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让她慢慢把证件跑下来再经营不迟,结果现在家里一个两个外人,傻子才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他不在家她大可以乱来,但次次舞到他面前就有点不识好歹了。
陆曼曼就等着上楼的功夫,让田阿姨有时间把人送走,相信田阿姨跟了她这段日子,能够心领神会。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小姑娘刚刚还羞得无地自容,这时候忽然跳了出来,哪壶不开提哪壶道,“陆同志,你腿脚没事吧怎么还让、还让……背着呢,我今天特意过来做美容的,等你好半天了!”
陆曼曼,“……”
就在陆曼曼无语住了的时候,周严丰好死不死来一句,“看来得先紧着你顾客。”
还轻轻乜了陆曼曼一眼,那表情啊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然后将陆曼曼放到了沙发上。
他则脱去外套挂起来,倒了一杯热茶在距离陆曼曼不远处的一张单人沙发里坐下,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俨然等着看好戏。
田阿姨一看情况不对,马上冲出来围住陆曼曼长吁短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脚崴了,有没有伤到骨头,有没有看过医生……”
李知芳本身身份尴尬,不知道周严丰会怎么看待她出现在这里,如果知道她和陆曼曼私下里交往密切,会不会跟陆曼曼生气之类,本来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但是周严丰那么个冷淡的人竟然能背着陆曼曼回来,陆曼曼肯定哪里受伤了。
还有丁秀明显对陆曼曼不怀好意。
她忍不住小声道,“咱们先走吧,有什么事赶明儿过来,让陆同志休息……”
丁秀一句话顶回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然后踩着带跟的塑料凉鞋噔噔噔走到陆曼曼面前,又是那副倨傲的神态,“陆同志,我看你也没磕着碰着,就先给我做美容吧,速度快点,我晚上还有事。”
那副随意使唤人的语气一点没把陆曼曼看在眼里。
田阿姨和李知芳脸上表情都绷不住了,只有周严丰像个局外人一样,表情从容地撇开茶叶喝了一口热茶。
陆曼曼这时候不怒反笑,“你贵姓啊?”
“丁,我叫丁秀。”
“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
提到年龄,丁秀抓着胸前两只麻花辫掩饰不住得意,好像比起二十岁出头的陆曼曼,她多有优越感似的。
陆曼曼就有话说了,她语重心长道,“你年轻轻轻学人做什么美容呀,回家好好补维c就好了,还有你今年才十八岁,我们家老周都三十二岁了,你刚才不该叫严丰哥哥,应该叫严丰叔叔,不,也不对,哪有人叫名儿的,太亲热了,应该叫周叔叔。”
然后扭头问周严丰,“是吧,老周同志?”
周严丰这次倒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然后神色不明地看向丁秀。
丁秀对周严丰那点小心思被陆曼曼赤裸裸地揭穿,加上周严丰让人无处遁寻的目光,她一下脸红到脖子,比之前还无地自容。
她因为李知芳的原因,跟她爹闹矛盾不肯住在家里,再加上周严丰结婚了,结就结吧,没找个门当户对的,偏偏找了个曾经的资本家小姐,她对陆曼曼可谓讨厌到极点。
今天回来一趟,听说陆曼曼给人做美容,本来就是借着过来做美容故意刁难陆曼曼,没想到还没打照面就落了下乘,现在陆曼曼三言两语说的她哑口无言,她顿了顿急赤白脸地辩驳道,“我,我刚才只是口误!”
陆曼曼轻飘飘道,“哦,现在改口还不晚。”
丁秀那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一样。
最后几乎含着泪屈辱地喊了一声“周叔叔”,然后仿佛信仰一瞬间崩塌了一样,哇地一声哭着跑了。
李知芳抱歉地看陆曼曼一眼,也赶紧跟着走了。
至于田阿姨,仿佛终于得到解脱一样埋头去了厨房。
陆曼曼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姑娘也太不经事了,然后一抬眼,对上周严丰神色不明的视线。
这一看就是要跟她算总账了。
关于她为什么屡教不改还在家里搞美容……
开始训人了
陆曼曼心虚地避开眼,不,她心虚个锤子啊,她分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原本想着趁机把洋房的下落套出来,现在计划都被打乱了。
她不得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理先服个软,“老周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听你建议,还要在家里搞经营,我是有我的难处……”
周严丰忽然坐起来打断她,“叫我什么?”
老周同志啊。
难道叫错了吗?
陆曼曼那个时代倒是很流行叫“小哥哥”“小姐姐”“大哥哥”“大姐姐”,为什么呢,因为大家思想观念和精神面貌都越来越年轻了嘛,三十岁出头的年龄假如被叫叔叔阿姨,绝大多数人是不会高兴的。
但现在不一样,三十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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