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
只待进了大堂,屏退四下,徽宁才抬头看向那位“太子妃”。
“青宜哥哥。”徽宁在谢昱琛怀中,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可不敢听公主殿下叫我哥哥。”他瞬间变了音se,不是那温温柔柔的nv声,而是爽朗清润的男声。
叶青宜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甚至徽宁小时候还被他抱过。
“看见你就觉得碍眼。”谢昱琛眉眼低压,难得对人流露出几分厌烦之se,“若是没事了,赶紧给我滚。”
叶青宜大方一笑:“太子殿下,我这太子妃当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殿下这刚演完戏就叫我滚,可不太厚道。”
“有何事禀报。”谢昱琛开门见山,不与他闲话。
“有关西北之事。”叶青宜眉目沉肃下来,朝他一揖,“宁致他们已在书房等候,殿下一去便知。”
“嗯。”谢昱琛刚要离开,又驻足回头,看向叶青宜吩咐道,“我一会就回来,好好照看徽宁。”
“自然。”叶青宜眼眸微弯,像是条狡黠的狐狸。
待他离开,徽宁拿了块盘中糕点放在嘴里,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
叶青宜撩起裙摆坐在她旁边,若不是他双腿大开,正襟危坐,看起来倒真像是个气质出众的太子妃。
“二哥近来,似乎心情不好。”徽宁试探着问道。
叶青宜为她沏了壶茶端来:“他最近在为西北战事烦心呢,你好好哄哄他。”
徽宁不满地抿唇,杏眸瞪着他,难得露出这个年纪nv孩子的娇慵之态:“你这个太子妃都哄不好,我这个做妹妹的哪里能帮上什么忙。”
“我这个太子妃,还不是因为你。”
叶青宜失笑,想到那几位皇子的占有yu,都替徽宁觉得不省心。
“陛下那么多位皇子,早都到了年纪,却个个都妃位空悬,难免惹人疑心,太子尤甚,为了不落人口实,只得推个人出来挡住那悠悠众口。”
他不免扼腕叹息:“想我堂堂八尺男儿,却要整日扮做太子妃,出入那都是nv眷的g0ng帏之地,实在是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话锋一转,他又同徽宁调笑道:“若以后青宜哥哥娶不到媳妇,徽宁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那七哥,也是去了西北么?”闲聊几句后,徽宁就乘机提起此事,而且眼下二哥不在,更方便她套话。
叶青宜身为太子谋士,自也很轻松猜到前因后果,笑意渐敛:“这话,我可不敢随意和公主殿下说。”
徽宁站起身,去握他的手,杏眸sh润又无辜地盯着他看:“青宜哥哥,你就告诉我吧,我也好安心。”
听她这么娇娇弱弱地哀求,一句句青宜哥哥地唤,连他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她那几位自幼时起就与她相处的兄长。
他叹息一声,如实告诉徽宁:“是,他去西北了。”
徽宁闻言低下头,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
西北战事吃紧,七哥又不会武,她怎能不担心。
心下正烦恼时,叶青宜伸手0了0她的头,宽慰道:“你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只是戍军三月余而已,而且又有六皇子坐镇,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六哥也在吗?”徽宁惊讶。
若论起徽宁最不算熟稔的兄长,就是这位六哥了。
六哥的母妃是护国大将军赵斐之nv,赵胜缨。
身为将门之后,她自幼出入军帐中,习得一身好武艺,手下还有一支叱咤风云的娘子军,便是生下六哥后也并未困禁在g0ng闱中,继续上阵杀敌,为北昱立下汗马功劳。
她不仅废除了军中的军妓制度,还当场将那些鼓动保留军妓制度的将军士兵当场处si,施以g0ng刑后,将他们赤身0t吊在营帐外暴晒十天十夜,却无人敢道一个不字,手段之铁血,世人称其为赤血将军。
徽宁对于这位母妃一直是极为敬仰的。
只可惜,她于六哥七岁那年带领千骑与西越万人jg兵厮杀,最后战si沙场,si时手中红缨枪屹立不倒,如若天人降世。
而那时,徽宁才刚刚出生不久。
六哥承其母遗志,十五岁就披甲挂帅,少年将军天纵英才,终日奔波于军旅中。
在他治下,北昱边境无人敢来犯,军妓制度依旧是无人再敢触碰的禁忌,少有好事者在酒过三巡后提上一句,也会被当场除以军刑。
是故,徽宁和这位六哥也是聚少离多,往往只有在新春之际亦或者他班师回朝之时,才能碰上一面。
但徽宁记得,他的手很粗糙,宽大,却也很温暖。
抚0她头顶时十分温柔,还略带痒意,笑声十分爽朗。
这么一算,她和六哥已有一年多未见了。
“是。”叶青宜对她温柔地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安心一些?”
“嗯。”徽宁点了点头,面上终于有了笑意,“有六哥在,七哥他定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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