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阴冷,傅融不着寸缕,身上早就冰凉一片,广陵王解开外袍将人裹住,声音柔和却认真的问道“傅融,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背叛过绣衣楼,背叛过我……”
手铐被解开时傅融以为广陵王又想折磨他,只是还没等他瑟缩就感到自己被拥入了她的怀里。那是一个久违的拥抱,温暖且干燥,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不仅如此,她还唤他傅融,语气也似往常那般温和……
背叛她……她问他有没有背叛她……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泪水一下模糊了视线,这段时间累积的委屈瞬间涌上,傅融反复重复着他没有,到最后更是不顾一切的推拒着广陵王,崩溃大哭“我没有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跟了你那么久,你问都不问就要杀我……你也不要我了……我没有家了……”
傅融声音嘶哑仿佛要说尽自己所有的委屈。广陵王从没见过傅融这样失态的大哭,只能手足无措的用力抱紧他“……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没事了我错了好不好……”
“你打我……他们不信任我也要打我……”
“不打不打!以后都不打了,以后没人敢打你……”然而广陵王这些简单的词汇并不能抚慰傅融的情绪,他一刻不停的说的这半年来的遭遇……
从傅融琐碎的哭声中,广陵王能勉强了解傅融这半年在家的生活……由于他潜伏多年什么实质性的消息都没送回去,导致家族对他很不满,而这次回去没多久还被长老发现他怀有敌人的孩子,他隐瞒不成被发现后,更是被人按住把孩子打掉了,怕他乱跑,甚至腿伤也不好好治……
不知哭了多久,傅融一面抽噎,一面软软的趴在广陵王肩上,哭着睡了过去,睡着的时候还紧紧攥着广陵王的衣服。
广陵王将睡着的人放回房间,替他仔细盖好锦被,她很想陪着他入睡等他醒来之后再好好安抚,但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去找一个人。
知道傅融是内奸并对他怀有敌意,还熟知绣衣楼密探分布并能拿到蛾部腰牌的……大概只有那个人了……她要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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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是被身上的压迫感唤醒的。
好重……什么东西这么重……
忽然他感觉有湿答答的舌头在舔他,傅融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正舔的开心的飞云。
“飞云?!你怎么在这……哈哈,别舔我……”
发现傅融醒了,飞云舔的更起劲了,在榻上蹦来蹦去的,蹦几下就跑上去亲傅融几下,蹦几下再亲几下……
傅融有半年没见过飞云了,高兴的搂着它问东问西“你怎么在这啊,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嗯?乖乖……”
“有。”
傅融:!
他转头看去,发现回答他的是不知何时在屋子里的阿蝉。
“傅副官,我来送早饭。”阿蝉看傅融看自己,走上前自然的打了招呼,又伸手摸了摸飞云。小狗被阿蝉摸很高兴,但还是更喜欢傅融,飞云蹭了蹭阿蝉,又跑回去亲傅融。
“好了好了……飞云别舔了……”许是很久没见到傅融了,飞云凑上去又亲又舔了好久都不停,即使将它放回地上,它下一秒也要蹦上来。傅融无奈只能捏住飞云的嘴巴,强行让它坐到地上,无视飞云哼哼唧唧的撒娇。
见飞云不在床上了,阿蝉才拿出食盒放到傅融身边,帮傅融布置好后,又回身陪着飞云,以免它蹦上床榻踢翻碗筷。
阿蝉不是善言辞的,傅融许久不见阿蝉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下傅融用餐的声音和飞云咽口水的声音。
“阿蝉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为了不让屋内的氛围过于尴尬,最后还是傅融先开的口。
“挺好的。”
“是吗,那挺不错的。”
………更尴尬了
察觉到了傅融想要和自己沟通,阿蝉摸着飞云,思索着往日回家那些叔叔们对自己说的话“傅副官呢,最近过得怎么样,现在工资多少了?”
傅融:…………
说起来阿蝉一直是这样的,想到了以往阿蝉那些不经意散发的纯粹的‘恶意’,傅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现在都不是傅副官了,哪里还有工资。”
“有的,楼主吩咐过,傅副官之前只是回乡探亲,现在回来了,一切照旧。”
傅融忍不住抬头看向阿蝉“她……她真的是这样说的?”他有些不敢相信阿蝉的话。
虽然昨天哭成那样很丢人,但从广陵王愿意让他见飞云来看,她应该是相信了自己。
然而早上起来没看到她,傅融还是下意识的难过。他明白,虽然他没有真的做过损害绣衣楼利益的事,但司马懿的身份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让她提防自己。
他不奢望一切会恢复如初,只要她愿意留他在身边,他就已经很知足了。只是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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