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结束这个话题,说了声我吃饱了,起身收拾餐具。
江明御却不依不饶地跟着站起来在他身后道:“你又不是当事人,你当然说得轻松。扪心自问,如果是你爸在外面找女人,还给你弄出个弟弟来,你真能一点儿不怨他,跟他兄友弟恭?”
alpha这话说得太过火,自己也愣了一瞬。
方桥听清了,蹙起眉,把餐具放在岛台上,转过身来,被冒犯了一般极为罕见地竖起了刺,“明御,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吗?”
江明御不知道他生父早逝,情有可原,但不到十天前,alpha还在他家一起和和乐乐过年,又怎么可以拿他的家人打这么不恰当的比方?
alpha原先也觉着不妥,却不能忍受方桥用指责的口吻跟他说话,“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这么一说就能成真吗?你既然会生气,就代表你也觉得私生子很招人烦吧,那我就没有说错。”
他抓住oga的胳膊,迫切地想要得到方桥的认可。
是,江明御怎么会有错呢,江家人从来都只有对的份。方桥这样想着,挣扎了下,没有挣开,他淡淡地笑了笑,“嗯,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可以了吗?”
方桥顺着江明御,但alpha还是哪哪都不畅快,“阳奉阴违。”
好像不管方桥说什么,江明御都不满意。
“明御。”方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你抓疼我了。”
江明御的五指很用力,透过家居服把oga的皮肉都抓出了印子,他冷着脸,“你活该。”
但到底还是松了手。
这么一耽搁,方桥上班快要迟到了,他快速地收拾好餐具,披上外套到玄关穿鞋。
江明御臭着一张俊脸在打领带,因为烦躁,手指飞快灵活地动着,却一直不得要领。
方桥叹口气,走过去从alpha手里接过领带,三两下打了个漂亮的结。
他抬起温润的眼,有几分感慨地道:“明御,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我家里人是真心待你,以后那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江明御喉咙一紧,“我”
方桥却像怕听到更多难听的言论,率先开口,“俗话说关关难过关关过,你那么厉害,公司的事情会顺利解决的,不要太焦急。我先去上班了。”
他不再给江明御说话的机会,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家门。
alpha回味着方桥那句“你不喜欢我不要紧”,神色复杂地站了会,嘟囔,“谁说不喜欢”
他因自己这句脱口而出的低语微怔,欲盖弥彰自说自话,“只是不讨厌而已。”
江明御摸了下oga打的领带,还记着正事,边往外走边给私人侦探打电话。
“盯紧点,别让他发现,有任何消息都第一时间告诉我。”
-
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血淋淋的伤口上。
“疼就说,不用忍着。”方桥往裂开的皮肉上轻轻吹气,嘱咐道,“这几天伤口可能会有点痒,尽量不要去挠。”
容昀盯着方桥翕动的嘴唇。
方桥没听见回答,抬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容昀回神,点头。
方桥把棉棒丢进垃圾袋,回想早晨江明御说在会所遇见容家兄弟的事情。只是一个晚上,少年本隐有结痂兆头的伤口又因外力的作用而呈现撕裂状,可以想象得到,昨晚少年遭受了怎样令人发指的对待。
可是容昀连一句诉苦都没有,只想用自己不小心摔倒这样拙劣的借口掩盖过去。
既然容昀不想说,方桥也不会去揭人家的伤疤。
趁着有时间,他带容昀去附近的菜馆吃晚饭,一点慰藉,聊胜于无。
方桥胃口不大好,为容昀深陷泥潭无法自救,也为今早江明御那一番话——alpha的语气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寡恩啬刻。他不禁重新审视自己对alpha的认知,难道身居高位的人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变得冷漠薄情吗?
他还以为江明御会有一点不同。
“方桥哥。”
容昀唤了方桥两声,他才应声,“吃饱了吗?”
少年满足地点点脑袋,又担心地问:“你不舒服吗,吃得很少。”
方桥摇摇头,“可能是周末挂号多,有点累了,走吧,送你回家。”
停车位离菜馆有一小段距离,二人缓步前行,容昀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一看,犹豫着没有立刻接听。
方桥体贴地说:“我在前面等你。”
容昀咬了咬唇,拿着手机去一旁。
方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车边看不远处的少年,离得有点远,又是夜晚,他看不清容昀的神情,更无法听到谈话内容。
“知道了。”少年声音不若在方桥面前的清甜,“计划继续。”
容昀挂了通话,朝等待他的方桥走去,他在方桥的眉眼间捕捉到担忧,抿了抿唇,换上可怜兮兮的神情。
他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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