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好像时间这种东西已经消失在逻辑中,太阳持续照耀着永恒时,床头飘动的纱帘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慢慢坐起来。
你的视线在旁边熟睡的萨拉脸上停留片刻后,蹑手蹑脚地踮脚下了床,你很快在靠近门口的瓦缸旁找到自己的斗篷,忙蹲下仔细翻找上午的斗篷,终于在斗篷的内侧找出了一只手表。
这只表倒是很寻常的款式,黑色的表带被磨损了很多,表盘上甚至于有一道大大的裂痕,看起来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两点,一十一十五
你读出上面的数字,伴随秒针的颤动,你心里好像也渐渐放下一块大石,随后注入信念般地低头亲吻了下表面。
这是证明你来自何处的唯一物件。
你眨眨眼睛。
没错,这一切都是病中的噩梦而已。
包括那可怕男人的强取豪夺你颤抖了一下。
只要离开埃及,只要离开埃及就可以回去了
你叹了口气。
下午日头才退一点。
泰坦已经早早出门去神庙告假,而萨拉与你呆在家,喝了几口自家酿的葡萄酒又玩了会儿埃及棋,仍是闲得无聊。
孟菲斯好玩的好吃的几天都逛不完,你要是走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反正现在无事,不如我们也上街去?萨拉眼神一亮,直接把手上装葡萄酒的杯子猛地搁在地面。
上街去?
你低头抿了一口手中捧着的粗糙葡萄酒,没有立刻答应。毕竟这里是孟菲斯,离王宫最近的地方。
如果出去
会不会被那人发现又被捉回那王宫里关着?
你嘴唇略害怕地翕动,没敢出声。
萨拉等了许久,见你犹犹豫豫以为又是什么女孩羞涩之态,便做主再将那斗篷拿起来围在你身上。
你还在思考如何拒绝为好。
她却已经拉住你的手臂冲出门去。
孟菲斯的集市上有人在拍鼓引蛇,与来往骆驼身上的铃铛声配合在一起,竟像是异域的乐曲,虽然你身上奢气的百褶白纱裙不能完全被斗篷所遮掩。
好在来往人中,倒是很多穿百褶白纱的贵妇,她们带着小孩,还有保姆围在周围,摇扇子的摇扇子,提东西的提东西,作伴的作伴,派头堪比法老出行。
很甜的,埃及到处都是椰枣树,这是最贫贱之物,所以千万不要客气,花不了几个钱,快尝尝。萨拉在街上买了一个手捧大小的盆塞进你手心,那小山样的棕黄色椰枣盛在瓦盆中莫名显得干瘪可怜得很。
你点点头,认真把斗篷扯下一个小口,拿起来吃了一颗。
入口甜烤的味道。
吃着不像爽脆蔬果,更像是果脯甜得弥烂的味道。
卖椰枣的小老头也在抬头偷偷打量你,因为很少有穿百褶白纱的妇人会来买椰枣这种下级甜食的。他瞥了一眼旁边的萨拉,米白的麻布长裙,看起来是普通的平民女子。
小老头眨眨眼,心里以为萨拉是你的女仆。
今天好多卫兵在街上,莫非是宴会的原因吗?
萨拉走在前面,任由你扒着她肩头跟在后。
你听此话,忙探头去看。
果然,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商贩路人外,还有几队戴横格头巾的高大卫兵穿梭在人群中。
我们还是避开一些,官兵叉戟银光,看着害怕得很。你抿唇悄声哀求道。
前面就是阿蒙神庙。
萨拉吃了口椰枣,有点不在乎你的话。
毕竟,她哥哥泰坦可是神庙的书记官的助手,阿蒙神的人官兵也不敢轻易招惹的。
你知道萨拉这种天地不怕的性子,不禁叹了口气。
正此时,耳旁突然听阵马蹄嘶鸣声音。
街道上骆驼与行人皆是受惊避让。
土地沙尘卷如豪云,狂风中有两匹黑色皮毛顺滑的马拉着一辆金色战车从街的那边狂奔过来。战车上面用绿色的油彩与金箔刻画着生动的莲花羽毛纹章。
一个火红色头发的青年,浑身肌肉紧致,双眸金瞳灼眼,俊美的面容却怒色匆匆,紧紧拉着缰绳在战车上有如肆意驰骋。
今天居然能看见伽卡尔殿下?
萨拉兴奋地拉着你的手臂往前挤去,却发现你正努力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在后面,甚至还表情惊恐,嘴唇煞白。
你想起来。
那些王宫的日日夜夜中,就是这位火红头发的王子嗤笑着将你按在黄金长躺椅上,炽热的气息不断喷洒于你扬起的脖颈上。
他掐住你的脚腕,将你整个人牢牢钉在榻。
一个漂亮的金色圆环不知道何时已经套在你的手臂上,白皙的肤色衬着金色的镯环,显得病态古怪。
火光闪动,白纱飘摇的同时。
这位法老的继任者俯身在你耳边轻笑,如地狱鬼魅的声音犹如昨日。
我,伽卡尔,拉的孩子,法老的继承者,在此许诺,唯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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