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没有说同意,但踮起脚,用力搂住他的脖颈,亲吻他的唇角。也算答案。他起初还忍着,察觉到她的舌尖开始舔舐,忽然暴躁将她一扯,打横抱进浴室里。是室内私汤那一边。她不太喜欢被浮力包裹的感觉。加上避孕隐患,他从来不在浴缸里要她。但今天连套都没戴。性器磨住花蕊时,两个人都有瞬间的清醒。最后同时拥紧对方,尽管想法天差地别。商忆默默想,就放纵这么一次,结束她就吃药。季允之则在思考,他每次都戴,她不需要考虑这个,大概率根本不知道紧急避孕药在日本是处方药,不像国内随时都能买到。猫猫语言不通又不太懂,如果他不让她去诊所——也许他们说的没错。如果有了孩子,以她的性格,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绑死她一辈子?孩子本身不重要,可以丢给他母亲和姑姑,长辈一定都很高兴。她的妈妈会爱她,她会得到全世界的爱,得到所有物质。总之,让她出生并不算对不起她。她很有用。如果有她在,猫猫会哪里都去不了,再也舍不得走远,他知道猫猫就是这样。即使一开始态度再激烈,最终都会心软。当她心软之后,审时度势意识到她的人生已经永久被他攥在手上,或许就会像之前那样对他。愿意在他出门时,重新跳上来撒娇。他被自己吓一跳。他怎么会对一个不满二十周岁的女孩生出这种可怖念头?他不是明明知道,绝对不能这么想吗?但低头去看,看清她溢满红晕的脸庞,依恋的目光,双手搂在颈后,带来温热触觉。花朵在轻轻咬他。他用掉最后一分理性:“……同意吗?”商忆有些茫然。是指什么?同意他之前说的,还是同意他进入?“待在我身边。”他及时给她答案,低声要求,“哪里都不要去。”猫猫聪明地避而不答,身体前倾,吻他的耳朵。很好。两次都不回答。他将她抱上私汤边缘,双膝分得更开,凝视她泛着雾气的眼睛,慢慢抵进。原来毫无阻隔地进入她是这种感觉。几乎立刻就低低喘息一声,像是所有褶皱都在迎接,或缓慢盛开。猫猫很明显也有剧烈反应,指尖猛地攥进他肩膀,求了一声。她更能感觉到他的轮廓。她一直以为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想到这种细微差异是能够被身体结构敏锐感知的。比起被占有,更像精确咬合。猫猫抖了一抖。他告诫自己不要急切,但轻微顶撞几下过后就有些失控,扶起她的下巴咬住舌尖,激烈向深处撞。越深越能感知到。商忆从没有这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和这个男人互相隶属。思维忽然光怪陆离。她这辈子怎么可能还和别人做这种事啊。她完完全全接受不了拥有她的不是他,完完全全接受不了要她去适应另一个人。她也永远不能想象,他像对待她这样再去对待别人。她会恨他,会一直一直恨他的。爱是什么?是绝对排他,是所有唯一性的集合。“……在想什么。”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睛,再低一寸,就看见进出的位置。她微微张开唇,像无措到极点,却偏偏处于和风细雨的抽送中,只是低低呻吟:“……好满。”脆弱入口被长久的抽cha抵出形状,他引导她伸手去握,要他回到里面。猫猫羞红脸,摇一摇头,耍赖抱他。承受越来越失控的急剧抽送。私汤原本就维持在恒定的热度,雾气渐渐遮挡视线。视野里的翠绿青竹生出模糊触角,用以存放衣物的编织竹篮也被踹倒在小窗边。她知道推开窗就是冬日湖泊,下过雪,无边寂静的湖泊。但湖泊并不及身体里涌动着的汪洋。她以为会完整得到。最后时刻他将她的腰掐出痛觉,她屏息等待,却只感到一阵遽然退出。他不可能欠缺生理安全常识,徒劳无功的怜惜。
他摸她的脸颊。猫猫贴住他的手:“……生日快乐。”他替她擦拭干净,套上一层薄薄泳衣,之后才把她抱下来,揽在肩里,让她浸泡放松。商忆闭上眼睛。“冰岛有一个酒店,炒鸡蛋像被投过毒一样恶心。”他停一停,“但躺椅有猫咪形状,还可以一边看雪山。”“一边看”。一边看就是一边做。她轻轻打他肩膀。“……好麻烦的。”商忆小声回,“不是我不想去……但签证太浪费时间了。”又是浪费时间。学开车也是浪费时间。她的时间到底有多重要。季允之不说话了。冷不丁又问:“你怎么不学文学。”他真的觉得她表达能力很好。“你说……中文系吗。”商忆被舒适的温度泡得眯起眼睛,“想过,没必要。收入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可以了。”“不想。”她很放松,放松着嘀嘀咕咕,“文字也是欺骗性的东西,我觉得看看就好了吧……用文字打动女性的作者,可能面对九岁就被性侵的女儿无动于衷。写《第二性》的作者,主动把未成年少女引荐给丈夫,还公开支持恋童癖……都什么东西啊。”“那道德还不如我。”商忆实在没忍住。“……可以这么说。”她抬起脸,“你很骄傲吗。”“很后悔。”……她就知道。“以后不许给我写信。”商忆睁开眼,戳戳他:“什么意思?”“我受不了。”季允之侧脸看着她,低声补充:“只想结婚。你太麻烦了。”她心里一跳。回卧室后她抱着平板研究半天,还是搞不定,磨磨蹭蹭过来找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预约?是必须要有居留身份吗?旅游签证可以吗?”他扫一眼,没接。“好复杂……为什么日本对避孕药管控这么严格。”猫猫趴着点屏幕,“我去找个留学生要吧。”“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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