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门后再撤。”费慎又说,“斑鬣,这一次你的引爆器不会失效了吧?”言语间饱含讽意,斑鬣冷哼一声,反唇相讥:“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这次的子弹会不会再打偏吧。”“能不能消停点?”蛇牙永远都在充当和事老,烦躁道,“等回了科谟,你俩就是要打死对方我都不管,现在别在我耳边吵。”一人占了句嘴上的便宜,没谁再吭声了。事实上,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再给他们开小差。离开义津中心区,周遭人影渐渐稀少,巡逻的叛军们却忽然多了起来。尽管没人出来为难他们,但气氛肉眼可见变得紧绷。不消片刻,固若金汤的城门近在咫尺。城门口负责守卫的伏罗党叛军们固然不少,但不及想象中那般森严,以费慎作为狙击手的直觉,埋伏在暗处的人起码是明面上的三倍。更重要的是,正大门顶安装了一扇红外线切割光机,如若硬闯出去,无论车还是人,切割成几段只需要三秒钟。费慎面不改色,毅然决然带头继续往前开。即将靠近城门之时,几位士兵横臂举手示意,强制他们停下。费慎慢慢踩住刹车,将车窗降下一半,丢了张邵揽余的假身份卡出去。其中一位士兵端详他少顷,上前几步,刚要弯腰捡起身份卡,被边上斜伸出来的手截胡了。秦一舟把身份卡拿到手中,和士兵说了句什么,后者返回自己的队伍里。身份卡放进外衣口袋,秦一舟只身一人走到装甲车门边,目光穿过半开的车窗,没看见邵揽余本人。“他人呢?”他语气很冷。费慎看上去比对方轻松多了:“放心秦助理,你老板好着呢,早上还吃了一碗馄饨。”“我问你他人呢!”秦一舟咬住了后槽牙,眼神里盛满毫不掩饰的杀意。费慎云淡风轻的目光高高垂下,挑起一边嘴角,笑容恶劣:“表现得这么关心他,那就自己去找啊,该不会秦助理连定位都弄丢了吧?”霎时,秦一舟那口气哽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直膈应人。进入义津后,邵揽余的定位莫名其妙消失了,甚则芯片都是无法连接的状态。秦一舟连夜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落脚点,派人将旅馆包围后,可惜早已人去楼空,几人神不知鬼不觉逃脱了。无奈之下只有耐心等,终于等到了现在费慎露面,邵揽余却不在车内,不知道被对方藏去了哪里。费慎掐着节点开口:“我说了,我们安全出城后,他就会安然无恙出现。”
秦一舟冷笑:“你摆了我们一道,想就这么轻松地离开,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费慎赞许似的一颔首,虚拟屏调出来一段画面,展示在对方眼前。上秒还在冷笑威胁的秦一舟,瞳孔霎时紧缩,脸上骤然出现震怒的表情。画面里,邵揽余被禁锢了四肢,严实绑在座椅上,腰间系了一串定时炸弹,身边空无一人。而显示器上的数字,堪堪只剩下了十分钟。“这点时间,也不知道够不够秦助理浪费,”收回虚拟屏,费慎佯装思考,“要不直接引爆吧,你觉得怎么样?”秦一舟胸膛猛地起伏几下,立马后退,大吼着让伏罗党的人放行。话落,红外线切割光机关闭,前方叛军们迅即散开,让出了一条笔直的路。费慎满意微笑,抬脚踩下油门。 陈伤周围是燃烧正盛的熊熊烈火,热浪阵阵扑来,惹得人一阵心烦气躁。旁边某栋稍显破旧的小楼,大门被彻底封死,一群人花了好些功夫,总算成功破门。众人鱼贯而入,秦一舟在最前头,拼了命地朝楼上跑,再不复那般沉稳有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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