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特,你为什么不是一只雄子?”
“你要是雄子就好了你要是雄子就好了”
比起之前,简星的视线更高了一点,他被人紧紧抓着手臂摇晃着。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灰色头发的雌虫,他的面容比。简星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雀跃和对未来的期待,并且迫不及待分享给亲人的喜悦。
转过一个弯,刚刚走到一片空地,就看到那里围满了人群。简星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一只灰白色的雌虫,浑身赤裸,他身上布满了被性虐的痕迹,头像一块破碎的西瓜,被砸扁的头侧躺在地上,一只昏黄的眼睛无神的跟他对视。
血迹从尸体的身下,蔓延到简星的脚尖。
简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旁边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小雄虫转身看到了简星,他看向简星,充满恶意的笑道:“这不是哥哥吗?啊哟,真是一个坏消息,你的骚货雌父,听说你的联考成绩一直没出来,急了,昨天求着雄父带他带出去玩换妻。今天他的视频,就上传到了雄虫网上,那骚货样子,真是丢光了我家的脸面。今天雄父骂了他几句,他就从楼顶上跳下来了,抑制环没摘,这下好了吧,喜事变丧事,哎,节哀啊,哥哥。”
简星感觉自己的耳边轰隆隆作响,几乎都快听不清那个小雄子的嘲讽了。他的眼角看到在阳台上探出头的雄父。
雄父手上端着红酒的酒杯,他皱着眉,似乎有些恼怒,看见简星的眼神,更是冷下了脸:“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是你们看热闹的时候吗?”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啊!”雌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开始指手画脚的催促众人动起来。
简星看到灰白色头发的雌虫尸体被放到推车上,剩余凝结在地上的部分,被人用铲子粗暴的铲起,已经凝结的脑浆白的晃眼。
雌君看他还站在原地,走到他面前,带着虚伪的慈祥擦了擦眼角:“克莱特啊,你别怕,你雌父脑子有点不正常,雄主早就说让他去看看,但是他就是心疼钱不愿意去。雄主一开始根本没想带他,是想带雌奴去聚会的,是他自己非要跟着雄主一起出去,说要给雄主挣面子。雄主看他忠心,就带他出去社交,结果他那个样子啊,哎,实在是拿不出手。被人拍视频,还不知道告诉你雄父,害得那群长舌雄在背后说雄父满足不了额,反正就是在背后说咱们家坏话。你雄父也没惩罚他,不过就是回来之后训斥了他几句,他就承受不住了,一个当雌父的人,心理还这么脆弱,我们谁也没想到啊。我们家好几个雌奴都出去玩过,谁像他似的。哎呀,不提这些,听说你的成绩出来了,你一向争气,让我看看你考到什么学校了?”
简星手上的通知书被抽走,雌君啧啧赞叹:“真是争气啊,可惜啊,你雌父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你要是我的雌子就好了,刚好你弟弟也没有嫡系的雌子哥哥,你要不以后就叫我雌父”
简星伸出手,缓缓的抽回了录取通知书,雌君的的话头被卡嗓子里,脸色变得阴沉,目送着克莱特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背挺得很直,手上死死的攥着录取通知书,坠下的眼泪打湿了地面,和刚刚推走尸体的推车滴下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但是因为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到他的眼泪。
简星身处在克莱特的记忆中,体验到的是克莱特的视角以及他的感受,此刻,他感觉那股熟悉的黑潮又蔓延了上来,空洞,仇恨,悲哀,以及永不停歇的愤怒。
克莱特睁开眼,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的地方。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清醒的状态,他开始在心里确定现在的时间地点,意识到他在昏迷之前,链接到了一墙之隔的雄虫的精神海之内,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坠入了精神海的最里层。
克莱特查看了四周,他现在坐在一个简陋的木制的桌子旁,这个桌子特别的破旧,肮脏,木碴断裂的地方甚至长着黑霉,边边角角都露出磕碰的坑洼。
这是一个吃饭的桌子,桌子上坐着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雌虫,和一个胸部畸形膨大的亚雌,以及两个还看不出性别的幼崽。从屋里家徒四壁的情况,以及这张吃饭的矮桌,可以初步判断这里是一个家境很一般,还不太注重卫生的家庭。
为什么他会在简星的记忆里看到这种场景?
克莱特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妈,学校要交餐费,一个月23块钱,老师说不交的人不能吃饭,还要在开大会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罚站。”
妈?什么意思。克莱特默默分析,可能是一种方言,雄子在要求他帮忙给钱吃早饭,可能是他的某个亲密的亲属——
对面的中年雌虫看起来黝黑,木讷,他端着碗一边扒饭,一边大声道:“这都是学校骗我们的钱,不交就是不交,他还真的不能不让你吃吗?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丫头,你就不能偷偷拿吗?我就说了读书没有什么用,就是浪费钱,你就在家里干两年活,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我送你去镇上当保姆,这挣的钱不比读书多?”
中年亚雌开口道:“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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