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颈间,莺歌燕语在耳畔回响,他全身滚烫,再也难以入眠。
苏景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心里将拂风平日念的那些错乱的经文念了几遍来分散注意力,但并没有什么用,血气一阵阵上涌。
偏偏枕边人越发不安分,搂在他胸前的小手忽然向下一扫。
“林逢月!”
苏景玉一把打开她的手,将她推的贴靠向床里,双臂伸出被子外,忍着凉飕飕的夜风,死死压住身体两边的被子,以防她再次入侵。
刺眼的闪电照的房里亮如白昼,瞬间又是一片漆黑,苏景玉睫毛微颤,慢慢冷静下来,回想着刚刚心底默念的那些经文不禁失笑。
他十二岁起跟在拂风身边,从一个懵懂少年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
拂风教他要正视身体的变化,不必过分压抑自己的欲望,还教他如何自给自足,什么频次既能满足自己又不会伤身。
当年的他年纪还小,恼羞成怒地指责拂风教坏了他,拂风对他说食色性也,再说他将来要成亲,床笫之事同医术、武功一样,也要潜心钻研,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难得严肃地告诫他,这种事情断不可胡乱为之,除非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才能与她共享极乐。
苏景玉看着枕边人,不经意间嘴角扬起。
心爱的女人,他也不清楚她算不算,拂风那个老光棍自己都没有爱过,更没有教过他怎样才算爱上一个女人。
他只知道自己并不像一个月前那样反感她触碰他的身体,只是此时此地不合时宜,所以心里格外别扭罢了。
梦里春光旖旎,全然不同于现实中的雷电交加。
温软的床榻边,月白的纱裙如烟雾般飘落在地上,逢月瘫软在夫君的怀里,与他唇齿相依,厮磨缠绵,他动情地亲吻她,柔软的双唇挑逗她攀上欲望的巅峰。
“桑婉……抱我……”
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轻唤,她睁眼,手臂紧紧圈着他,微颤的指尖一寸寸触摸着他近在迟尺的脸颊,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地刻在心里,随之抬头吻上他的唇。
她缩在他怀里,委屈地呢喃低语,“夫君,你别再离开我。”
他温柔地抱着她,修长的手臂揽着她腰下,“不会的,我一直陪着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她把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口上,抓过他身上的鱼形玉佩在手里把玩,上面刻的花纹依旧看不分明,摸上去却清清楚楚,是细密的鱼鳞……
不知什么时辰,轰隆隆的雷声终于停了,只听见雨水打窗敲瓦的噼啪声,还有耳边间歇响起的令人血脉喷张的低吟声。
苏景玉睡意全无,冻的冰凉的手臂仍死死地压住身体两边的被子,茫然地望着床榻的顶板,任由逢月的小手从被子里钻出,在他脖颈上摸来摸去,强行压抑着心底的欲望与冲动,感叹自己的定力实在是难得一见。
心里嘀咕着这都多久了,她梦里那位也该歇歇了,如果换做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折腾这么久,不过看祁家那个带玉的弱不禁风的模样绝迹不可能做到,也不知道这丫头喜欢他什么!
回想起当日在衍王府水榭边看见的那一幕,他心里一阵酸涩,别扭地转过脸。
直到窗外涌入一丝光亮,枕边的少女终于安静了,裹紧了被子安稳地睡去。
苏景玉彻夜未眠,困的实在睁不开眼,把两只冻的冰凉的手臂缩进被子里,暖意登时传遍全身,舒服地喟叹一声,很快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雨后柔和的阳光自窗外射入,驱散了房中的寒意,房檐上的雨水汇流而下,映在轻薄的窗纸上,散着各色的微光。
逢月还像昨夜一样,头枕在他的肩上,身体紧紧地缠着他,手贴在他心口。
不同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手臂绕到她身后抱着她,把她揽在怀里,轻笑一声掩饰心底的悸动,忙把手收回到身前,转眸看着她。
她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纤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扫在他紧实的下颌处,痒的他侧脸一躲,这一躲幅度过大,牵动了肩膀。
逢月睫毛轻颤,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他,枕边人面目模糊,轮廓却同梦里的夫君极为相似,惊得她胸腔滞闷,鼻尖泛红,迷离的目光陡然一亮,看清了枕边人的样貌,眼底的失望转瞬即逝。
她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贴着他,登时像是被火烧到一般弹开,向后躲到床里,抱着被子羞的面红耳赤。
苏景玉手肘支撑着脸颊面向她侧躺着,唇边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嗓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惑人,丝毫不留情面。
“睡醒了?昨晚我差点被你给扒了!你还躲!”
“苏景玉!”
逢月恼羞成怒,她清楚地记得昨夜在梦中与夫君缠绵,知道苏景玉的话并不是信口胡说的。
气鼓鼓地在被子里紧了紧敞开的领口,从他脚边下床,挪到窗边看向窗外,心里躁动难忍。
梦中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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