吹来,虚掩着的书房门自己缓缓开了一条缝。邵揽余应该在和人连通讯,对话声从书房里传出。“我还要过段时间再回息川,你们把份内的工作做好,有什么问题按照规章制度来。”“不行啊,董事长。”虚拟屏对面,是一位年纪偏长的男人声音,语气为难道,“马上就是开年底大会的日子了,有许多事都需要您出面决定,您一直不在息川,我们前期工作恐怕不太好开展。”邵揽余沉吟片刻,不容置喙说:“就算我不在息川,工作方面依然会时刻跟进,需要签字的文件,你们都直接发给秦助,他会看着办。”对方坚持道:“我还是觉得,您回来一趟比较合适,大家都在等您。”邵揽余却不再多话,干脆将通讯挂断了。听到这里,费慎没推门进去,转头下了楼。不消片刻,他又重新返回,手里多了一盆新鲜水果,已经洗干净并且切好了。水果送进书房,费慎很是没规矩,单腿斜坐上书桌一侧,拎起银叉叉了块莲雾出来,递到邵揽余嘴边。邵揽余正在翻看虚拟屏文件,余光瞥了眼递来的水果,张嘴接了。随后费慎自己也吃了一块,新鲜的莲雾汁水充足,格外的爽口。他说道:“一大早就起来干活,累不累?”“还好,睡不着了,你还没吃早餐吧,饿了吗?”邵揽余一心二用,一边和对方聊天,一边也不耽误手上的工作。费慎微微歪着头,目光意犹未尽看着对方,压低声音:“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不累?”邵揽余:“……”他抓住对方伸到自己身上乱动的手,用力按在桌上,提醒道:“沉瑱,这里是书房。”“书房怎么了,你要是愿意,变成卧房也行。”费慎将手挣脱出来,继续不安分地挑逗。邵揽余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专注,语气略显严肃:“我在工作,你去楼下等我,饿了先吃点东西。”“我明天就走了,也没几个小时了,你理下我行不行?”费慎一句话,让邵揽余突然停下动作,怔愣着皱了皱眉:“谁说你……”话到一半,他及时反应过来,不确定道:“你刚才在外面听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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