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玉轻柔地含住逢月的唇瓣,舌尖一点一点探入口中撩拨她,稍有迎合便退回去,之后再次探入,再撩拨。
逢月被他勾的心痒痒,本能地想要与他吻的更深,搂住他的脖颈翘起脚尖,主动送入他口中追逐、索取。
苏景玉却突然停下,装出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向床边扫视一圈,憋着笑道:“钱箱你看到了吧?”
逢月嫩红的舌尖倏地缩回嘴里,羞的满脸通红,气息颤抖着别开脸,不想理他。
苏景玉挽着她向床头挪了两步,俯身掀开钱箱的盖子,逢月跟着朝里面瞟了眼。
她早就发现床头的地上多了个箱子,曾打开看过一次,之后忙着绣腰封就给忘了。
苏景玉诚然道:“这些不是官中的钱,是我的诊费,以后想怎么用都随你。”
逢月明白他的用意,庄子里的钱除了用来盖房子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拿去打点解差了。
他之前不提起钱箱的事,是想让她尽自己所能为林家尽一份心意,之后再帮她把用掉的银两全都补回来,而且多了十倍不止。
逢月心里感激,只是从小到大从未收到别人这么多钱,有些别扭地推辞:“这也太多了吧!”
苏景玉随手扣上箱盖,抱起她坐在极乐椅上,紧贴在她耳畔道:“多吗?我都是夫人的,这点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
逢月被他惑人的嗓音撩的心慌意乱,眼睛不自觉闭起。
苏景玉反手拨动旋钮,跟着椅背缓缓向后倒去,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托起下巴深深地吻住她。
菱花镜里,两个人紧紧相拥,唇齿相抵,温情缠绵。
次日一早,崔荣锦又派人来府上催请,苏景玉以为泰安堂里又聚了一群年老体衰的病患,不忍推脱,边上马车边询问堂里的状况。
伙计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苏景玉眸色微变,心中了然。
泰安堂二楼酒香四溢,崔荣锦半趴在桌上哈欠连连,见苏景玉进门忙屏退了左右,懒洋洋地起身倒了杯菊花酒给他。
一抬眼刚好撞见他脖颈上那道抓痕,满身的倦意登时烟消云散,色眯眯地双眼在他脸上与伤处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咋舌了半晌,嘲笑道:“真是越来越激烈了!你这身子骨可以啊!”
那日逢月得知苏景玉瞒着她林家的事,哭闹时无意间抓伤了他的脖颈。
本来抓痕不过一寸长,只流了一点点血,可苏景玉一不上药二不避水,沐浴时总是把伤口泡在水中,加上他皮肤白皙,好几日过去了,脖颈上淡红色的印迹依旧清晰可见。
第一次被夫人抓成这样,苏景玉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享受,唇角一勾,浅笑中暗含着几分得意与畅快。
端起菊花酒喝了,坐下道:“说正事吧。”
崔荣锦瞬间收起了玩闹的神色,跟着坐回椅子上,从衣襟里翻出一封密信递给苏景玉,“昨晚才收到的,你看看。”
苏景玉接过在桌上摊开,眉头微皱,神情复杂。
胃囊破解,呕血暴毙,银针验后无中毒之像。
崔荣锦向前探着身子,指尖点在密信上一本正经道:“兄弟,照周川密信上写的病状来看,衍王应当是中了南疆剧毒而死。”
苏景玉不置一词,凝眉深思。
胃囊破解,与拂风当日在玄清山上说的症状一模一样,衍王果然是被平杀落艳毒死。
当日在衍王府别院,王公公在他手上写下“奴未下毒”四个字,若他当真没有下毒,那颗平杀落艳难道是在他昏厥之后又落回皇帝手中,前几日在寿山离宫毒死衍王?
如今其中内情不得而知,但衍王死于皇帝之手已是不争的事实。李亢前半生弑父,后半生杀子,俱是用的见不得人的阴毒手段,苏景玉满眼鄙夷,一声冷哼,“好一场父子相残的大戏!”
“谁说不是!如今朝局动荡,人人自危,不少当官的都翘首盼着太子能重返东宫,承袭大位呢!”
崔荣锦收回密信,吹燃了火折子放在火焰上焚毁,又道:“十年前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苏景玉笑着叹息,“能怎么办,该查的都查了,只能等到左手刀再次露面了。”
初冬,院子里树叶落尽,早晚时地上附着一层寒霜,太阳高升后方慢慢散去。
苏景玉在房中喝茶读书,逢月换上了一件嫩黄色的缎面小袄,与巧儿一起坐在秋千上闲聊。
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望见假山那边,有支燕子风筝晃晃悠悠地飞起,没一会儿功夫便一头栽落下去,手肘碰碰巧儿,示意她望过去。
“离儿这孩子还是不会放风筝,放的还不如你呢!”
巧儿跟着望过时风筝已经落了地,嘟嘟嘴,不服气道:“我那是在林府不敢放开了玩,怕大小姐身边的几位姐姐看见了骂我,不信我放给你看!”
逢月好几日没见到苏离,正好过去陪着她玩闹一会儿,拉着巧儿一起向假山那边走。
刚出了东院,主仆二人远远瞧见苏离在身上穿着厚实的夹绒小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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