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挽仰起头对赵声阁说:“我也给你堆一个吧?”
赵声阁沉静地看着他:“嗯,然后你自己就变雪人了。”
“……”陈挽出于一种别人有什么好玩的、浪漫的,自己家的也要有的心理,不死心地问,“真的不要吗?”
“要吧,”陈挽劝道,“萤火虫都要,雪人也要一个吧。”
他看着沈宗年堆出的那坨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小声地跟赵声阁委婉道:“我应该堆得比沈先生好一些。”
“不用,”赵声阁低头凝着他,说,“我要别的就可以。”
“你要什么?”要什么他都可以找来。
赵声阁没说,不过晚上陈挽被压在七十二层单向落地窗上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真的回信了
赵声阁的手握住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非常缓慢地摩挲,冰冷的唇亲他的后颈,说:“keats”
陈挽脑子轰地一声炸开,浑身颤抖。
这个晚上得格外狠,赵声阁的抚,摸和亲吻都带了惩罚意味。
陈挽的心被高高吊起,又轻轻放下,一次又一次,急需拥抱、亲吻和安抚。
赵声阁偶尔给一点,但总是不给满,让陈挽的感官和灵魂生生悬在七十二层高楼,上不去也下不来。
“赵声阁,求求你。”
陈挽应该是哭了,赵声阁又面无表情地再唤了他一次:“keats”
声音很沉,如同某种提醒和警告,又含着冰冷的温柔,陈挽耳膜震颤。
后来赵声阁就不说话了,无论陈挽如何求救,他只像沉默的狼,一直没有停下。
陈挽于濒死中脑海闪过一丝灵光,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赵声阁的手,有气无力道:“我、我是在拒绝他。”
赵声阁没有表情地停下来。
陈挽得救了,他不知道赵声阁是怎么知道的,但只要赵声阁想,没有他不能知道的。
陈挽抓住这唯一被赦免的机会解释:“礼物也还给他了,没、没有收。”
那位当地名流在陈挽婉拒一起去音乐会后,又在临走前赠送了一套昂贵的珠宝,陈挽没有收,但不想得罪人,还反送了一套茶叶给对方,是以东道主的姿态,说这是家乡特产,欢迎他到中国来游玩。
赵声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成一片的颈脖,目光平和,轻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挽呼吸吃力,胸腔起伏。
赵声阁歪了下头,碰碰他的脸:“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又不会干涉你。”
陈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抓住他的手指,摇了摇,说:“你可以干涉我,怎么都行。”
赵声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陈挽就说:“回房间好不好,帮我开一下书柜第二个抽屉。”
赵声阁看了他片刻,将人抱起,进了房间,放到床上用被子团住,从第二个抽屉找到了陈挽口中的信封和盒子。
陈挽终于缓回了一口气,但声音还是不大:“这封信本来早就想给你了,后来因为陈家的事没来得及送出去。”
陈挽靠在床头,目光很包容地看着他:“你拆开来看一下好不好。”
赵声阁依言拆开,低着头读信,看不出表情。
“以前的事你想知道的话可以看这个,不用问卓智轩,以后的事你想知道,可以问我。”
陈挽去抓他的手:“还有这个同频手环,密码是你的生日。”
陈挽订制了最高权限,定位、视觉、声音甚至心律,都会被随时随地同频捕悉,几近监视。
“不是因为你送我基金会和机器人才送你,”是知道波珠的事后他就在心里盘算了,不过陈挽说,“但你可以当作这是我的回礼。”
如果赵声阁的掌控欲无法填满,陈挽就以身伺虎。
赵声阁黑目沉沉看了陈挽一会儿,说:“不需要这样。”
陈挽没什么力气地歪了歪头,目光包容,笑:“要吧。”
“没办法真的变成一只小狗陪你,digital dog可以吗?”
赵声阁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挽就说:“赵生将就一下?”
赵声阁手指动了动,平静地看着他,好像很没有办法地说“随你”,手上倒是很配合地拿起手机输入了监视指令。
他研究手环的样子,和那天陈挽玩机器人模型如出一辙。
“……”
陈挽有点好笑,说:“唔,赵声阁。”
“虽然我知道可能挺好玩的,但我现在想洗个澡,你刚才实在是有点太凶了。”
赵声阁就把手环戴在陈挽手上,抱起人,走入浴室,一起进了浴缸。
他从背后环抱住陈挽,看了下手机,说:“你现在心跳很快?”
“……”
“心率这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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