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无比的刀刃划过手腕,骤然的疼痛让他手一松枪掉落在地。但身为阿尔法小组执行队长的列夫也是经过特种训练的,他动作迅捷从腰间抽出把俄制战术军刀,刀背上的反向利刃都极其锋利,冲着周寅坤脖子猛地划了过去。他仰身偏头一闪,与刀刃擦身而过,反手擒住对方粗壮的手腕,另一手握着刀直戳向对方的眼睛。就在刀尖触及眼球的前一秒男人同样桎梏住了周寅坤持刀的手,而这只手因为肩部受伤血流不断,力量远不如平时,又连带着高烧不退,他身体控制不住的懈怠,气息都变得游移,反应速度仿佛都比往常要慢很多,可想到车后藏着的女孩,他猝然清醒,膝盖猛击对方下身,左臂暴起青筋狠力反扣男人粗壮的腕子,将那把俄制军刀锋利的刀尖强行指向列夫自己的胸口。刀尖渐渐刺入列夫胸前的皮肉,然他也察觉到了周寅坤右臂上的鲜血,男人阴险的扯出一丝笑,求生欲与气愤爆发出一股邪力,直冲着把人地往水泥墙上撞。周寅坤闷吭了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能感觉后肩处子弹在伤口里的震颤,与血肉绞咬在一起溢出汩汩红汁。夏夏躲在车后,可两人打斗的场面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得出周寅坤体力正在急剧衰减,肩膀的血不住的往下流,染红了半边的裤腰,更显得那把掉在地上的折迭刀尤为刺眼。现在,他真的赤手空拳了,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眼看着两人扭打激烈,周寅坤长腿一脚猛力踹向男人腹部,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击碎,直接将人踹到了巷子外,再拖下去只会浪费时间消耗体力,周寅坤打算速战速决,趁对方倒地未起,他俯身去拾地上的枪。
任何搏斗场景下,背对敌人都是禁忌,因此在不可避免时,周寅坤警惕性则是极高的。指尖就要触碰到枪柄,觉出身后直扑的杀气他眸色一深即速闪躲,那把俄制军刀完全扎了个空,持刀人重心前倾,周寅坤脚下动作一划将地上躺着的枪拨到巷口,主打一个谁也甭想捡。夏夏视线落到黑色的手枪和地上水滩里混着的深色血迹,眼下对方摆明了就是要周寅坤的命,她不确定以现在周寅坤的身体状况到底胜算是多少,也不确定林城到底什么时候会到,万一离得远开车都要半把时候,那怎么等得了。恐惧让她身体紧绷背脊隐隐发冷,心脏跳动的震颤冲击着耳膜嗡嗡作响。可即使拿了枪她也不能做什么,防卫过当是犯法的,杀人更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闻得一声男性闷吭,夏夏倏的看过去,眼前的场景让她僵住,周寅坤的手臂锁着对方的喉咙,双腿箍住对方的腰身,而那人正用尽全身的气力去够不远处自己掉落的刀,他的手愈发靠近,距离近在咫尺。嘭的一声枪鸣,男人手一抖迅速缩回。“别,别动!”,挺着孕肚的女孩双手拿着枪正颤巍巍的指着他,“你要是,你要是再动,我就开枪了!”这次那只带着佛珠的手,是为了护他才端的枪,周寅坤瞧得出,她害怕俩字都写满一脸了,让她在后面躲着,就偏不听,“周夏夏,又瞎掺合!”“他……他要拿刀……”,夏夏还举着枪,看了眼周寅坤,又快速收回视线警惕着那人的手。男人呜咽着,被锁着喉就快到喘不过气,脸都憋紫了,时下一辆黑色迈巴赫驶来,林城拎了把手枪下了车,这场景他一怔,接着问:“坤哥,解决吗?”周寅坤瞥了眼:“留活口”。他手臂一松,那人缺氧严重瘫倒在地,林城动作麻利,不出五分钟就将人捆绑的结结实实装进后备箱。回到别墅,林城叫了私人医生来,好在子弹打在肩膀并未伤及要害,取出子弹清理后,医生要给周寅坤注射退烧针。躺着的男人说话了:“不用,我吃药就行。”“先生,高烧不退的话对您的伤势也是有影响的,肌肉注射比起吃药效果要好得多”,医生好心劝说道。“用不着,你可以走了”,周寅坤现在完全听不进去,自己的兔大着肚子冒着大雨去买的药怎么能白买了呢?必然是不行!吃了周夏夏买的药,又抱着她睡了美美的一觉,早上醒来周寅坤感觉精神状态好多了,是不是心理作用不知道,反正烧已经退了,头也没那么疼了。夏夏背朝他被箍在怀里,男人的手臂拦腰圈在女孩的孕肚上,就这么搂了一宿,到现在都不愿撒手。掌心传来动静,咕噜一下,他勾唇笑了,肚子里那个小的看来是已经醒了,自己的兔倒还睡的香,这周夏夏睡觉老实,小时候也没见她淘过,怎么肚子里这个半点儿都没随,全随他了,琢磨着……嘴都要笑裂了。背后的人脸埋在夏夏颈窝,闷声咯咯笑个没完,她感觉到了,虽不懂他又在犯什么病,但至少贴在脖颈间的额头不烫,说明发烧这个病已经好了。她稍稍别过头看了眼:“你在干什么?”周寅坤一秒敛回笑,凑到她透红的耳后:“没有,没干嘛,吵醒你了?”就算不是被吵醒,有个脑袋在后脖梗子腻歪也很痒,可也没办法,他总是这样,醒了就会动手动脚,说了也不会改,夏夏躲不开就只能由他。于是她索性抛开这个话题,“你感觉好些了吗?伤口很疼吗?”“好——”,才吐出一个字周寅坤顿了下,然后继续把话说完:“好像还没,有点疼。”“那你再躺着休息休息,我要起床了”,说着夏夏就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只一大手随即圈上来,完全不给她离开的机会,连人带被子全摁了回去,“想跑?又不干嘛,跟我躺会儿也不乐意?”难得今天想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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