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她应该是 新春快乐靳桉看过来的目光很沉。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 温槿眼睫很轻地颤了颤。“我真的梦到过挺多次。”她指着角落,“这里有纸箱,然后那里有塑料瓶,还有……”“还有什么?”靳桉问她。温槿仔细想了想:“还有一群拿着木棍的男人, 看上去挺可怕的, 好像还过来扯走了我脖子上的什么东西。”安静了几秒, 靳桉开口:“扯走了你脖子上什么?”温槿摇摇头:“不记得了。”上一次做这个梦, 好像是她想起十几年前南厦市剧院发生过的那件新闻后才梦见的。梦境的最后,定格在覃珠和温隽凡慌张的脸上。每一次做梦, 都能比上次做梦多梦到一点细节。“只梦到过这些?”靳桉继续耐心问她。温槿嗯了声。“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就像是连续剧一样。”琢磨不出其中细节, 她瞎想, “难不成是我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先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太焦虑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反复梦到相同的梦。不过今天来到这里,看到和梦里几乎一致的场景,她才开始想, 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来过这里。
可这里离南厦市主城区那么远, 她小时候几乎被覃珠和温隽凡寸步不离带在身边,哪来的时间到这里来。察觉到靳桉一直在看着她,温槿一怔。她结巴了下:“那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放烟花,你以前也来过这里吗?”靳桉盯着她看了会儿,才低低嗯了声:“可能来过吧。”说完,他像是没忍住似的, 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感受到头顶传来的触感, 温槿眼睛微微睁大。“……落了点灰尘。”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后, 靳桉一愣, 错开眼, 将放在女孩头上的手移开,找了个借口。温槿定定看着他。方才从酒吧出来后,小巷子里灯光有点暗,加上摩托车上两人一直戴着头盔,她都没有好好看过靳桉的脸。少年五官凛冽,垂下眼时睫毛在眼睑处投下阴翳,眼尾微勾,一如既往的帅气与不吝,只不过左边眉毛上有处擦伤,破了皮,周围还有点淡淡的泛青,应该就是拳击赛时弄上的。她抬手,在靳桉完全没有设防的情况下,碰了碰他左边眉角。“这里破皮了。”温槿说。礼尚往来般,你摸了下我的头,我也碰碰你受伤的眉角。女孩指尖微凉,碰上来的一刹那,靳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轻蜷。两人都没有说话。良久后,还是温槿先开的口。“靳桉。”她嘴皮子动了动,脸颊再次慢慢变烫起来,小声道,“我说我喜欢你,你之前听到了吗?”在“黄飞鸿”酒吧外,靳桉没给出对她的回应,而是把她带来了这里。靳桉喉结滚了下,重新把目光聚在女孩脸上。他出声:“听到了。”温槿心跳加快,呼吸也加重起来:“那,那你……”虽然已经做好了有可能会被靳桉以“有喜欢的女生了”的借口拒绝,但她还是没忍住紧张起来。许久没得到回应,温槿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片黝黑的深眸中。靳桉突然弯腰,凑近到了她的面前,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鼻尖被轻轻地蹭了一下。就像是动物之间最为原始,也最能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温槿瞳孔一颤。“温槿。”靳桉轻声唤她的名字。鼻尖盈满好闻的薄荷味。她听见少年低低的声音:“我没有很多的钱,也没有很高的学历,家庭出身不好……总之,根本和你算不上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是这样,你还喜欢我吗?”眼眶有点发热,温槿闷闷道:“没有谁生来就是什么都拥有的,你总是觉得你哪里都不好,可是……”也许在别人眼底,他只是个城中村出身,家境贫穷,爹妈不爱奶奶病重,冷漠又暴戾的野小子。但是在她眼底,他会记得每天给三只小狗留一口饭,会在有坏人找上门来时把她护在身后,会不偷不抢拼命挣钱去给奶奶治病,会帮小卖部的老板娘赶跑抢劫犯,会帮朱炎打跑上门讨钱的仙人跳团体,会在她躯体化病发时在语音里耐心帮助她,会在她伤心难过时从十几公里外的城中村不可思议地出现在她卧室阳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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