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寒假来临。昨天才考完试,祁峥就迫不及待的定了去冰岛的机票。他早早征求了黎萍的同意,想要带黎桢去冰岛散心。这个决定,都是他订好票后才告诉黎桢的。而失去了靳博序消息的黎桢,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想要婉拒祁峥的邀请。她知道,自己作为祁峥的女朋友很失职,如果不是曾迟逼迫,她就不会陷入这样遭受心理谴责的困境。她和祁峥,本来不用这样。坐在黎桢卧室里,祁峥对黎桢话语里推辞的态度,心里很是失落。纵使他听黎萍说,是黎桢说的都是靳博序害的她,她一点儿都不爱他,但他心里清楚,黎桢很有可能说的是反话。如果她真的不爱靳博序,那么照片里,她就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嘴巴可以撒谎,眼睛里的爱意不会骗人。兴许是被她的态度伤到,祁峥没有听从黎萍和靳明生的挽留,留下来吃饭。他保留着最后一丝虚假的微笑和宽容大度,离开了御景家属院。回到车上的祁峥,表情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笑容。他不说话,司机也不敢动。祁峥从小在家里是个小霸王,也是很有脾气,一旦生气起来,谁都不搭理。司机在祁家待了几十年,他知道祁峥的性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少爷,我们去哪儿?”祁峥耷拉着脑袋,听到声音几分钟后才抬头,说:“去长宁路,森苑公寓。”不知道祁峥为什么突然要去那边,司机还是遵从指挥,把车来到了目的地。透过茶褐色的车窗,祁峥抬头望着这栋他在照片上见过很多次,但人是第一次来的公寓。一想到黎桢曾经与另一个男人在这里度过的点点滴滴,祁峥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禁想象起他们可能做的每一件事情。他咬着放在嘴边的拳头,愤怒和痛苦在胸口翻腾着。突然间,他猛地一拳砸在了皮质的坐椅上,吓得前面的司机一个激灵,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祁峥咬着后槽牙出声道:“靳博序,他妈的都是靳博序,他就真的那么不能忘记吗?”他回想着黎桢的表现和态度,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报复一个人的心态,他当然舍不得报复黎桢,那目标只剩下了靳博序。他必须让他滚出国内才行。楼上。靳博序对着镜子,扯掉了包在伤口上的最后一层纱布,狰狞的伤口瞬间暴露无遗,几厘米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门口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的寂静,听到声音的靳博序放下额前的碎发,随便遮挡住伤口,从潮湿的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火急火燎跑来找他的杨昊钦,问他怎么没回医院,他的伤都没痊愈。靳博序放开门把手,转身朝屋里走去,杨昊钦跟在后面,让他赶紧跟自己回去。但一心拆穿祁峥谎言的靳博序,此刻没有回医院的心情。他从冰箱里取了一罐冰啤酒,扯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刺激着他的喉咙。关于祁峥的事,他没什么好瞒着杨昊钦的,就全部说了出来。闻言,杨昊钦神色复杂,如果祁峥被揭穿,后果他想象不到会是什么。杨昊钦想着,祁峥做了这么多,显然不是会轻易放弃黎桢的主儿,就算靳博序揭穿了他的谎言,难保祁峥不会选择其他极端的路径。何况,祁峥背后有个只手遮天的舅舅,靳博序很难斗得过。想到这里,杨昊钦劝解靳博序道:“可你揭了祁峥的短板,后面弄的不好看,他舅舅那边要是想报复你怎么办?”这一层关系,靳博序已经考虑过,曾迟再厉害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不允许黎桢被祁峥这样的人被骗。“随他来,”靳博序放下手里的啤酒,转身走向沙发,“现在的局面,远到不了不可解的时候。”他不是轻易退缩的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只有变得更加强大,他只有站在最顶端,才能给黎桢一个平静幸福的未来。他之前努力赚钱,但那些钱相对于他们的以后来说远远不够,简直杯水车薪。
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投向天花板,继续道:“一个局,当下不能解,那就再往后推推,她憎恶我,厌恨我都可以,但这些原因,都不足以让我放手。”杨昊钦哑然,他没想到靳博序在听了黎桢那些话以后,竟然还放不下。他不可思议道:“你的心是铁打的吗?”靳博序的心当然不是铁打的,他只是擅长用理性把痛苦从肉体剥离开。几个小时前,当他刚回到熟悉的房子,目光扫过屋内的一切,那些假期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历历在目,每一个和她度过的瞬间,都清晰如昨,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不过在此刻,这些名为“回忆”的潮水,在情感的冲击力下凝结成冰刺,狠狠捅穿了他的心脏。要说疼,他当然疼,可疼就要放下她吗?显然不行,他做不到。即使因为爱她而产生的痛苦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也绝不会退缩一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他回答着杨昊钦的话,“我倒希望我的心是铁打的,这样我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将她囚禁起来,心要是都是硬的,我就无所谓她爱不爱我。”他心里明白,爱这个东西,是祈求不来的。杨昊钦被他的回答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顺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准备怎么告诉黎桢祁峥的事,毕竟你家里人看她看的很紧。”靳博序:“办法倒是有,跟着祁峥就行,他自己做的事,让他自己袒露。”杨昊钦没再说其他的,算是认同了他的提议。正是放假,杨昊钦和祁峥家住的又近,他很容易掌握清祁峥的动态,但这次不同的是,靳博序要自己蹲守。他要和祁峥当面对峙,然后把音录下来发给黎桢。在几天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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