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嘭——”的一声,拉门被那人用力关上。被牵制住的归罗裳还没有站住脚,又被推上了墙角上,她的肩膀重重撞上了坚硬的墙壁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将她牢牢罩住,随之而来的是清冽的清茶香将她围拢。她心头一悬,身体霎时间被僵化了。她太熟悉了——这个味道。就在前五分钟,他们共同坐在一间包间内,润入喉的茶水便是如此的滋味。她实在是不敢抬头,也没了反应。瞧见她缩头缩脑的模样,温且清从鼻腔里发出一道闷哼的嘲讽笑声。他轻挑眉头,低下头,盯着女人蓬松的发顶,似乎鼻尖还萦绕着她常用的洗发水香味。和十年前一般,没有任何改变。他像是尝到蜜露一般,露出了满意地神情。抬起手,慢悠悠地、十分暧昧的,如同欣赏着瓷器那般,将手缓缓地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地顺着她柔顺光亮的发丝滑下。指腹与青丝相互摩挲着,在归罗裳感觉来,他温热的大手触碰的不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脖颈。她难耐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逃避他的掌控。但此刻的温且清已经用两指捻起了几缕发丝,抬起手,低下头,将那被香味浸染过的青丝放在自己鼻尖下嗅了嗅。他的俯身,将两人的距离贴得更近了。她无路可逃,背贴着墙壁,身前和温且清的距离也只有十厘米罢了。她甚至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还能清楚地看到他有节奏地起伏的胸膛。温且清早已经和十年前不一样了。归罗裳心想。“你别这样…”她略微尴尬地侧了侧脑袋,发丝随同她的动作从男人的两指尖带离。发丝划过指腹的瘙痒仿若挠进了男人的心尖。他有些不舍的捻了捻手指,眼底一片晦暗,轻笑道:“怎么?不喜欢?”“……”“你这样可真不太像你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不满,话毕须臾,他倏然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将脸抬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归罗裳害怕得屏住了呼吸。温且清的手劲像是要把她的下巴掐脱臼,她不适的发出了闷哼声,抬手握住他掐住下巴的那只手腕上,用手指甲扣他的肉,想要逼迫他松手。对上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蚍蜉撼树般,希望微妙。温且清像是在欣赏动物一般,看着她难堪的挣扎,内心兴奋得快要笑出声来。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罗裳…我的好罗裳…你可一点都没变,和十年前一样。看上去如此的天真美丽,还是如此的令我着迷…”温且清的脸上浮现出偏执病态的神情,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女人白嫩的脸庞。熟悉的脸和温热的触感让他快乐得发疯。已经十年了啊…可之前的种种还是如此清晰的在他眼前重现。“命运怎会如此的捉弄人,竟又让我们相遇了。罗裳…你开心吗?”归罗裳奔溃地挣扎,躲避他的触摸,他的手温柔地抚摸都是在一点点地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她咬着唇疯狂的摇头。她害怕极了,她讨厌极了,她恨不得温且清马上去死!她怎么会开心呢…见她如此抗拒,温且清也不恼怒。原本还贴在她脸庞的手缓缓调转了方向,他的目光被她抹了口红的双唇吸引住。大拇指被引诱着贴上了她丰满柔软的唇上,柔软的触感紧贴着他的指腹,他的呼吸一滞,眸中神色又混沌了几分。“你个混蛋,放开我…晤!”归罗裳推搡着他的胸膛,男人的拇指按着她的嘴唇用力一擦,那抹艳丽的红瞬间在她的嘴角旁画出一抹瑰丽的痕迹。唇上隐隐火辣的刺痛让她后仰身子,温且清却像是预测了她的动作,掐住她下巴的手迅速转变为扣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她的身体僵住了,唯有随着深沉的呼吸起伏巨大的胸膛在无声反抗着。温且清的大手捏住她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尴尬紧张的气氛中交织。这次归罗裳眼里的仇恨不再躲藏,像一把又一把刀,刺进男人的胸膛。温且清缄默不言良久,就这么僵持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倏然——温且清笑了,他睥睨道:“归罗裳,我还以为你过得多好呢,瞧瞧现在的你——满眼都是刻薄和无情,真是一点都不乐意装呢。”“对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装的必要!温且清,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凭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个贱人、混蛋!我每时每刻都想亲自用刀了结你的生命,让你生不如死的看着自己慢慢地死去!”归罗裳怒目而视,边说边抬手锤向他的胸膛。温且清岿然不动。
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冷眼旁观者,冷漠地看着如疯子的归罗裳在他面前叫喊、撒泼。归罗裳恨极了他这无情样,他强大无声的压迫感将她逼至绝路,无法逃脱。她如同一只被主人囚禁在笼子里的兔子必须要在他的眼色和指令下讨好生存。这让她又想到了之前不堪、懦弱的自己。恶心的感觉如潮水涌上心头,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刹那间红了眼睛。她尖叫着朝他扑了过去。温且清毫不费力的按住了她抓狂乱舞的双手,手臂只轻轻一扯,归罗裳整个人被扯跌进他宽大的胸怀中。“王八蛋!你放开我!”她屈肘撞击他的胸膛,温目清没躲开,闷声受下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只是目光愈发的冰冷。“好玩吗?”温目清冷声道,扯住归罗裳的话腕,然后顺势向上一抬,她的双手立马被吊了起来,像个被审视的犯人。“呸!”归罗裳红着眼,毫不客气的朝他脸啐了口唾沫,只是两人离了些距离,再加上温且清本人太高了,唾沫没如她所愿落在他阴沉的脸上,而是沾在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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