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晒得很。徐棠由着小二牵了马,呼了口气,我先进去了。少君。那小二欲言又止,康山郡主今日也在徐棠楞了一下:知道了。公孙玉儿听着京都里日甚的传言,终于还是耐不住气,找了这个空档在燕雀楼等着徐棠。屈尊降贵地坐在大厅里等着,直到看到门口那抹人影才站起来迎了过去。徐棠,我有话和你说。徐棠自顾自地走,上楼说吧。公孙玉儿见她竟然为自己破例,心里一喜,觉得徐棠还是顾念旧情的。她不过是被一时的新鲜冲昏了头,公孙玉儿抿了抿唇,年轻的时候谁没有几分轻浮,她能够等。毕竟能够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郡主你留在这里。公孙玉儿一个人跟了上去。徐棠推开包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入目是蜿蜒的护城河,一阵凉风迎面吹拂过来,沁人心脾。俯视着沿岸的风光,仿佛整个人心胸都开阔了起来。她双手扶在窗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公孙玉儿进了房间,随后便是端茶上来的小二,手脚麻利地布置好久退下了。徐棠公孙玉儿看着徐棠的背影,原本自己是满心羞恼来的,可是此刻却也生不出任何脾气,你我之间绝对有误会,往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为何你突然就疏远了我。是不是孟燕约你别污蔑她。徐棠打断了公孙玉儿的话,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盯着她,若是旁人面对这样委曲求全的深情可能还会有几分动容,可是徐棠是什么人?她根本不存在什么感动和不忍。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无心情爱。可是可是你对孟燕约就有情爱了?公孙玉儿脸上露出一丝丝的不甘,既然你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为什么可以是她,论权势,论样貌,论品行,我哪一点比不过?哪一点都比不过。徐棠嗤笑了一声:我对你的耐心不过是因为你是三王爷的女儿,可是现在我已经懒得争权夺利了,自然不需要再虚与委蛇。公孙玉儿:???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徐棠看着公孙玉儿,也是有些无语:你对我的感情就只是喜欢我的颜值罢了,我最讨厌你这种肤浅的女人。
公孙玉儿还真没看到过徐棠说话这么伤人的一面,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之所以让你上来,是想警告你,不要再对孟燕约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徐棠一撩衣摆坐了下来,倒了杯茶,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如果昭告天下,你还能做你慷慨大度的康山郡主吗?公孙玉儿愣了一下,她害过的人确实不少,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旁的地方。而且你父亲勾结外寇的事情,可是证据确凿的。若不是我师傅压了下来,你们三王府早就完了。你是在威胁我?公孙玉儿讥讽地笑了,难以想象自己喜爱的,宛若天人一般的徐棠,竟然是这般的人。是的。徐棠露出一个笑容: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京都。你这是一个少君而已,我父亲是亲王。公孙玉儿死死地盯着徐棠,我给你面子,你还真敢如此目中无人?别傻了。徐棠啧了一声:你们王府什么处境要我说?又不得圣心,还跟皇后玩两面三刀,你父亲狼子野心,谁人不知呢?好,好,我这么多年竟然看错了人!公孙玉儿眼眶通红,眼泪已经在打转儿,不过还是强忍着泪意跑出了房间。徐棠叹了口气,从茶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本大悲咒,我每个月这几天脾气暴躁,都来这里看看佛经,我本来是不想怼人的徐棠想做个温柔的人,不管旁人信不信,徐棠反正自己是相信的。只不过每个月总有几天心情不痛快,这不能怪她。总有妖魔鬼怪逼我当炮仗。徐棠叹了口气,为自己默哀。一日之间,康山郡主为何泪奔街头的话题就持续发酵。孟燕约在国师府里听说了公孙玉儿哭着跑出燕雀楼的事情,不难联想到徐棠身上。徐棠这是辜负了别人一片深情么?小晚捧着花瓶,摇了摇头:不是,说是被骂哭的。我去问了翠容姐姐,她说少君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心情暴躁,凶起来连自己都打呢。孟燕约嘴角抽了抽:这还不至于吧。徐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变态到会自己打自己的程度了。孟燕约大抵明白了为什么,不过倒是佩服她的精力,你去吩咐厨房,晚膳做些补血滋养的食物。为什么啊?小晚疑惑了一下,反应过来,红着脸跑了。这样就显得自己好蠢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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