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1023几乎在走廊的尽头,这样风水不好的房间鲜有人关顾,傅氰却不止来了一次,只是现在翻来覆去的情况对傅氰这种占床就睡的人实在反常。
傅氢脑子里闹哄哄的,有种失控的无措感让他无比烦躁。
难受的感觉憋在脖子里,愤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涌出来,直顶着他的咽喉要呕吐,脑子里许多纷杂的信息要他处理,而极度的疲惫眼皮却要他关闭心帘。
傅氰感到肚子突然抽痛,身子一歪便从床上翻下来,他艰难撑起身子靠到床边,拳头无力的攥紧再放开,头一低,胃中未消化完的残渣倾泻而出。
艰难抽气间,鼻腔充斥腥臭,不可描述的颜色填满视野,傅氰浑身冷汗的撑在地上,大脑昏沉,恍惚间想起怀涧。
怀涧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面对着他笑。
"你回来啦,我最近做翻译赚了不少钱,今天结了尾款,我买了很多菜,晚上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傅氰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都过去了,我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腿上搭着一条浅色毛巾被,身上散发着暖融融的温度,皮肤那么柔软,薄唇红润,尝起来甜甜的,有一股草莓味。
怀涧那双漂亮的眼睛撑满傅氰的身影,傅氰伸手过来摸他的脸,蹭了他满脸血,傅氰笑的疯狂,面部肌肉扭曲的挤在一起,将英俊尽数撕坏露出皮囊下的野兽,它脸上全是血,手里的刀怕的一声落下,砰的一声扎在木地板上。
毛巾散落到地上,怀涧穿着棉拖右脚旁什么都没有,左脚的裤管下空荡荡的,只有那把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的刀。
地板上渗出血液,浸湿了毛巾被。
傅氰把怀涧抱起来,嘴唇紧贴着他亲吻,缠绵间怀涧的舌头逐渐平静,肉体在傅氰怀里变得冰凉,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臂弯。
血泊倒影出傅氰此时孤单的身影,他狼狈的四肢着地撑着地面,眼泪不受控制的冲出眼眶,表情夸张的皱在一起,张着的嘴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撕喊,胸口仿佛一个破风箱,绝望的支撑他呼吸。
地面上的液越积越多,从泪变成水,滩落在浴室的瓷砖,怀涧不会允许这里有水,因为会滑倒所以很危险。
可他躺在浴缸里没有管,就算溢出来,也没回头。
——
第二天,傅氰躺在地上悠悠醒来,这一觉他睡的十分痛苦,身上像是被车狠狠碾过一样疼,手撑起身体,一抬头窗外强烈的阳光直直刺进眼里,晃的他赶紧抬手挡住,阴影笼罩的一刻,心里猛的泛起阵苦涩。
丢了,少了,没了很重要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心里被挖走一块般痛楚,空荡荡的好似失去这部分便无力再跳动。
仿若溺水的恐慌淹没精神,指间的光稀疏流转,不敢看。光斑驳他的神经,脑袋被看不清的记忆击打,只知道痛。
他像一只煮熟的虾慢慢蜷缩起来,手抱着腿越收越紧,身上不住渗出冷汗沁润了他唯一的衣服,整个人湿漉漉的藏到角落里,头窝在膝间,眼睛躲着不敢看,也不敢闭眼。
纵然一副神经失常的可怜模样。
要是在平常,怀涧见他这幅样子必然会来安抚他。
要先拉上窗帘,伸手关灯,待室内陷入黑暗,再钻进他的角落把傅氰轻轻环进怀里。
怀涧神情温柔的看着他,等怀里的人放松一点就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轻轻趴在傅氰耳边与他说话,舔他的耳廓。
他们默契的服下独属于他们的吗啡,镇痛的上瘾毒品。
傅氰抬手狠狠把怀涧摁在地上,神情瞬时远离,消失在茫茫黑夜里。
怀涧身上趴着一只野兽,他把性器抵在怀涧脸上磨蹭,巨大的龟头在唇间摸索,暗处只有怀涧湿漉漉的眼睛和滑腻的嘴唇带着闪动的光。
想塞进他嘴里,傅氰的性器徘徊于怀涧柔软的唇间向下压,怀涧眉头簇在一起,撇了撇头把嘴巴错开用脖子蹭他,温热的脖颈触到炽热的性器,烫的怀涧一滞,喉结上下滚动,无意撩了柱身。
傅氰呼吸越来越粗重,潮湿闷热的充满整个狭隘空间,他上半身伸不直的顶着格挡,身体佝偻着抓起怀涧的头就开始抽送,不管身下的怀涧是否无处借力。
怀涧被揪着头发不住的掉眼泪,傅氰还觉得自己没强奸他就是对他好了。
"停,停下,我喘不上气了"怀涧面色潮红的央求道,伸手要抓傅氰的手想要爬出去。
衣柜里刚探出个头就被猛的拽了回去。
"去床上,我不想在衣柜里。"怀涧被锢在傅氰怀里无计可施,只得干笑几声,开启话疗模式。
手主动摸上傅氰滚烫搏动的器物,轻柔撸着试图和他来一场平等的谈判。
出乎意料的是,傅氰的嘴唇突然贴上来,吻住他的唇,一改刚刚急迫的模样,柔情肆意的吮吸,温婉的轻啄舔舐,缓慢的用舌头描绘他嘴唇的纹理,把怀涧骗的放松警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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