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离雪在这种舒适中,瞬间放松下来。而夏璟的眼神,也一直是干净,不像她从前见到过的任何一双眼睛,伪装得极其干净,内里却事种种算计,让人作呕。夏璟忽然被她这样盯着看,莫名有些紧张,动了动唇:怎么了?粉色的舌尖在说话时露了出来,霍离雪将其看在眼眸中,喉咙忽然痒了一下,居然荒唐地想吻上去,想咬住她的唇舌,尝尝是什么味道。那么,是否接下来也会有某个瞬间,她愿意主动说出不要生日礼物的原因。霍离雪暗自深呼一口气,正常道:你嘴唇看着挺干的,记得涂润唇膏,走了。夏璟看着车影消失,抬手摸了摸嘴唇,不干啊,哪干了?转身回去的路上,夏璟时不时舔了舔唇,若有所思,其实方才霍离雪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对方想吻她。出现这种想法太奇怪了,但最近这段时间,从上次霍离雪晚上突然过来让她睡她,然后穿好衣服又接着回理工大开始,夏璟就觉得霍离雪好像不一样了,对她的态度,看她的眼神,或者是在亲密接触时的反应,和从前好像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们似乎在逐渐脱离互帮互助的□□关系,无声中朝着另一个方向上走。又会是什么方向?脑海里闪过霍离雪方才看她的眼神,夏璟心跳猛然加速起来,从前那个霍离雪可能有点喜欢她,关于爱情的喜欢,瞬间冒了出来。不是一点点嫩芽,霍离雪方才的注视成了养料,霍离雪最近对她的态度成了肥沃的土壤,瞬间变成小苗,如不是夏璟的克制还在,可能都长成开花结果的样子了。夏璟深呼一口气,走进院子,将手按在心口处,其实实际跳动不是很快,还处于正常范围,但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在花花草草面前蹲下,看着从霍离雪那里搬来的那两盆盆栽,之前轻轻按在叶面上压了压,不禁想,她喝醉的那一晚,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回了盛景园,霍离雪花了半个小时洗漱好后,没什么困意,也静不下心工作,浴室拿了打扫工具进卧室,开始整理房间。自从明悦言来了,她将所有私人用品拿进卧室后,家里就定期安排了阿姨来打扫,除了她的卧室不能进,其余地方阿姨都打扫的很安静。霍离雪在整理东西时,从床头柜里,浴室的架子上找出了十来个各种颜色的物件,她坐在床边,眼神淡淡看着这些东西,已经很久都没用过了,而她的瘾,也很久没犯过了,她不确定是消失了,还是只是这段时间没犯。
这些东西好像也用不上,霍离雪将它们统一放进了衣柜的某一层抽屉里,和她这些年来关于瘾的诊断结果一并放在一起,并且拿钥匙锁上。把钥匙抽出来时卡顿了记下,几把钥匙碰撞发出了声响。霍离雪愣住,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这段时间没去注意,也没去思考的问题。她已经很久没犯瘾了,这段时间和夏璟所有的身体接触又是为了什么?曾经的她不是最讨厌这件事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缓解瘾吗?而现在她会主动去做那事,就连那晚加班的休息期间,她因为太累了,第一时间也是去找的夏璟,似乎在和夏璟的接触间就能活得满满的能量。这些年来,霍离雪一直拼命工作,不断往上走,从未承认过累,也从不企图在他人身上获得能量。别人给予的能量,总是需要等价的东西去交换。但在夏璟那里,即使口头上没说,她心里已经承认自己累了,所以才会去感受那份能量,去充电,然后接着工作。在夏璟那里,曾经折磨得她不成人样的瘾,给她留下痛苦的瘾,似乎也被一场类似润物细无声的温柔雨给覆盖。舒适取代了痛苦,在她没意识到时,她已经开始享受□□了,甚至会主动去寻求。可是她真的是在寻求□□上带来的舒适吗?霍离雪将钥匙取出来放好,随手把灯关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时想不出答案,即使有个模糊的答案出来,她也看不清。深呼一口气,霍离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已过,距离她的生日又近了一天。又近了一天。她无法忘记的一天,即使这些年来明家所有人都没提过这事,好似忘记一般,可就在几个小时前,明家年纪最小的明悦言听见生日蛋糕时的反应,帮她阻止张秀溪办生日宴的举动,无不在说,没有一个人忘记明溪的死亡是因为她。无论这些年她为明家做再多的补偿,花再多的金钱,她也永远换不来心安。次日醒来时,霍离雪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缓了几分钟,梦境中出现在眼前的血色才逐渐退去,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时,能看清眼前的东西时,才起身去了浴室,打开淋浴头,让热水从头淋到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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