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再一次将镜面模糊,他们相拥的姿势变得朦胧。
这样才对,没有人会沉溺于一时温情的假象里,他更不该如此。
作者有话说:
徐泽(黄豆流汗):我也是你们小情侣py的一环吗?
小江(哼哼):你一个npc有戏份就知足吧。
方桥到底还是伤到了嗓子,一说话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声音也吞了沙子似的喑哑。
“我给他开个消炎含片。”方桥干咽一下,缓过喉管刀割似的痛感,“不疼的话不用吃止疼药。”
家属领着拔完牙的小孩道谢,方桥转身喝了几口水。
实习生关切地问:“老师,你感冒了?”
方桥神色自然,“有点吧。”
“我有感冒药,给你拿。”
beta太热情,没等方桥婉拒就火急火燎地翻出药来。
方桥接过,正好又有患者前来,便放在一旁,“我待会吃。”
他重新戴好口罩,和前来看牙的小oga说话,投入了新一轮的工作。
距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方桥去洗手间,经过候诊区,见到容昀半弯着腰坐在不锈钢椅子上写作业。
他走过去,屈指轻轻地在少年的头顶敲了下,哑声说:“这样对眼睛不好。”
“方桥哥,你嗓子怎么了?”
这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个关心方桥声音的人了。
“可能是有点着凉。”方桥不想过多讨论这个,看了眼时间,“你再等等我,很快就下班了。”
容昀高兴地点头,等方桥从洗手间出来,却没有见到少年的身影。
结束一天的工作,方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脱下白大褂放到指定的位置,由洗衣房统一消毒清洗。
他仔仔细细地洗干净手,穿上外套,裹上围巾,和容昀碰上面。
刚一上车,副驾驶座的容昀就递过来一盒润喉糖。
方桥讶然,“你刚才不在就是去买这个?”
容昀轻轻颔首,打开盒子,把独立包装的糖给方桥。
冰冰凉凉的,确实缓解了方桥喉咙的灼烧感。他道了谢,将润喉咙收起来,却注意到容昀左手心贴了创可贴。
方桥皱眉,“你的手?”
容昀立刻把手藏到背后,“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而已。”
“真的没什么”
方桥板起脸,颇带几分长辈的严厉道:“不处理会发炎,不要胡闹,把手拿出来。”
容昀这才缓缓地伸出手,摊开五指。只见他的掌心血肉模糊的一片,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血泡,并非他所说的擦伤,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开水或某种高温物质烫出来的痕迹。
小小的创可贴根本就遮不住大面积的伤口,触目惊心。
靑
方桥倒吸一口凉气,抛下一句“在车里等我”就解开安全带开门快步走进医院里,再折回时手里拎着药膏。
他动作轻柔地揭开创可贴,但容昀还是发着抖。
“忍一忍。”
方桥边说边低头往伤口上吹气,继而挤出白色的药膏细致地涂在烫伤上,从上药到裹好纱布,容昀疼得脸都白了,却始终没哼一声。
方桥从来不过问容家的事,此时仍不免感到愤怒,“是你哥哥做的?”
容昀像是被他的发问吓着了,抿着唇连连摇头,甚至是语无伦次,“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
容昀越是否认,就越是坐实了方桥的猜测。
一个三十多岁的alpha欺负小他一轮有多的正成年,真够卑劣的——即使事出有因,但那是也上一辈的遗留下来的恩怨,容征要真那么有本事,就不该拿容昀撒气。
可惜这都不是方桥能够管得了的事,他只会更心疼生活不易的容昀。
“以后每天我都给你换药,平时注意一点,不要碰到水。”方桥嘱咐着,惋惜道,“看这样子,可能会留疤。”
容昀笑笑,“我不怕留疤,我身上有很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桥当然知道容昀要说什么,因为他也看过少年手臂上的疤痕,不禁安慰道:“现在的祛疤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可是身体的伤痕可以修复,心灵的创伤又怎么弥补呢?
看着容昀乖巧的笑,他愈感无力,只能暗自祈祷少年有朝一日能脱离家族的掌控,真真正正去过自己的人生。
方桥望着站在灯下挥手的少年,打转向盘回家。
他不知道,每一次容昀都会执拗地等他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肯转身。
容昀跟母亲同住,父亲偶尔来看他们母子。
昨天容征出现在此是为了解决容父的烂摊子,容父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又在外头找了新的情人,被拍了艳照,敲诈到了容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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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父虽是个不成器的,但到底姓容,容征又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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