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暗笑自己的多疑,收回目光,“没事。”
在oga视线停留的那几秒,江明御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很想冲下车,用尽全力将oga拥尽怀里诉说他的思念,可是他不能,他连露面都会给oga带去危险。
他的每一滴关心,每一次注视都会变成挥向方桥的刀。
他只能假装在某个清晨不经意地路过此地,强忍不舍与oga分道扬镳。
江明御迫使自己望向前路,在车内视里看到了一双发红的眼睛。
“走吧。”
他这样说,与方桥乘坐的车子呈反方向离去。
视线的最后一幕,oga靠在后车座闭目养神,柔和的侧脸恬静又温柔。
方桥,去过你想要的人生吧。
江明御抿紧了唇压下心脏翻滚的酸意,在极致的痛苦里,他终于窥见了爱的冰山一角。
我希望你快乐,但请不要忘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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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老式的居民楼偶有声响,野猫悠哉地躲在草地里打盹。
方桥在睡梦中被唤醒,迷迷糊糊看着兄长的脸,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的噩梦,即使清醒,梦里的疲惫依旧延续到了现实。
oga摸了摸额角的纱布,几瞬后打开车门,脚踩在棉花上似的落不到实地。
他跟着方贤来到家门口,封闭的五感好似在一瞬间都回归了。
屋里电视新闻的播报声,邻居阿姨热情的招呼声,方贤敲门的咚咚声,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清晰地传递到方桥的耳里。
门后,是红着眼等候已久的父母,“快进来,手怎么这么冰,小贤,怎么不让小桥多穿几件衣服老方,快,把热好的鸡汤端出来,让小桥喝了暖暖身子。”
方桥望着熟悉的家人,那些被忽略的坏情绪尽数涌了上来,他如鲠在喉,“爸,妈”
张仪揉着他的手,“回家就好,回家就好,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没什么过不去的。”
方峰把鸡汤放在小儿子面前,“你妈熬了很久呢,快喝点。”
方贤的手搭在方桥的肩膀上捏了捏,“坐了那么久的车,哥给你按按摩。”
家人的关怀让劫后余生的方桥倍感温暖,是啊,一切都过去了,没什么过不去的。
他深吸一口气,朝家人露出个笑容,端起鸡汤,热乎乎的汤汁一路从喉咙熨帖到心底。
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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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晟集团会议室。
“这个方案已经改过三次了,明天还拿这种东西敷衍我,我看你们整个小组都卷铺盖走人吧。”
汇报到一半被迫停下的主管汗流浃背,大气不敢出。
坐在会议椅上alpha目光沉沉地巡视一圈,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今天就到这里,都出去吧。”
众人顿时如鸟兽散,走出门口才缓一口气,小声讨论。
“总经理要求也太高了,华晟这个季度的盈利率可比上一季度还多出五个点呢,就算是牛也得喘口气吧。”
“公司赚了不正好,我们底下也能分杯羹。赶紧改方案,我可不想再挨骂了。”
“每次总经理一说话我都不敢抬头,可真吓人”
助理替江明御倒了热水,alpha摆摆手示意他也出去。
等室内再无一人时,江明御才从衬衫内袋里拿出袋装的药丸,就水服下。
一天五次,alpha像个行走的药罐子,波动的信息素总会不分时间场合地攻击他,习惯了之后,他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
不多时,助理在外敲门,“总经理,江董到了。”
江明御站起来,江姝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我可是听说你又把底下的人骂了一顿,何必这么急躁呢?”
alpha把高位让出来,唤了声姑姑。
江姝悠悠然坐下,长腿交叠,狭长的丹凤眼笑看站在眼前的侄子,“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冷白的灯落在alpha的肩头,他微微地弯了弯腰,虽是放低的姿态,眼里却满是一往无前的锐意。
“姑姑,请您帮我。”
alpha还太稚嫩,需借东风之力才能扶摇直上。
他无畏去争、去斗,他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刃,而不是一具令出惟行的傀儡。
作者有话说:
小江(握拳):这一次我要夺回我的全部。
让小情侣分开几年沉淀沉淀。
暖阳透过茂密的枝叶打进了屋内,斑驳的光晕一路跳跃着落到了床上熟睡的青年身上。
他睡得不算安稳,清俊的眉头微微蹙起,唇抿得极紧,额头上出了细密的薄汗,连手都用力地将被褥抓出了褶皱,像是陷入了某场逃不脱的梦魇。
一通电话将他从虚无的泥沼里解救出来。
混沌的方桥顿时惊醒,摸到床头的手机,看清来电之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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