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桉双手捧着她的脸,垂眼低头吻了下来。演出大厅内的灯光一刹那全部亮起,温槿在这个灼热颤抖的吻里闭上了眼,只觉得耳边的欢呼声如沸水一般响了起来。等她再睁开眼,自己和靳桉的周围已经站满了戴着动物面具的表演人员。所有人载歌载舞、尽情欢呼,围着他们转圈圈,撒花、祝福。“求婚快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一定要永永远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就好像真的在森林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脸上的泪水被一点一点擦干净,等一吻毕,男人温热的唇瓣离开的时候,温槿又突然踮起脚尖,手搭在靳桉的脖子上,主动吻了上去。四周的欢呼与尖叫声更大声了,同时,有礼花筒在上方绽放,亮闪闪的彩带纷纷扬扬飘落。“靳桉。”温槿耳根和脸颊都微微泛起红色,笑了起来,喊了一声面前男人的名字。她说,“我爱你。”手搭在男人的脖颈间,能明显感觉到男人微滞。随即靳桉朝着她更凶更深地吻了下来。人声鼎沸之中,温槿听到了他颤抖的声音。“我也爱你。” 新婚蜜月(一)五月, 京市一场倒春寒来得突然,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温槿就冷得往被子里缩了缩。刚一动,就感觉到搭在腰上的手收紧了一点。背后靳桉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背脊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 冷意褪去了许多, 温槿还以为靳桉醒了, 刚想转过头去说话, 才发现男人还是闭着眼的,呼吸平缓柔和, 明显是还在睡梦之中。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显示已经十一点了。自从上班以来, 已经很少有这么晚才自然醒的时候了。没想到靳桉醒的还比她更晚。春节从南厦回来以后, 两人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去民政局扯红本本,然后再是订婚、结婚。这段时间下班后一直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作息颠三倒四的,昨天婚礼更是忙到凌晨两三点才上床睡觉。等这几天婚假结束, 还要好好调整一下生物钟才行。“……”
温槿无声一哂, 轻轻翻过身,换成和靳桉面对面的姿势,打量了一会儿男人的睡颜。天光顺着落地窗投进来,又被贴在玻璃上的囍字渲染成淡淡的红色,打在靳桉脸上,挺鼻薄唇, 剑眉横飞, 影影绰绰的一片。又因为闭着眼的缘故, 男人以往脸上的凛冽少了很多, 反倒是多了点温柔缱绻的滋味。温槿再打量了一会儿, 发现靳桉还是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趋势后,她偷笑,伸出手,捏住了男人的鼻子。男人呼吸不动声色地一滞,但面上没有任何反应。温槿在心底数了几十秒,看着仍然没有醒来的靳桉,她眨了眨眼,疑惑松开手,试探性叫了声:“靳桉。”靳桉没反应。她又把手伸到靳桉鼻下去探男人的呼吸,感觉不到半点气息。总不可能被她捏着鼻子,在睡梦中憋窒息了吧!心里虽然说着没有这种可能,但温槿还是换手准备去摸男人脖颈间的脉搏。指尖在刚触碰到男人温热颈间皮肤的刹那,靳桉睁开眼,准确无误逮住她手腕,然后一个翻身,被子被掀起来点缝隙,倒春寒的冷意钻进来点,冷得温槿打了个哆嗦,最后又被靳桉压在了身下。这样被男人滚烫的身躯紧紧相贴还挺舒服,温槿也就没挣扎,只是脸微红嘟囔道:“你憋气怎么能憋那么久……”要是再探不到脉搏,她都准备爬起来做急救了。靳桉垂眸,盯着她,慢慢靠近,还是那股好闻的薄荷味,两人鼻尖抵着鼻尖。“憋气长。”他声音还有点喑哑,尾调又有点微微上扬,带着股挑逗人的不正经,“好接吻啊。”说完,他低下头,舌尖灵巧探了进来。温槿被亲得呜呜出声,眸子里很快就泛起氤氲的水光,眼角微红,勾得人心痒痒。她推推搡搡,手胡乱在男人硬挺的胸肌、腹肌上摸索,企图将靳桉推开,然后又不知道摸索到什么,忽然僵住,没敢再摸了。靳桉轻笑,咬她唇瓣:“怎么不往下继续摸了?”这人求婚成功、扯证结婚了以后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流氓又霸道,还不讲道理。“昨天闹了快一天……”硬挺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将指尖灼烧得一片滚烫火辣,温槿咕咕哝哝,“你怎么还有精力!”还有精力一早上起来就竖高旗。≈039;s昨天确实闹了一整天。早上四五点就被上门的化妆师叫醒,换上秀禾服、戴头饰、化妆,秦小月江巧玲是伴娘,也在一边和她一起化妆,然后九点前后靳桉带着伴郎团热热闹闹过来接亲,伴郎团里有个牛高马大的警察,激动地差点没给门框掰下来,一群人闹哄哄玩了半天,开着楼下婚车去婚礼会场。婚礼现场基本都是同龄的朋友和同事,人不多,也没那么多传统繁琐的形式和流程,但很热闹。温槿还记得自己历来喝酒后发生过的窘况,没敢太多喝,但招架不住一群同事朋友的起哄,闹来闹去,酒又大多进了靳桉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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