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飞机停运也无处去,兴许与朋友们聚聚餐,将之前那段奇异的经历忘掉,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也不错。
毕竟。
你自认不是个消极的人。
当困境避无可避,那么只有迎头直上了。
艾瑞克的家在尼罗河东岸一处十分繁荣的地方,到处是类似于house的矮房屋,开车倒也不远,透过车窗可以发现,出入几乎为白皮肤的欧美人,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样子。
你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没钱的穷小子,所以才会守在空荡荡又偏僻的图书馆做管理员,没成想
行驶的车忽然停在幢一层的白色小别墅前。被仔细粉刷过的外墙,护栏也崭新无比,门口的草坪边还种了很多圆形的矮树和无花果,树叶被修剪得很整齐,干净。
有个老妇人自门口站着。
我奶奶。
艾瑞克介绍道。
你居然把奶奶带出来做援助?
你扒住前座的靠背,略吃惊。
才不是,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埃及的考古学家,与家人聚少离多
总之后来举家定居于瑞士,但奶奶她就一直留在埃及继续做事业,这次我正好来了埃及,就和奶奶住在了一起。
艾瑞克吹声口哨,反手打了圈方向盘。
米白雕刻的三根长烛,周围是摆做菱形的多种鲜花着饰。长桌上铺有用羊毛线细心地一针一针钩织的花纹桌布,各种珐琅的鲜艳餐具被摆在你面前,手边甚至有个小碟子放着净手的热毛巾。
你同戴琳坐在一块。
这小子,好久都没带朋友回来过,我又腿脚不方便,在家还怪闷的!
艾瑞克的奶奶塔科夫人笑眯眯道。
她看上去约莫七十岁左右,典型的白人长相,头发花白却齐整,穿身粉色的衣裙和白蕾丝的围腰,边说话边用厚手套将盆芝士奶油炖鸡放在你面前。
白乳般浓稠的奶油下是浅黄色的化开的芝士,鸡腿个大且肉质饱满,浸在浓浓的汤汁中,鸡腿外表像是刷了蜂蜜,在烤箱里烤完后呈现一种焦黄如蜜糖般的薄脆片状外皮。
你凑过去闻了下。
飘在空气中香甜的奶油气竟混杂着烤鸡腿的焦脆蜜甜,心情也从飞机取消的闷闷不乐中解脱出来。
您的厨艺真好。
你抿唇道。
塔科奶奶也笑了笑,伸手招呼你吃。
今天你们去的机场?我听邻居说因为传染病,好多国际航班都停运了。她将老花眼镜从鼻梁上取下来,任其挂在脖颈。
戴琳正用叉子吃着肉酱意面,闻此忙吸溜一下将嘴边的面条吮回咀嚼:我们没买到机票,说的就是传染病。
这下倒是可以多在埃及旅游旅游,塔科奶奶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你们做什么这么急?埃及很多好玩的
艾瑞克抬抬眉毛,将淋满巧克力酱的脆饼塞进嘴里,一面痛快地喝汽水去送,一面随口道:还不是因为她的怪梦哎哟!
戴琳收回踢他的腿,狠狠地用眼神示意艾瑞克不要提起让你再度陷入悲伤情绪的事。
什么怪梦?
塔科奶奶奇怪地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
就是,梦到了埃及的古王朝而已。
你失笑。
古王朝?
塔科奶奶叉起一块小蛋糕放进碟子。
请原谅我的惊讶,毕竟一般情况下,都是新王朝时期对于你们这些外行者更加闻名,不过说起古王朝,很多年前我倒是也有收藏过古王朝的祭祀匕首
她冲你笑笑。
你也应承似地与塔科奶奶交流起来。
既然无法离开,也许正视梦境的情形才是现在应该做的事,倘若一味地躲避,也只躲得了一时而已。面对心理阴影的最佳方法不就是永久地面对么?
如此一想,轻松不少。
说到底古埃及也是几千年前了,现在好多人动不动说图坦卡蒙的诅咒,试问死了千百年的人莫非还能活过来害人吗?
戴琳吐槽道。
塔科奶奶却突然停住手中的刀叉,表情骤然严肃:不,才不是这么简单的
戴琳不自在地和你们对视一眼,脸色微红,以为是自己的话冒犯了身为埃及考古学家的塔科奶奶,正准备道歉。
却见塔科奶奶已丢下餐具站起来。
木制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打在墙壁发出哐哐的声响,窗外从遥远沙漠而来的呼啸冷风发出有如魂灵附和般的呼呼声。蜡烛忽地被风吹灭了一根。
只余下两盏孤单且竭力地与风争斗。
塔科奶奶脸上的皱纹挤压在一块,晃动的烛光阴影被风吹着闪动不已,略有些浑浊的眼睛仿佛玻璃球般反射着透明的绿光。
看上去竟莫名有些可怖。
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河,同时也是埃及的生死界,东岸太阳初生,是活人的国度至于西岸,太阳在此处下落,则为死人的世界
塔科奶奶越过众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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